如意人生 by 水墨江南 残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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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他一开始干嘛来者。〃
〃我就知道你没赢！〃
〃我。。。。。。〃江南吭叽半天，决定闭嘴。
李漠北觉出了困意，躺下来，〃谢玉宇还是留给你处理吧，哥搞不清楚你们的事情，能不能留在咱家，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南想了一会，多半是想李漠北最后这句话，因为李漠北用了一个词，＇咱家＇。临了，作了决定〃其实，谢玉宇和我挺像的，爸妈很少管他，他到处跟小姑娘交朋友可能就是想证明些什么，嗯，他其实。。。。。。〃江南回头，李漠北已经睡了，江南也闭上睡意朦胧的眼睛，把余下的话在心里说了一遍。
又到了周末，李漠北没看见江南再提赶谢玉宇出去的事情。两个小子没事的时候就一起在电脑前嘀嘀咕咕的，李漠北看了看，大概是两个人开了一家什么网上手机店，倒卖广东进的水货，不过据说因为他们做的是当面交易，所以，到了这里还没开过张，江南意思要等到到学校的时候，发展学校的生意，而谢玉宇则说要在社会上多交易，赚得多。李漠北只问了货源和不合法，其他的也没多问。
李漠北嘱咐两个小破孩周六那也别去，他要带他们去赵刚家吃饭。想想又嘱咐谢玉宇别穿的太＇街头＇，没衣服向江南借两件，然后又嘱咐谢玉宇废话不要太多。
谢玉宇委屈，为什么不嘱咐江南，江南在一旁做得意状，腰杆挺得笔直，只听李漠北解释道，〃你看他敢吗？〃江南泄气愣神，谢玉宇觉得没吃亏，对着江南挤挤眼，遭来怒视。李漠北在谢玉宇眼前打了个响指，〃你们都得给我长脸啊！不然回来都给我睡走廊。〃江南和谢玉宇又对视，然后一起点头。
说实在的，李漠北挺怕去赵刚家吃饭，李漠北一直在捋清其中的一些关系，可惜，李漠北自觉没这个本事。但李漠北觉得，该办的事就得办，该见的人还得见，想不清楚的事儿就赶着来吧？
＇40＇心事 5
李漠北从赵刚家吃完回来，好几天心里都不安生，因为姚老师跟他说，她女儿也是高中毕业，现在正办出国呢，一办好，她就离婚。李漠北当时正在给抽空躲在屋里出辅导题姚老师揉肩膀，双手僵在上面，〃为。。。。。。为什么？〃姚老师随手写着题，看似漫不经心的解释，〃我们早就商量好的，将来雅雅知道的时候，已经到了避免伤害的年龄。〃
李漠北当时的脸色有些白，心里跳得厉害，某种愧疚感渐渐生出来，强作镇定，李漠北还是问道，〃赵叔，这个人。。。。。。，离婚的事我们小辈没资格讲话，可是。。。。。。，我敢保证赵叔外面没人，这个。。。。。。，这个我最清楚。姚姨，每次出去，赵叔都惦记着给你和小妹买东西，你这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姚老师摘下眼镜放在写字台上，把手搭在李漠北放在她肩头手上，〃我知道赵刚从来不玩女人，赵刚也从来不在外面存钱，从这个意义上，他应当算是个合格的男人。不过。。。。。。，小李，我的价值观可能和别人不大一样，一旦事情违背了我可以接纳的限度，对我来说，没有要比有更快乐。〃
李漠北琢磨着姚老师的话，觉得姚老师似乎在隐喻什么事，如果是真的，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比如，今天晚上和赵刚在酒吧的约会，自己是不是该对某件事表表态，如果真是自己的原因，或许可以挽回什么。李漠北胡思乱想，自然影响到这几天的心情，难免对江南和谢玉宇冷面起来。
谢玉宇从赵刚家回来，又找到新的乐趣，因为那天，刚好也是给赵刚的同学翁奇的告别饭，吃完饭，赵刚翁奇出去散步N久继续叙旧感叹，翁子明则和自来熟谢玉宇很快说在一起。江南看李漠北跟着姚老师上楼进屋，心里还是有点惧这个教了他三年的老师，当年所有的人都称她为姚铁面，那个公私分明，班里同学个个都好似被她拿着皮鞭赶着走，索性坐在谢玉宇旁边听他和翁子明瞎拉割，一会儿都说到旅游上去，都来了兴致。
即将报道的谢玉宇居然和翁子明在一个学校，目前在中国还没是孤＇鬼＇的翁子明碰到两个可以用英文沟通、而且看起来很闲的小朋友，兴致大起，连连说要一起玩。谢玉宇当然不据，江南这种人自然是无所谓，三个人就算混到一起。翁子明的合作研究，工作时间的机动的，也要配合中国同事的时间，所以，空闲时间还不算少。谢玉宇是逢叫必到，江南则是跟着李漠北走，李漠北要是一天都关家里看电视、看自考，他也是哪也不去。
赵刚已经是很克制自己，他不希望一下子把李漠北吓走，两个人在半开的小包房里喝的微醺，告别的时候，赵刚故意反过身，挡住出口，然后浅浅的在李漠北嘴上吻了一下。李漠北仍是没有拒绝，相反，李漠北在赵刚吻完故意露出了微笑，尽管十分勉强。
