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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惊情三百年(回到清宫)1-49-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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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凌宵都有点魂不守舍的,还在我面前抱怨:“我们做针线的还抵不上你们,好歹在各个宫里有时也能见着两个有体面的,我们在那边,再见不着有人影儿过来,能认识谁。”
  这之后,凌宵跟丢了魂似的时常偷跑出去,我只得在敏姑姑那儿尽力给她打掩护,好在她平日还算表现良好,敏姑姑倒真以为她病了,还叮嘱我多照顾她,她果真是病了,一见钟情的相思病。凌宵还悄悄告诉我,有时候她晚上睡不着也会出去:“在外面比在宫里可好多了,大家的帐篷在一处,想见到谁容易多了。”又担心:“若是回去了又天天关在绣房,这日子怎么熬过去啊。”
  小十四那天警告我以后我越发谨小慎微,生怕那一点行差踏错他又到胤禩那去嚼舌根儿。平日除了绣房就是和雁儿在帐篷里呆着。树苗儿还偷偷找过我几次,都没理他。
  凌宵和雁儿都成了我的“新闻快报”了,我的消息都是从她们那儿来的。凌宵更是大阿哥专栏,他的什么风吹草动都来“汇报”,其实不过是要找人分享。“今儿大阿哥和太子吵起来了,太子说自己是嫡长子,惹恼了大阿哥,大阿哥讲他才是真正的长子,而且为大清国立下一了汗马功劳,太子给取笑了很不高兴。”过两日又来了:“今儿大阿哥和太子又和好了,他们还在一处吃酒呢,我悄悄儿见着的,到底是亲兄弟,有些矛盾一会儿就了结了。”要不就是:“大阿哥穿了件秋色的箭袖袍子,真是漂亮。”“大阿哥能把绯色马甲了穿得那样好看,真是难得。”
  又悄悄在下面做腰带,绣工是十二分精细,一看就知道是给谁做的,见我来了还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我见他上次的束的腰带有些旧了。”一颗心都系在大阿哥那儿,我笑她除了睡觉,她简直就是他贴身的香囊了,什么都知道。
    第三十五章 塞下秋来风景异

  转眼出门已近四个月,现在都已进九月。多日,不,已是多月不见,我越发想念胤禩,那时候通讯又不方便,虽说胤禩也托了传信的悄悄儿给我捎过几封信,但怎么能解相思之苦,巴不得有手机可以天天通话,好在已是回京的路上,不过那时候既无飞机又无火车,这下剩的路程都还得走十来天。凌宵又是别样的心情,还只在叹息:“都到布尔哈苏台了,也只十来天的路程,就该到京了。”
  这日我刚到绣房,敏姑姑就急急忙忙地进来:“今儿大家可都老实呆着,别混走,前面只怕是出大事儿了。”我们都不敢出去,只听到行宫外面闹哄哄的,一片嘈杂,天色也突然暗下来,想是要下雨了。
  不多会儿,前面当差的太监小塔慌慌张张跑进来,一面向小宫女绡儿直嚷嚷:“快,讨你一碗水喝。”一面抬起袖子就拭汗。凌宵还笑他,出来办差手帕子也不带一张,只管用袖子。小塔腆着脸笑:“还是姐姐心疼我,知道姐姐在针线上是有名儿的好,还等姐姐赏我一块帕子用呢。”凌宵又好气又好笑地啐他。
  绡儿倒茶过来,问他跑什么呢,这一头的汗。小塔左右看看,小声道:“可了不得,想是出大事儿了,一早李谙达就传话让我们把诸王、贝勒、文武官员、待卫等等都召到行宫前,今儿人手又不够,催得又急,跑得差点断气。”小塔更放低声音:“皇上好像恼得很,不知道谁又倒霉了。”
  康熙这一段脾气都不算好,不知道谁又去招惹他了,弄这么大的事出来,突地我心中一紧,是太子!十之八九是太子,我赶紧拉住旁边的凌宵问:“今天几号了?!”凌宵有些疑惑:“看你急得,今儿九月初四啊。”
  我额上细细密密出了一头的汗,果然是他,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四,康熙第一次废太子,所有关于清朝的史书都是这样写的。我脑袋一下子开始糊涂了,赶着就要往外走。凌宵手快,一把拉住我:“往那儿去,才刚敏姑姑打过招呼,小塔也说外边出事了,你不想活了。”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是想去看看,那怕是看看,也算是给太子一点安慰,现在在塞外,他更是一个亲友也没有。既是他亲点了我出来,亦不能太无情无义。我还要往外冲,小塔也过来拉我,他看着凌宵叹口气:“说不得又是我去了,看能打听点什么不。”凌宵拉着我腾不出手来顾他,小塔自出去了,凌宵在后面直着脖子也没叫住。
  凌宵拉我坐下,抱怨道:“你疯了,这会子要往枪尖儿上撞,别人躲都躲不开呢,等明儿知道是什么事了你再着急不成啊。现在小塔这么冒实出去,谙达瞧见又没好果子吃了。”
  我坐在椅子上,心中如火炙一般,其实不是担心,我已完全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太子被废。可是心里还是很难过,虽然他每次见我都是在抱怨、在申诉,虽然他任性,他狂傲,但他并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可能是他和我说了那么多话,在我眼里他只个被康熙和众人宠坏了的大孩子。
  晚些时候,小塔又奔进来了,绡儿不用他开口,自去奉上茶来,乐得小塔直夸凌宵教导有方。然后买起了关子,说:“果然是出大事了,你们再想不到的,做梦都想不到。”气得凌宵直打他:“安心急死人啊,快说吧。”小塔还在叨叨:“那些个大臣都吓傻了,只知道磕头流泪。”凌宵倒是吓了一跳:“大臣都磕头流泪?怎么回事。”倒是我急急问一句:“太子怎么样了?”
