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人生 by 水墨江南 残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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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夏墨很无辜的眨着眼睛看向李漠北，那样子好像没有搞清楚状况，李漠北咧嘴一笑，对着武夏墨挤挤眼睛，没放声。武夏墨没得到指示，只好自己判断，过了一会，在江南一片深情期待的目光中小声做出选择，〃哥哥。。。。。。〃
江南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表情严肃起来，武夏墨见状觉出来不妙，把手又伸向李漠北，李漠北嘿嘿一乐，没接，伸出手捏了捏武夏墨的脸蛋，〃儿子，跟哥哥待着，老爸给你买鸡腿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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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夏墨运动神经跟语言神经一样发达，李漠北排队的十几分钟，某只已经绕着肯德基的屋子过道小跑两圈，途中，由于其个头的隐蔽性绊倒数位走路不看道的（都忙着找座呢），导致江南一路点头道歉外加对撅着嘴表不满的的姐姐妹妹放电。江南好不容易按住小熊的头让他无法修炼幻影移行，武夏墨已经成功GD几位不开眼的小兄弟，挥舞着两只肉鼓鼓的胳膊大呼要去儿童乐园跳房子。
李漠北拿着满满的一盘子食物在江南身旁坐下，两个人坐在儿童区的环形家长座位上，李漠北没有招呼武夏墨，递给江南一只汉堡和一杯水，自己那着同样的一份吃起来。江南歪歪头，意思你儿子不吃啊。李漠北两口咬掉半个汉堡，答曰，〃一会儿他比你急。〃果然，李漠北汉堡最后吃一口的时候，小熊发现两个大人已经开动半天，急急忙忙奔过来，李漠北把托盘高高举起，笑道，〃你干吗？〃
〃鸡。。。。。。腿。〃武夏墨说鸡腿的时候，奶声奶气的声音，旁人听起来撒娇的味道十足。
江南看到武夏墨两只放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装的都是全家桶的肯姓老人头像，目光焦点锁住李漠北手中的盘子，头不自觉地跟着李漠北动作移动，跟踪误差不到0。01秒。
〃洗手，〃说着，李漠北挑了一个小鸡翅在鼻子旁闻闻，很赞赏的＇恩＇了一声，〃真！香！〃声音重的夸张。武夏墨盯着小鸡翅一分钟，不知道经过几轮思考，奔向附近的洗手池，踮着脚够着洗手液。江南看武夏墨小土豆似的身高哪能够得着阿，走过去跟着，谁知武夏墨没有江南想得那么傻，很快爬上洗手池，等江南赶到的时候，武夏墨已经开始冲手。
四岁小孩能吃多少东西，一只鸡腿够他奋斗半个小时。江南对着吃着入定和看着入定的两个人，察觉出自己路人甲的身份，跟李漠北打声招呼说出去透透风，踱出店门外。摸出烟，想想李漠北最讨厌烟味，闻闻后又放回去，已经忍了两天了不差这一会儿。放烟的时候，碰到手机，看看黑着的显示屏，叹口气，开机，很快机器收到十几条新信息。
江南逐条打开信息察看，随后删除，到最后一个时候，踌躇半晌，按下回复键。
吃了睡，动物的本能，李漠北扛着水足肉饱开始沉睡的武夏墨进了家门，小心的放在起居室的大床中间，嘱咐江南晚上陪他儿子睡的时候机灵点。江南疑惑，问什么是他。
