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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摘星(高干)(出书版) 作者:林笛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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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个四合院也不错啦!”她抓抓头发,几天没洗,不是一堆乱草可以形容的。
  
  他点头,“那儿太小,住不下帆帆和唐嫂。”
  
  “他们不要过去的。”她耸肩。
  
  “两边的距离不短,唐嫂跑来跑去,那个年纪,怕是不能胜任。”
  
  “我不需要的。。。。。。”
  
  “我不这样认为。我们该挪个地方,下一个病人很快就要到了。”
  
  他没有伸出手来,她的体内像有一台发动机,任何时候都让她活力四射,哪怕是手术后不久。
  
  他二十一周岁时,一边接受军事化训练,一边读研,精力看似非常充沛,但停下时,便不想动。
  
  她的眼睛与鼻子都挤到一块了,没有继续讨论。他在前,她在后,半步的距离。七天没有出病房大楼,突然沐浴在强烈的阳光下,她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开时,一柄大伞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以为别人会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他们。聚光率是很高,但眼神都是善意而又祝福的。
  
  也许这真是个美好的风俗,入乡且随俗。
  
  勤务兵今天开的是辆宽敞的商务车,很舒适。唐嫂与帆帆坐在后座。上车的时候,卓绍华托了她一下。
  
  久违的街景,让她有点唏嘘,如同重见天日般,仿佛已一个世纪过去了,她真的蹩坏了。
  
  街道越走越宽,车辆越来越少,渐渐就只有他们的车在两边长着高大古木的林荫间驰骋。
  
  一座高大庄严的门楼跃入眼帘,门楼下是持枪站成一把绷紧的弓似的士兵。放眼看去,可以看到里面金黄色的银杏叶落满大道,树梢间隐隐有青色砖瓦的房屋林立。只是空气太过严谨,连飞鸟都不见一只。
  
  她不由地拽住卓绍华的衣角。
  
  他侧目看她。
  
  “他们有枪。”她指指士兵,车速已放慢。
  
  “嗯。”然后呢?
  
  “我会情不自禁地想投降!”她以只有他听到的音量低语。
  
  “为什么?”
  
  “我手里没有枪呀,打不过他们。”
  
  嗓子发痒,他咳了几声,“应该没有机会打得起来的。”他很认真地回答。
  
  “可是这气氛。。。。。。让人不由自主会产生这样的联想。我还是住到。。。。。。”四合院去。
  
  “第二个院子就是我们的家。”他拍了拍她的手,打断她的担忧。
  
  他没有提过,他的家也是四合院,不是大杂院,而是独门独院。
  
  一个与唐嫂差不多大的年纪的妇人腰上扎着围裙从院中出来迎接他们,抢先探身拉开小睡被,看了看小帆帆,嚷道与卓将出自一个模子。
  
  卓绍华又把伞撑开了,他告诉诸航,妇人姓吕,是家中请的阿姨,负责家务和做饭,唐嫂专门照顾帆帆和她,偶尔有重活,勤务兵会来帮忙。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让她没有后顾之忧,没人会当她是使唤丫头?那么。。。。。。她就不是必不可少的。
  
  “夫人累了吧,我扶你进屋休息。”精明的吕姨看出她的别扭。
  
  “我来!”卓绍华点下头,“麻烦你收拾下行李。”
  
  她法律上的家,与她来讲,是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环境。
  
  与外面肃严庄重的气围比较,院中温和太多,正中间有一个花圃。她认得里面种的是玫瑰,大部分均已凋射,只有一朵黄色的玫瑰与已不再翠绿的枝叶一起在风中摇曳。这个品种很名贵,栽种起来也很复杂。想像呵护它们的,必然是一双纤细的手和一颗温柔细腻的心。
  
  左右的房间是书房与客房、画室,朝南的是客厅与主卧室,现在多了间婴儿室,住着小帆帆。她坚持住朝东的客房,这样,太阳一升起,打开窗,就能看到第一缕阳光。
  
  没有人否定她这个决定,吕姨和她有灵犀,说这屋她一早就通风,里面的被褥铺得非常软和,闻闻还有阳光的味道。
  
  产妇吃的饭都是淡而无味,她不需要替小帆帆吃,勉强吃几口就好了。
  
  家中多了新成员,总有点忙乱,到九点个个才回屋休息。她没有往客厅与主卧室跨一步。
  
  房间里没有书,也没有电视,这是唐嫂的意思,说为了她的眼睛。她睁着眼躺在床上。这里是都市,却没有喧闹。寂静中,风卷起树叶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她数了会羊,数了会兔,突然发现一件事,小帆帆属猪哎,真的是个小小猪了。于是,她又数了会猪,睡意缓缓袭来。
  