  小塔大惊:“你都知道了?”再不好卖关子,老老实实地答:“我出去,行宫外头黑鸦鸦跪了一大片人,太子也跪在那儿,皇上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有两句我知道的,是什么穷奢极欲,又是什么窥伺朕躬。皇上还哭起来,然后就把太子废掉了。”又望向凌宵,不忘表表功:“我吓得腿直打哆嗦,生怕师傅瞧见我,只是想着姐姐们还等消息呢,才又站住的… …”凌宵正听得入神,打断他:“少说废话,讲正事儿。”又问:“好好的怎么把太子废了?”
  小塔把手一拍道:“就是说呢,都觉得晴天霹雳一般,怎么会想到皇上会把立了三十多年,千宠万爱的太子废了呢。”又笑着悄声道::“我也替姐姐们打听了,说是这一段儿,太子天天晚上都在皇上帐篷边,扒着缝儿往里偷窥呢,皇上怀疑太子有异心呢,为这个生气得不得了,才要废太子的。”小塔斜眼看着凌宵得意地说:“听说是有人向皇上告密呢,不然谁知道帐外有人,昨儿晚上就现成的拿了个正着。”
  谁知道凌宵听了这话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极其苍白,嘴唇都在哆嗦。仿是有点立不稳,她颤着声象是在问又象是在自言自语:“在帐外看?有人告密?”小塔还只顾得意:“是啊,是我一铁哥儿们说的,绝对可靠。”凌宵略定了定神,声音听上去十分虚弱但却异常严肃:“这可是要脑袋的事情,只在你肚子里烂掉,别再告诉一个人,师傅也不可以讲,说给你那铁哥儿们,千万不能再传,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小塔听了才噤声不再说话,过一阵子前面儿唤人,他又忙忙的跑了。
  凌宵失魂落魄她独自坐在那儿,不知不觉眼角竟滴下泪来,绡儿还直问是不是病了,我料想是心病,忙支开了绡儿,把凌宵扶到里间去。我也不说话,只陪她静静坐着。
  没过多久,小塔又回来了,听见他那大嗓门儿在外间和绡儿一问一答,绡儿只说我们出去了,小塔又开始咋呼:“真是了不得,大事儿一件接一件儿,刚听说前面传旨,要把索大人的两个儿子正法,还有谁都要充军呢,带累了一大群人呢,等姐姐他们回来你告诉一声儿。”
  我在里间听见对凌宵笑道:“这小塔对你真是尽心,你不过帮着我平白问一句他都这样费力,你对大阿哥也不过如此。”谁知她刚听“大阿哥”三个字,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第三十六章 恨隔炉烟看未真

  我大惊,还未来得及问凌宵,她倒先拉住我泣不成声:“是他,我知道的,是他,怎么办?”我有点雾,怎么回事?凌宵哭得更厉害,停半日,仿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桐,这事儿我只告诉你一个,那天我瞧见大阿哥和太子在一起喝酒还高兴呢,大阿哥劝太子,说皇上现在心思没定,让太子多注意些,看看皇上平时晚间都招什么人了,有没有密谈什么。我想着这是大阿哥兄弟之间好呢,原来打着别的主意。昨晚上,我跟着大阿哥,亲见他到皇上帐子里去了,我只当是去回什么事儿。今儿一早敏姑姑来说出事了,我还没想到呢,方才听小塔说的那些话,才悟到。”是啊,我也悟到了,是大阿哥,要太子去窥视皇上又去告密的都是他。他再想不到,塞外不比在宫里,就那么点地儿,偏又有他不知道的凌宵这样安心想要时时关注他的人,一举一动再逃不掉。
  凌宵想不到,她所衷情的帅哥居然暗藏心机,所以伤心如此。只是她不知道,这宫中的阿哥哪个没有打着太子主意?。
  黄昏时分,小塔又来了,对着凌宵兴兴头的:“我可是探到最新消息了,皇上已下令将太子拘执,由大阿哥看守,还特命大阿哥加意保护皇上,真是看重得很。这是我私底下说一句,不立嫡只怕是要立长的。”我赶紧喝他一句:“这些事儿也是由你混说的?!真是不想要脑袋了,仔细你师傅听见揭你的皮!”
