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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替天行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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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还有这一个。
  很快地这对平日感情如胶似漆的夫夫就斗起嘴来了。
  当年不敢置信,自己的画竟被这麽多人喜爱,就连向琰和一向对他没好脸色的秦墨曦都收藏了他的画作。
  直到他被带去看了他们的收藏品,尤其是自己曾用心绘制的四季图,没有错认,他的画真的被当珍宝一样收藏著。只是夏绘稍微皱了点,好奇地问他们,只见他们满脸心疼,同时双颊透著不寻常的赧红,之後才知道那是他们的定情物。
  真是怪了,究竟是怎麽弄皱的啊?
  
  甩开弟弟那对冤家,他在後园里走走逛逛。
  事情至今一年多,他仍然不习惯这样的改变,但现今梦一般的生活,让他非常感谢老天爷的恩赐。
  「向珀。」
  傅向珀心里一悚,吓得四处张望。
  四周无人。
  明明已经淡忘了。虽然一开始常常会有那人叫唤他的幻觉,但已经好久好久不曾这样。
  傅向珀难堪地抹抹脸,想让自己精神点。
  是因为那人回来的关系?
  乐笙乃当朝重城,竟被划为熤王领地,初闻此消息时,他惊骇却也笑自己的惊骇。
  只是一个巧合罢了,那人狠心抛下他,又怎可能来找他。
  眼角似瞥见人影,傅向珀浑身不对劲,似乎有人跟著他?八成是参与画会的人。
  後园里种植大片花草树林,小径弯弯绕绕像个小迷阵,他来过无数回,乐於这种躲藏起来作画的感觉。他熟知此处一草一木,要甩掉跟踪轻而易举。
  在树影间穿梭,甩开跟踪者并且绕到他身後。
  「这位公子,画会场地在前园,後园并未开放,还请移步回到画会上,莫私自闯入此处。」
  一番话说完,傅向珀才看清跟踪者的背影,刹那间熟悉感涌上。
  「向珀……」那人开口。
  轻柔的、缱绻的……却让他骇然。
  不,不会是他!
  「向珀。」
  一定是听错了,看错了!
  那人转过身来。
  「我回来了……」刘熤飞眼里满满的想念。
  他的向珀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可惜眼中满是惊惧,虽然这在他预料之中……
  傅向珀全身紧绷,深埋记忆里的伤痛此刻清晰无比,好似从不曾愈合过。
  不,我不要你回来,我不想看到你!
  他被紧紧抱住,难以忘却的温热,让他感到窒息。
  「放开我……放开我!」
  「向珀,是我,我回来找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迟了。」刘熤飞激动,为见到傅向珀而喜。
  傅向珀却要崩溃了。
  刘熤飞是他的恶梦,每每想起他的身影,就让他心痛欲裂。
  他没想过还会有见面的一天,他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人,这个骗走他的所有、将他彻底击溃的可怕的人。
  这人怀抱是暖热的,但他知道这人翻脸的样子有多狠,说的话有多伤人。他来找他做什麽?他竟向他道歉?他有什麽企图?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他紧紧将人抱在怀里,私心希望向珀是等著他的。
  傅向珀无法回应,他深深陷在恐惧与猜疑之中。
  「当初那麽对你是我错了,以後我会对你很好,我会补偿你。」
  傅向珀不懂,当初恶毒的话语还在耳边,如今却态度丕变。
  为什麽?这人想做什麽?
  「向珀……」
  他应该推开他、赶走他、戳破他的假面具。
  「向珀……对不起,我……撑不住了……」
  傅向珀还来不及行动,紧抱著他的这人竟软倒在他身上。
  他措手不及,惊魂未定。这人竟昏倒了!?
  好似一只吃人的恶虎,忽然变成乖巧的小猫儿……
  看著怀里失去意识的人,一双手仍紧紧环在自己腰上。
  傅向珀生出一股无法逃脱之感。
  又惊,又惧,道不清说不明……
  