  没睡多久,她被饥饿叫醒了。仿佛前心绞着后背,一刻都不能忍。怀孕的时候,为了小帆帆的营养,放开肚皮来吃,把胃撑大了。
  
  屋中没有零食是自然的,她打开门,仔细辨认了下方位,记得厨房在院门隔壁。
  
  夜深如海。外面的路灯透不进茂盛的枝叶,唯有天上的月借了点光明。
  
  厨房的门没锁,灯的开关就在门边,冰箱在里侧。拉开冰箱门,她失望得想吼。除了给她煲的那些营养汤,没有一点吃的,哦,还有几根黄瓜。
  
  她挑了根品相不错的,拧开笼头洗净,也没削皮,啃得咯嘣咯嘣的。
  
  咀嚼得正起劲,突地发现墙上多了一道影子。她认出来人是卓绍华,羞得恨不得钻桌子下面,感觉像半夜越墙潜入的宵小,偷的是一根黄瓜。
  
  她撇下嘴,无奈地转过身,呵呵挤出两声笑,“我。。。。。。有点饿。”
  
  不知怎么,他不言不笑的样子特别慑人,她像是有点怕他。
  
  他穿了件睡袍,钮扣扣得一丝不苟,*扎得严严实实。默默闭了下眼,他走过去,从她嘴边拿过了黄瓜。用刀切去她啃过的那一端,然后把余下的切成了丝。那刀法,娴熟流畅。
  
  碗里放进两碗水,点火,水开,从柜子里拿出一卷面条,倒入水中,等沸的时候,从冰箱里倒了一碗煲好的汤,在微波炉中加热。面条起锅,稳稳的盛入汤中,然后把黄瓜丝搁上面,再加了些熬好的肉酱。
  
  他用眼神示意目瞪口呆的她坐下,递过一双筷子。
  
  她双手接过。
  
  他在她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眼神落在院中的黑夜中。
  
  黑暗给了他黑色的眼睛,他却用来寻找光明?
  
  她埋头吃面。
  
  没有人说话。
  
  她把面连汤吃得一干二净,话说份量可不太少。
  
  他递过一个水杯,水是温温的,让她净口,他返身把碗筷洗了。
  
  熄灯、关门,他送她到客房前,看着她进屋上了床才离去。
  
  她打了一夜的饱嗝,暗暗发誓:即使以后饿死,也绝不出外觅食。
  
  饿死与撑死,都是死,前者至少留有尊严。
  
正文 6,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六)
  
  夕阳落下去了,空气里有了凉意。诸航看着那角还在天光里的院墙,一棵青松成了黑色的剪影。
  
  长长的岁月,就这么又撕去了一页。
  
  这生活有如风烛残年,天亮时睁开眼睛,然后慢慢静待天黑。
  
  仰起头,她的天空是四方的。
  
  唐嫂甚至在走廊上给她搬了把躺椅,阳光不错的时候,让她晒太阳。她就差一幅老花镜,一个毛线球,一只卧在脚下的老猫。
  
  不能看电视,不能看书,不能喝凉水,不能吃冷菜,不能吹风,不能淋雨,不能出门。。。。。。。从医院到这军区大院,其实就是从一个监到另一个监。
  
  唐嫂和吕姨是那牢头狱霸。
  
  悲催的人生何时是个尽头呀!二十多年没干这样的事了,她又掰着指头数日子,如儿时盼着过节去外婆家做客。外婆家在市里,她家是个小镇。市里的游乐场和动物园,那是孩子最留恋的地方。
  
  还有十二天,就是所谓的“满月”,听说那是她的赦免日。
  
  院中也没人来串门,从院中看见路过的其他住户的保姆们,一个个都是腰板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地向前走,似乎都藏着重大的机密,一停下,就会被人窃听。
  
  唐嫂和吕姨也很有职业道德,不论人家长短,交流的都是做饭心得、护理孩子。唐嫂手巧,正在为小帆帆做棉鞋,鞋头上绣着个老虎头。
  
  小帆帆和她一样,不太适应环境。现在除了睡觉,醒着就是哭个不停。那音量一点都不藏奸,有多少力气就使多少力气,小脑门上密密的汗,小手还在空中挥动着。
  
  唐嫂怎么哄都不行,一次急得对诸航叫道:“夫人,你不能只看着,你也该抱抱孩子。他听不到妈*声音,没有安全感。”
  
  说完,把小帆帆朝她怀里一塞。
  
  她双臂僵直,肌肉绷紧,一动也不敢动。
  
  小帆帆哇哇大哭,她惊恐地瞪大眼,无措地哼哼着:“帆帆好,帆帆帅,不哭,不哭!”
  