李漠北眉头一挑，表情相当经典：〃你现在吃我的喝我得住我的，做点事委屈啊，少废话，赶紧洗澡，洗完我洗。〃
江南哪敢反驳，心里嘀嘀咕咕去冲凉，打我来了，给你烧水做饭干家务，难不成到最后，还不如一个圣诞熊有地位。江南有些郁闷，很想一头扎进洗脸池里淹死自己，真是做人难，做李漠北的人更难。
盛夏白天的周末做什么活动最好？对于带孩子的李漠北来说，睡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现在带小孩出去玩，十有八九都会高度中暑。江南发现武夏墨的睡功堪比李漠北，两个人昨天后半夜不知为何都醒了，看了小半宿的动画片，早上气温初升，小的摞在大的身上，一起进入梦乡。
北方不比南方，除非必要，很少有人开空调，因为屋内不过24、5度的样子，开了空调反而容易热伤风。快到中午的时候，江南做完饭，把睡在客厅地板凉席上的李漠北喊醒。李漠北看着身上正张着小嘴微微打鼾的武夏墨，伸出手指把小熊嘴角正在流的哈喇子给擦了，小声跟江南说，等一会儿再吃。
江南看李漠北伸手勾着武夏墨鼓鼓的脸蛋，觉得挺有意思，忍不住捏了捏另外一边，李漠北当即拦下，一把给江南的手抓回来，眼神示意，＇别搅了我儿子的好梦＇。江南本来就对这个占着坑的肉团有意见，想着自己被＇抛弃＇的三年，属于自己的位置被这小子占了心里超不爽，李漠北扒拉他的手的时候，江南反手握住，用力甩开，再次把手伸向睡小熊。
〃X！反了。〃李漠北不由得觉得好笑起来，重新抓住江南的手，拉到一边不放。江南见状，伸出另外一只，李漠北哼笑着抓住，拉到另一边，江南两只手都被李漠北固定住，动弹不得，整个人斜坐着靠在李漠北胸前。李漠北为了不碰到武夏墨，几乎是把江南用最大力气拉到自己身上，江南后背贴在李漠北温热的半边胸口，异样的心情从心里升起，缓缓回头，两个人的脸近在夜夜梦到的距离。
李漠北最见不得江南这幅神情，那种带着期待和些许怨意的眼神总让李漠北觉得自己好像欠了江南什么，眼睁睁见着江南最靠过来，多年前就开始重复的下一步行动的计算工作再一次陷入无限循环，直到江南的嘴唇成功的贴上来又离开。
江南把手从愣神的李漠北手里抽出来，也像李漠北那样仰面躺着，惬意的闭上眼睛，脸上露着有些得意的微笑。李漠北支腿儿坐起来，手指摸着下巴，琢磨半晌，把武夏墨抱进屋，出来的时候紧紧关上门。
江南正乐颠颠的盛饭，被李漠北反身按在操作台上，比起江南略带羞涩的轻吻，李漠北的亲吻显得冷静而霸道。江南先是被李漠北的舌头搅得神魂颠倒，继而，明白过来的江南一颗升上来的心又沉到谷底，因为在李漠北黑漆漆的眼睛里，江南看不到任何东西。
江南在小区里找了个阴凉地，点了一颗烟，拿出手机打开，蹦出一条短信，〃速回电。〃江南叹口气，拨通回复电话，谢玉宇一贯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江南，第二天了啊，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放这撂着阿！〃
〃着急了？〃江南说着深深吸一口烟，一下子烧掉半根，整个肺部被熟悉的辛辣填满，让江南也一下子有了踏实感，〃我一会儿过来。〃
李漠北把吻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江南吓走后，决定好好想想后跟江南摊牌。可是江南出去两三个小时也没回来，李漠北突然想起，自从江南来了，就没问过江南的手机号是多少。夜晚降临的时候，李漠北有一点点坐不住，很想出去看看，虽然他知道江南这么大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李漠北把睡醒的武夏墨哄着提前送回家，告诉武夏墨自己明天要去出差赚银子给他买鸡腿，然后开着车毫无头绪的在自己家附近转悠起来，他觉得意江南的个性，出小区的可能性都不大，所以不会走很远。