  这是刘熤飞一年多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没有作梦,只觉得沉在一片暖洋洋中。
  在宫中受毒害所苦时,一下清醒、一下昏迷,时时刻刻都痛著,还夹杂恶梦,常让他分不清现实。
  但也会梦见他,梦见和他相处的片段,梦见他的笑脸,就觉得不那麽痛了。那点点滴滴在发生当下都不以为意,却在病著的时候带给他极大的安慰。
  他常常想起初相识时,向珀老想回报他,他表明不需要时,向珀脸上不知所措、带著羞赧的表情。他觉得很可爱,原来传闻中的傅家败家子,是个可爱又单纯的人。
  当那片段一次又一次在他梦境中出现,他终於察觉早在那个瞬间便已将他放进心里。於是更後悔自己的作为,他卸下向珀的防备,教会他信任与爱,打开他的心,却又狠狠将之践踏。
  第一次这样在意一个人,甚至离不开,所以他乱了、失控了、伤害了,然後後悔了……
  还好他死里逃生,还好他回来了,还好他还有机会挽回。
  他醒在自己的王府房间里。
  被送回来了,呵,至少向珀没有趁他昏迷时暗算他。
  虽然很狼狈、很可笑,但能看到向珀真好……
  「王爷,喝药了。」随从祈安端来药汁。
  这是他第一次喝药喝得这麽开心。
  
  望族傅家近日门禁森严。
  自从傅向珀遭刘熤飞近身接触後,傅姓一家如临大敌,将自家守备得滴水不漏,就算搏命也不让那人踏进傅家一步。
  但百密总有一疏,自家府邸能守,公开的画会却防不胜防。
  傅向珀被堵了几次,从一开始的恐惧渐渐变得猜疑。
  本来以为那人接手乐笙,找上他只是一时兴起,不料这些日子竟天天上门,次次吃了闭门羹也不放弃,风雨无阻搞得乐笙人尽皆知。
  想到那人归来种种怪异的行径,向他道歉、追著他跑,极力想挽回的模样。
  他不会再被骗了,被骗一次是蠢,被骗第二次是贱。
  执笔的手微微颤抖。
  「别想了……」他喃喃自语,勉强勾起嘴角,笑了笑。
  没事,只要不理会,那人失了兴头自然会放过他。
  此刻那人跟著众人围在画桌旁,大庭广众,傅家人奈何不了他的王爷身分,只能防著他的一举一动。
  傅向珀逼自己漠视,但那目光如炬,让他坐立难安。
  众人赞叹他的画功,那人也跟著赞,旁人附和著、巴结著,拱得那人开口又是数句赞美,还一双眼殷殷望著他,想讨得他的欢心似的,
  但他只觉得怒火燃心。
  都已经这样了,还把他当傻瓜吗?
  「够了!」他一拍桌,众人噤声。
  傅向珀看著刘熤飞,执笔指向画纸一角。
  「敢问王爷,这树上桃花是含苞待放好,还是绽放盛开好呢?」
  刘熤飞微怔,为向珀初次理会他高兴,「以寸乐大师之笔,无论含苞或绽放,都能将这桃树描绘得比实物更优美啊。」
  此话一出,周遭人皆是一脸惊疑。
  气氛瞬间僵了,众人目光凝著在他身上,他才惊觉自己遭算计。
  「王爷莫非看不出画中景物?我画的不是桃花,而是河畔柳啊!」傅向珀唇畔含著笑意,却无善意。
  「向珀……」
  「当年言千云已给我解答,你看著画就是一个睁眼瞎子。呵,你识画有障碍根本看不见我在画什麽,怎麽有脸在这里作出评论?与其待在这里,还不如早点找大夫治治你的瞎眼!」
  不敬的态度引起众人惊骇,害怕被波及逃跑四散去了。
  寸乐大师疯了,这下人头恐怕不保,可怜画界将要失去一个人才。
  「我过去怎麽会被哄得乐陶陶而没有一丝疑惑,你只会说好,只会用各种词藻夸赞,却不曾主动提及画中内容!我真是见识了什麽叫睁眼说瞎话!明明看不见却说得出赞美之言,敷衍又虚伪将我彻底愚弄,现在又想回来骗我吗?刘熤飞,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若企图骗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累积的愤怒和怨恨让傅向珀的神情微微扭曲,刘熤飞从未想过会有面对这号表情的一天,此刻他深深感到挽回傅向珀是多难的一件事。他是傅向珀的阴影,极欲摆脱忘却的阴影。
  「向珀,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麽?说你看不见画是因为有心病,说你隔了一年多才出现是因为中毒在休养,你希望我回答什麽?说你好可怜,说没关系回来就好?那我呢,我活该倒楣被你骗,我活该被你作践後还要笑著欢迎你回来!?」
  「向珀,对不起,我……」
  「你不用说对不起!我不接受也不想听!你怎麽有办法轻易说出要挽回?我被你欺骗玩弄时你心中可有一点怜惜?我被你推下马车时你可有一丝不忍心?你潇洒回都城,我在乐笙痛苦欲死了无生趣时你可有回到我身边?这一年多来我身边的人支撑我重新站起来时你又在哪里?」
  心脏彷佛被啃食一样疼痛,恨自己的罪无可赦,恨自己做错太多、回头太迟。
  「我错了,你原谅我,给我机会挽回,让我爱惜你、补偿你……向珀,向珀,我是真的後悔了,我是真的想对你好,再也不会骗你了!」他上前抱住傅向珀。
  「闭嘴,放开我!我不原谅你,我不要再看见你!」
  「够了!放开我大哥!」方才见大哥发飙於是忙於遣散画会众人的傅向琰将两人拉开。
  「向珀,再相信我一次,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不需要,我大哥什麽也不需要!刘熤飞,很多事都不一样了,当年我大哥只有你,但如今他有家人、有名望、有成就,人人抢著要,谁还稀罕你?你现在回来是想再一次毁掉我大哥吗?」
  「不用和他多说,我们走。」傅向珀拉住弟弟的手转身离开。
  「向珀,别走,我是认真的……」
  那人还紧紧跟著,他没回头,冷漠地开口:「别再来找我,我也是认真的。」
  身後的脚步,停了。
  