李漠北送赵刚上车，跟赵刚的司机打过招呼，赵刚从降下玻璃的窗口伸出手，拉住李漠北的手腕握了几秒，松开手和李漠北道别，然后让司机开车。
李漠北拿起手机，给赵刚的手机播了号，赵刚的车还未走远，李漠北甚至能看到赵刚在车里，回头看他笑，路上车子的远程灯射进赵刚的车里，清晰的映出赵刚的身影。李漠北不知道赵刚听完他的话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赵刚的车，没有返回来。
李漠北知道自己晚上会喝多，故意没把车子开过来，李漠北故意不去刘也军他们的酒吧，就是不想让他俩看到自己喝醉酒的样子。脚下是有点站不稳了，出门的时候，门童掺了他一把，让他谢绝了，几步路走的跌跌撞撞的，一辆车刚好停在眼前，李漠北拉开门坐进去，告诉司机，〃**豪庭。〃
醉鬼打车是最危险的，尤其是大半夜，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李漠北感觉有人把自己从车里架出来，然后扶上电梯，剩下的事情，印象不深，直至冷水从头浇下，硬生生的让李漠北生出一些意识。
〃大头！〃李漠北终于认清了江南的脸，〃你。。。。。。〃，话没说完，江南一个拳头落下来，结结实实的打在李漠北的下巴上，李漠北被甩得一仰头，后背撞在浴缸沿上，疼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没醒的酒也全醒了。
〃你他X的抽什么疯。〃李漠北舔着嘴里的血，扶着浴缸沿撑起来，头上的冷水龙头还在浇着，李漠北抬手关了，在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块浴巾擦擦脸，然后围上衣服全无的身体。李漠北起身的时候，发现问题所在，再看看一旁铁青脸色的江南，冷冷的问道，〃你干的？〃
江南寒着脸，脖子上的青筋突突得跳着，看样子是被什么事情气坏了，几个字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是不是随便来个人都行。〃
李漠北这个时候，身体软的像团熟柿子，上面下面都有地方疼得钻心，李漠北对刚才的事情仔细回忆了一下，隐隐约约猜到了原因，心里的气不知不觉的忍了，打算绕过江南进屋。
江南伸手，把李漠北拦住，〃我问你话，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行！〃
〃和你有关系吗？〃
江南咬着牙，半晌，冷笑，〃以后你的事，都和我有关系。〃
李漠北身体有些晃，勉强扶着墙站稳，〃行，我告诉你，以后你的事，都和我没关系。〃
两个人站在对面，都鼓足了劲，李漠北是因为又添一睹气上心来，而江南则是因为伤心带来的怒气。一会儿，李漠北慢慢坐下来，靠在墙上，江南青着脸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也背着李漠北坐下来，李漠北这才注意到，江南的衣服穿得很是松散，大概是胡乱套上去的。
李漠北用脚踢踢江南，江南转过脸，直盯盯的看着李漠北，狠狠吸了几口烟。李漠北伸出手，看着江南嘴上的烟，江南脸色转了转，递给李漠北，李漠北吸了一口，然后对着烟端详起来。
江南看到李漠北无动于衷的抽着烟，先放弃了这场僵持，觉得自己就像小丑一样蹦来蹦去，其实，都是李漠北的笑话。江南站起身，脸上已经回复了平静，把李漠北从地上拉起来，〃洗个澡吧，衣服放哪儿，我去给你找。〃
李漠北拉住江南，〃是你对吧。〃c
〃嗯！〃江南点头，然后露出很讽刺的笑容，〃感觉不错！〃
李漠北松开手，江南出去反手关了浴室门，李漠北颓然立在当地。灌满浴缸，李漠北把整个身体都泡在冷水里，慢慢的将头沉到底，想借此清醒一下。
为什么偏偏是江南？为什么偏偏是在武盛送给他的房子里？
＇41＇赌局 1
李漠北的头很是昏沉，睁开眼，眼眶带着干涩的刺痛，身上也是筋骨酸疼，四肢的每个毛孔里钻进的冷气提示李漠北，他正在发烧。李漠北想起昨天最后的记忆是把头沉在水里，而后面的似乎再次缺失，把手掌放在额头捂了一下，不是很热，举手的动作碰到睡在一旁的江南。江南眼皮颤了颤，张开眼，看到还似在熟睡的李漠北。
清醒一点的江南也摸摸李漠北的额头，松口气，又去摸脖根侧面的温度，发现还是能感觉到热度，手停在上面，拢住略显消瘦的锁骨。江南低下头，浅浅含住李漠北的下唇，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把头埋进李漠北怀里。
江南感觉李漠北醒了，好像自己小时候那样，把手放进自己的头发里轻轻捋着，江南感觉李漠北的手托起自己的头，然后对上李漠北眼睛。本来有几分黯然的江南有些糊涂，李漠北眼神似乎少了几许冷漠。
江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比如早安，你醒了之类的，李漠北微微抬头，明显的动作让反应过来的江南有些发呆，直到李漠北的呼吸触到了江南的嘴唇。李漠北发现江南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没亲下去，歉意的笑笑，垂下眼皮，把头扭在一旁，留在江南视线里的是李漠北略显纤秀的侧脸。