  凌宵脸色仍是不好,只沉默着不言语,小塔看她那样只以为是病了,放下大阿哥的事儿又忙着来讨好:“姐姐若是病了要用什么药,只管告诉我,我现去御医那儿讨了来。”凌宵懒怠多说话,只摇摇手说:“若有什么新的消息再说吧,今儿辛苦你了。”小塔得了表扬满脸高兴,撮着两只手,面孔都有些发红。凌宵又要绡儿拿些钱赏他,小塔只是不要,到后来,反恼了,自己一气跑掉。
  平日这时候我已回“宿舍”了,今天看凌宵情绪不对,我一直陪着她。她眼神有些发空,说话也语无轮次,完全不似平日的她了。
  见其他人都走了,凌宵仿是在自言自语,翻来翻去地在那儿叨叨:“不立嫡只怕要立长?太子废掉了?”转又拉住我:“如桐,你说若是大阿哥真做了太子,会怎么样?”这个花痴孩子,还做梦呢。我只得劝她:“皇上自有安排,你知道的可别再向人说起,这可是要命的事儿,传出去只怕大家都活不成。”凌宵更是哭得要软过去:“他可不能出什么事儿,不管他做了什么,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我能再见到他。”
  这日回去天都有些晚了,雁儿还没睡,想是在等着我呢,果然她一见我就急急道:“你这几日又在疯什么,太子都倒了,你知不知道?这行宫中都传遍了。你们俩到底怎么样?”我恨得直跺脚,我和太子确实没什么,并不在于他倒不倒,但蒙他“看得起”,时常找我诉说,我也将他当朋友待。说实在话,现在他倒了我倒真有些难过,为这个命运不济的,做了三十多年太子,十二年废太子的胤礽难过。
  塞外的事,就像家属院的事,就那么些人,就那么大地方,没几日,不用小塔报信我们都知道了。初四日那天,康熙以“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虐众,暴戾淫乱”等罪名宣布废掉太子,并让诸王等人发表意见。如此重大的事,谁敢多言,只是叩首流涕,只得称皇上所言,至圣至明。康熙为打击太子的势力,又急令将索额图的两个儿子格尔苏、阿尔吉善及二格、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等人立行正法,杜默臣、阿进泰、苏赫陈、倪雅汉充发盛京。
  但康熙对从小由自己亲养的太子还是很有感情的,或许他想起太子幼时出痘,自己护理胤礽,连续十二天未来批阅奏折,;或许他又想起太子年纪稍长,自己就向他传授治国之道,并带他外出视察,太子二十岁刚过,就能代自己处理朝政。现在面对太子“每夜逼进布城,裂缝向内窃视”,康熙难过、愤恨、失望、怜惜。到初九日对诸大臣谈起仍涕泣不已:“今皇太子所行若此,朕实不胜愤懑,至今六日未曾安寝。”
  但康熙又认为太子要夺他的位,无法容忍太子“专擅威权”、“鸠聚党与”,说:“今胤礽欲为索额图报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昼夜戒慎不宁。”对太子的失望让他恨得牙痒痒。连当时的内阁大学士李光地在《榕村语录续集》中都说:“当东宫废时,风声恶甚”,“废太子不妨,杀太子不可”,“至于杀之,则不祥事莫大焉。”后来康熙谈到此事时,也说:“所以不杀者,恐如汉武帝之后悔,致后人滋其舌也。” 
  这日我和凌宵送了绣活回来,我只顾闷着头走路,还是凌宵眼尖,当然,对大阿哥,她的眼一向是比较好用的。:)她忙把我拉到一边,只见胤禔身边的大太监张柱儿死拉着他,大阿哥还只是挣,口里直嚷嚷:“皇阿玛已有此意,只是念在父子之情,又怕被后世垢病,迟迟下不了手,不如我来个决断,立此大功,省得回京之后夜色长梦多。”
  张柱儿老泪横流,一边死拉着大阿哥一边跪下苦陈:“主子只见其一不见其二啊,皇上现在下不定决心,表明对太子还有所眷顾不舍,若主子这时有所表示,只怕会惹恼皇上,那先前的对主子的看重必将前功尽弃,求主子暂时静观其变,再做打算,三思啊。”
  大阿哥根本不听,但又碍着张柱儿是使老了的,好歹也有两分薄面,不好十分驳回去,只说:“回京之后兄弟众多,老三老四老八谁不是精明能干的,现在行宫中,皇阿玛又派我这样重的差事,再不表现就没机会了。”张柱儿仍是泪流不止地劝戒,此时的大阿哥只觉得金灿灿的皇位就在眼前,那里听得进去,素来就秉情急燥,他是带过兵的人,力道大,后来索性推开张柱儿,自己一径快步向康熙住所奔去。张柱儿扑地痛哭,真是有见地的忠仆也。
    第三十七章 扫尽浮云风不定

  见大阿哥那样不听劝诫,一意孤行,不但张柱儿,我也急得跺脚:“这个傻阿哥,现在那里是他表现的时候,皇帝纵是对太子失望,也不希望现在就出现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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