  奇迹出现,小帆帆小嘴叭啦一下,哭声渐弱,最后似乎还叹了口气,往她怀中蹭了蹭。
  
  她面容都扭曲了,一半是因为羞窘。
  
  “我说了吧,帆帆就是在找妈妈,现在,他是饿了。”唐嫂洋洋得意,把一个灌满奶粉的奶瓶塞到帆帆嘴里。
  
  吃饱的帆帆依在她的心口睡熟了,小手还勾着她的一个指头。
  
  从这天起,她不得不多出一项工作,早晨起床后,要去婴儿室陪着小帆帆。他不一定要她抱,只是醒来时,必须听到她的声音。
  
  婴儿室隔壁是客厅,再过去就是主卧室。
  
  主卧室和沐佳汐的画室,并不是禁地。吕姨每天打扫,都会把每个房间的窗和门打开着,里面的布置,人站在院中一览无遗。
  
  可能唐嫂与吕姨以为她是忌讳里面有佳汐的痕迹。虽然她们掩饰得很好,有时也能捕捉到她们射过来的探究目光。
  
  她只当没看见。
  
  首长只休了三天假就恢复上班了,只不过,上下班很守时。晚上回来都会和她一起吃晚饭,早晨她会多睡会,起来时,他已走了。晚上的时间,他都是给小帆帆。
  
  一天之内,他们之间讲的话用一只手掌就可以计算完毕。
  
  她以为帆帆晚上是和唐嫂睡,后来才知唐嫂是独自睡在婴儿室,早晨首长才把帆帆抱给她。
  
  她听得瞠目结舌,无法想像那么高大的男子和一个几十厘米的小娃娃躺在床上是什么情景。万一小帆帆尿床呢?万一小帆帆要喝奶呢?
  
  半夜里,起床去洗手间,发觉月光明亮如霜,多看了一眼,忽见院中树下有人影一闪。她吓了一跳,还当是小偷,再看,又是首长。夜里的风有些大,将他的头发吹得微微飘起,指间的烟头也忽隐忽亮,像田野里的萤火。
  
  在寂静无人的深夜,才可以察觉他是这般的孤单、凄清。
  
  深爱的妻子突然与自己天人相隔,那种痛没有词语可以恰切的描绘。
  
  她心中不由发酸。怕他发觉,放下窗帘,又埋进了被窝中。
  
  她曾经不肯生下小帆帆,哪怕已是六个多月的身孕,因为她无法给帆帆一个光明的前景。
  
  堕胎是可耻,但在腹中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出生后却是几十年长长的人生。她什么时候都可以*,无所谓地夸下豪言壮语,她斟酌了又斟酌,她负不起这个责任。
  
  他说服了她,他说他来带,他会做个称职的父亲。
  
  他没有食言,是吧?
  
  早晨通常是被小帆帆的哭声叫醒,今天安静得有点出奇。她起床时,看了下时间,小帆帆该醒了。
  
  叮叮咚咚的琴声随着薄凉的晨风一同吹来,唐嫂笑*地在院中晾衣服,吕姨不在。
  
  唐嫂朝主卧室挪了下嘴。
  
  她沿着琴声走过去。
  
  那幅画面,美得令她怯步,生怕一踏进去,会打碎那份美感。
  
  他的主卧室很大,外面是间起居室,钢琴挨窗放着,上面蒙着针织的白色琴罩,琴罩上是沐佳汐的照片,黑白色的,背景很暗,越发衬得人美如诗。
  
  卓绍华一手抱着帆帆,一只手欢快地在琴键上*。她对音乐是门外汉,只觉着曲子清灵剔透,如潺潺的泉水缓缓流过心田。
  
  小帆帆安安静静地呆着,很是享受。
  
  “诸航,进来吧!”他明明没有扭头,不知哪只眼睛看见她了。
  
  她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名字,诸航猪航…会飞的猪,姐姐叫诸盈,明显就比她的秀气多了,还好她不是个秀气的人。爸妈和姐姐叫她航航,同学叫她猪,只有他认认真真地叫她“诸航”。
  
  低沉温厚的嗓音叫出这两个字,听着似乎也不那么难听了。
  
  她犹豫了下,跨了进去。
  
  今天是周六,他穿便装,深V领的驼色毛衣,卡其的休闲长裤。
  
  他收回手,让她抱着帆帆,微微往一边挪了挪,给她挪了个地方,然后十指如飞,一曲温婉轻柔的音符从指*淌出来。
  
  一寸阳光打上他俊美的面容,如果宁檬在,肯定要流口水。
  
  首长很帅。
  
  一曲弹毕,又是一曲。难得她听出来了,是贝多芬那首有名的《快乐颂》,短短几句,奏得神采飞扬,欢愉无比,结尾音符活泼似跳舞。
  
  她先是笔直地坐着,在琴声中,慢慢放松下来,她低头看小帆帆。这家伙很不厚道,秀气地打了个呵欠,眼皮眨了几眨,睡上回笼觉了。
  
  悠扬的音符在空中完美的画上句号,他转过身来。
  
  她姿势别扭地拍了拍掌,急忙遮住小帆帆的脸,免得首长深受打击。“很好听,很好听,再来一首。”
  
  “嘘!”他竖起手指,压着自己的唇,“别把帆帆吵醒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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