一个多小时过去后，李漠北接到江南的电话，江南说碰到一个以前的同学，晚上要出去玩，可能要明天才能回家。李漠北突然觉得安心许多，但是，李漠北不想回家，这两年总是没来由的有种失落感，今晚尤其强烈，李漠北特别想找个人待一会。于是，李漠北直接驱车奔向市区，打算在刘也军和王志开的酒吧里喝一杯，顺便看看这两位同志近来又闹出什么新乐子。
赵刚是李漠北介绍来的，因此李漠北在酒吧里看到他不意外。跟赵刚这几年，李漠北对他是既尊敬又佩服，因此，时间长了，走到哪里都习惯叫赵总，反倒是原来叫了二十年的叔叔显得不亲了。赵刚看到李漠北，乐呵呵的叫到自己的位置处，跟李漠北介绍道，〃这个是我留学时的校友，翁奇，这位是他家的高材生，翁子明，不过他不太会说中文，叫他ALEX吧。〃
李漠北很场面的跟翁奇握手，然后是翁子明，李漠北一边摇着翁子明的手，一边想哪里见过。不过翁子明可不这么想，只见他对着李漠北直着眼睛瞅，心想，我可算找到你了，大陆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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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二十三岁，原是香港人，几岁时变成英国公民，如今子承父业，也是念的化工，学校位于曼切斯特。据赵刚介绍这小子还有一年博士毕业，最近要到这个城市某大学来进行合作项目，项目结束，此人将变成PhD，回国正式拿学位。
李漠北的记性还没差到过目就忘的程度，想起这个白白净净的倒霉蛋，李漠北寒暄过后，把翁子明拉到吧台对饮。李漠北＇做台＇，王志这个小老板肯定亲自跑来伺候，大老板刘也军晚上不知哪里逍遥还没回来，于是，两个英文都不咋地的人和一个香蕉人以酒沟通，好在酒是无国界的交流品，而且李漠北酒量比翁子明好不少，二人拼酒的结果就是某位假洋鬼子捂着嘴摸向洗手间。
翁子明在洗手间里吐得一塌糊涂，大概刚好醉到某根神经，尚记得漱口洗脸整理自己很有性格的小贝头的翁子明，搂住一旁盯风的李漠北，在昏暗的走廊里对着李漠北的锁骨一口咬下去，李漠北正扶着这只酒量奇差还要装相的假洋鬼子，几乎支撑其全部的身体重量，一下子没反应开，让他咬了个结实。
翁子明是那种亲吻式的啃咬，手摸上李漠北的胸口，不满的咕囔，然后顺着李漠北的脖子蹭上去，去找李漠北的脸。
李漠北这个气，不是翁子明耍酒风卡油，而是这么多年，勾搭他的男男女女，没有认错性别的，而且，没有人摸着他的胸口说没手感的（鬼知道李漠北怎么听明白的）。李漠北看着这个和自己个头差不多的鸟语者，心里可没有对着江南的犹豫，照着此人的小腹给了两个结实的拳头，倒下的时候，李漠北又在其胸口很不人道的踩了一脚。可怜翁子明醉的辩不清南北，即便第二天发现清晰的鞋印，也一时间想不起找谁印证。
李漠北回家的时候已是后半夜，喝得有点晃荡，王志给扛回来的，看到已经回来的江南，大吃一惊，无语半晌，交给江南李漠北的车钥匙，告诉江南记得提醒李漠北把车从他的酒吧开回来。
江南把李漠北扶到床上，衬衫一解开，看到锁骨上那道红红的吮痕，郁闷的很想狠狠修理李漠北一顿。不过江南想，自己有什么权利修理李漠北，李漠北甚至都当他是个不存在的陌生人阿。虽说江南每次都在关键时候拒绝谢玉宇，但是前阶段该会的步骤都被那个BT教明白了，江南摸着熟睡的李漠北锁骨上的红印，觉得自己很吃亏，索性在李漠北另一边锁骨上吻上去，含了N久，直到经过对比之后，确认自己的作品更红更大才结束。