江南忍不住摸上李漠北颈侧脉理分明的血管上的皮肤，感受着手下跳跃的脉搏，越发的难过，正是这份难过让江南心里那颗不自信的种籽被深埋了下来。江南想，这场赌注，自己是压错了庄，还是没有足够的筹码。
武盛的房子很干净，整整齐齐的摆设，一尘不染，不过缺少人生活的气息，就像冰箱里只有矿泉水，垃圾箱里只有些许扫地后倒进的灰尘。江南默默起床在便利店买了些米，给李漠北做了些粥，盛好，不声不响的离开。
李漠北一天没吃什么东西，因为冷，他把中央空调关掉，窗子都打开，屋子里温度很高，但是依旧冷。李漠北喝了很多水，依旧渴，到了深夜，李漠北感觉出一些饿意，打开江南做粥的锅的锅盖，暑期的高温已使原本四散晶莹的白色米粒失去了色泽，因为捂着，已经有些变了味道，吃是肯定不能吃了。
李漠北身上更觉冷的烈害，好像自己就是这锅米汤，慢慢的散失掉自己的热量，然后不知不觉地发酵，变味。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真象这碗正在变质的粥，和很多人的关系，不知不觉的也变了味。他到底那里走茬了路，在什么时候？
长期以来因为身体好，也有一些家境的原因，李漠北对于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从来都是挺一挺，睡睡觉就扛过去，而且去医院大多是以前陪母亲去得多，潜意识里对那里有着很强烈的排斥。李漠北感觉这次烧发得挺冲，到后来头也开始发晕，想起家里有冬天留下的扑热息痛，收拾好厨房里用过的锅和碗，干干净净的摆回原处，准备回家。李漠北看到江南留下的汽车钥匙，在绿地的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
江南和谢玉宇都不在家，李漠北在浴室的镜子上发现一张留言条，江南工整的在上面写着，＇哥，我们到外地玩几天，很快回来，有事手机联系＇，底下有行字有些潦草，好像是匆忙加上去的，＇床头柜上有药，不舒服去看大夫。。。。。。＇，后面还有几个字被涂掉，李漠北没认出来。
家里一下子少了两个活物，没有人闹腾，没有人过于殷勤的关心，李漠北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起来，两个人在家里总共不过呆了半个月的时间，李漠北似乎开始适应了这种相处。
再一天，李漠北发现自己发烧的严重性，手脚软得很，指甲盖和嘴唇都变成了紫色，李漠北自己打车到了医院，排队挂号，排队看医生，排队打针，腿几乎是拖着走得，坐在输液室的时候，李漠北连靠在椅背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坐在旁边的一对小情侣看到李漠北强打精神的样子，陪着对象打吊瓶的女孩问了一句，〃你也是青霉素？〃
李漠北看着自己头顶挂着的三只大吊瓶，点点头，身上实在是不舒服，没挤出笑容。
〃我去买点面包，打青霉素要吃点东西，不然胃疼，要捎点不。〃女孩起身，又问李漠北。李漠北摇摇头，说了声谢谢。女孩也没坚持，李漠北闭上眼，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果然，一会儿很久没正经吃过饭的李漠北感觉胃抽痛起来，加上退烧针开始跟身体起反映，体温越发的热起来。李漠北醒的时候，已经被移到注射室的担架病床上，有个护士捏着他的手，旁边有些人在嘀咕，什么晕过去了，液输光了血倒流了之类的。
给他止血的护士轻声对李漠北说，住院观察一晚，高烧的烈害，容易出危险。李漠北想起病房就打怵，意思打完针回家就行，没什么事。护士比较负责，告诉李漠北，要让李漠北家里人盯着点，觉得不对劲立刻回医院，接着又吓唬一句，会烧死人的。
李漠北就是细菌感染，验过血后，大夫五分钟就给李漠北开完处方，如果李漠北第一天就来看病打退烧针，消炎针，根本不会弄得这么严重。李漠北现在回家都是问题，拿出手机，刘也军和王志的手机都没人接，而酒吧的电话一直占线。李漠北合上手机，手机里除了刘也军哥俩儿和田原，长长的一串名单都是和工作相关的人。小时候一起玩的人，上学的同学大多随着年月的流失散了、淡了，最后可能连联系方式也没有更新的必要。
李漠北拿着手机，掂量着一个个名字，然后又排除掉，打算再躺一会有力气起来的时候，自己回家。李漠北的床被护士推到靠近门口的地方，因为那里正对这医院的侧门，空气比较流通，李漠北看着外面穿梭的人群，即便到了晚上，依旧不见稀少。进屋打针的人多是有伴陪同，来来又去，在某一刻，带空了李漠北心情。
江南的电话只响了两声，然后断了线，李漠北在厨房里给自己倒了些水，水刚烧开，喝不到嘴里，李漠北想起母亲会把水杯一次又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