江南经不起谢玉宇的短信骚扰，尤其是关了两天机后，惹怒了不知何时突然想起确认自己在何处的母亲大人，江南的手机再也不敢关掉。江南给谢玉宇报了地址，期待他在打车时候轮胎爆炸或者迷路，可惜谢玉宇一个小时后，按下了李漠北家的门铃。
〃我是江南的哥们儿〃谢玉宇说这话的时候，已在李漠北家和李漠北菜过五味，说话的时候，手搭在旁边江南的大腿上轻轻拍着。虽然长相颇有北方男人气势的谢玉宇很有正派小孩的气质，但是，李漠北就是觉得这个说自己和江南三年同寝的哈尔滨男孩似乎对他家江南有不轨企图，李漠北想，光看那个赤裸裸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江南的意思，班里就他们两个北方人（江南这个纯种的南方血统，定义方法就不究了），比较对脾气，所以，申请住了一个宿舍。谢玉宇又补充，他们铁着呢，啥都没得说，他跟调动工作的父母从北京过来的时候，正郁闷朋友都没了哪，没想到还能遇到江南。。。。。。两个人说着说着，不知怎的谈到了一起学习生活时遇到的趣事，于是，李漠北被彻底忘记在对话之外，成了两个人的回忆录。
李漠北倒没觉得烦，临了问一句，你们寝室几个人？
〃两个。〃谢玉宇嘴快，江南暗示的手势打一半停住，偷眼看李漠北，李漠北似乎没发现什么他们之间的问题。
送谢玉宇回到宾馆的时候，李漠北根谢玉宇道别，道别的时候，很随意的搂住江南的肩膀，亲密但是不暧昧。谢玉宇进大堂的时候，笑眯眯的对江南眨眼，李漠北看出谢玉宇是在提醒江南什么事情，江南则紧闭着嘴，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两个人在王志那里取车的时候已快到黄昏，在酒吧小坐一会后，待酒吧正式营业，李漠北摆手告辞，刘也军盯着江南的背影，很肯定的断言，〃这回儿，没的跑。〃
王志点点头，凑到刘也军身后：〃军哥，你说大头咋一点都不生气呐？〃
刘也军仰头看看王志，〃瞅你就来气，你这个儿要是再长，老子就不要你了。〃
王志一愣，很丧气的垂下头，喃喃道，〃是它要长，你以为我愿意！〃
李漠北开车在市区里穿行，日渐鲜亮华丽的街景，把行人的表情也映衬格外明快。以前没有车的时候，李漠北坐着门窗叮叮咣咣响破旧公交放学或者下班，心里总是有着无比的轻松。那时的李漠北觉得周围的人们，熟悉的或者陌生的，都各就各位的活着，理所当然的存在。怎么样活着都是应该，所谓富有富命，穷有穷乐。
如今，李漠北坐在舒适的车子里面再看外面，居然每每生出感叹，觉得人越活越能发现，自己就算包上金壳，也永远是那个一穷二白的李漠北。转弯走上一条新修的大道，路两旁的装饰性的高光灯将街面映衬好像白天，眼前的车水马龙，银亮亮的沿路延伸到视线不及的前方。李漠北开着，突然想起明亮背后歪七竖八纵横的坑洼小路，心里生出几丝凉意，都是假象，金装革履时常可以掩盖里面的虚伪本性，而浮华背后难免会有难言的腐气和肮脏。
江南不知道李漠北嘴角的嘲笑是给谁，很自然的联想到自己，手指在安全带上下意识的滑动着，声音有些响，李漠北听到后转头，只见江南无神的瞪着前面车的后盖。李漠北本来就不怎么畅快的心情更不好，路过一家韩国烧烤城，李漠北开过去，又兜回来，也没问江南意见，带着江南在里面吃了晚饭。
江南的确心不在焉，他烤肉，李漠北吃肉，他考海鲜，李漠北吃海鲜，总之，李漠北没往火上撂下一样东西，照样吃饱，而江南，到了里面就没吃过东西，不过江南似乎没发现这一点，只是一声不吭的机械的充当着烤肉员。
最后，李漠北要了两碗石锅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