  桌上的药汤已凉,随从祈安满心担忧,让人再去煎药过来。
  「王爷,喝过药再睡吧,您的身体要按时服药、仔细休养才好得全。」
  「不喝。」服药、食补,饮食作息以养生为重,身子却仍远远不及当初的健壮。
  他烦了、累了,只想一睡不起。
  祈安急了,想也知道是什麽让王爷消沉。
  「不能不喝啊,药方经太医调配,每帖都是算好的,不喝会没效。」
  「祈安,你别瞎操心,药少喝一次死不了人,你就让我静一静。」
  祈安是皇兄派在他身边的随从,忠心又贴心,还带点少根筋,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太罗嗦。
  真不知是好是坏,他身边老是出现一些爱管他的家伙,也不忌惮他尊贵的身分。
  想起断义的言千云,就属他最爱教训他,但也明白千云用心良苦全是为他好。他从千云身上学到很多,却独独没学到千云对感情的珍惜。
  多少人将他高高捧著,对他阿谀奉承,但他最重视的人,却一个也留不住。父皇四海云游、皇兄日理万机、千云与他断义,然後是向珀……恨他、怨他,视他如毒瘤……
  难道真的无法挽回了?
  想到向珀在画会上耀眼的神采,众星拱月被簇拥著,那模样是过去从未见过的,但是只要看见他,向珀眼里的星子就瞬间殒落。
  不免感叹自己的心病,什麽看不见不好,偏偏识不得画;以作画为兴趣的人那麽多,偏偏向珀就是少数才华出众的能人、画坊老板口中的寸乐。困於病榻时他不忘要人打听向珀的消息,对轰动乐笙的大事件同样震惊不已。
  如果……如果他像正常人一样,见得画、识得画,那麽只对他敞心的向珀就能少受内心折磨,看过向珀作画的只有他一人,可恨他有眼无珠,若早发现……若早发现就能解开向珀心结,就不可能演变到以骗情为手段让向珀放弃继承,把事情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那麽他就仍是向珀心中那个亲切如弟的熤飞,向珀会对他笑、对他好,至今都会是他的傅大哥。
  刘熤飞懊恼抱头。
  不,他不想当向珀的弟弟,不想只是朋友,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要向珀的心,但这次他会疼他、珍惜他,可惜覆水难收,晚了,晚了。
  如今偌大王府徒有他孤寂一人养著病,重视的人一个也不在身边,这就是他的报应啊。
  祈安看著他家王爷灰云罩顶直往死胡同里钻的模样,看得焦心不已。
  这抑郁伤身,又不肯喝药,对身体岂不大损?
  「王爷……」
  「别吵了,你退下吧。」
  「王爷,不然我去劝劝傅家大少……」
  「啧,这事哪轮得到你管。」
  「多劝几次,总劝得来的……就说您身体虚,说不准傅家大少心软就……」
  「谁身体虚!」恼羞成怒。他身子和当年真是差得远了,上次因长途奔波,话没讲几句就昏在向珀身上,他现在仍觉得羞愧不已。
  「王爷,您就喝半碗……」
  「别再叫我喝!」
  随从大败,半滴也喂不进他家王爷嘴里。




  面对越来越不配合的病人,祈安的心情日渐沉重。
  终於某个静谧的夜里,祈安悄悄离开王府上了颜府一趟。
  没多久,两条人影自颜府後门潜出,乘著月色、踏著夜路,来到傅府一处围墙外。前人影笨拙地爬上墙,後人影助他一臂之力,使力过猛害前人影坠墙,在呼痛声引来巡卫前,後人影轻轻一跃便越过高墙,帅气地掉进池子里。
  「嗷,这里原本不是草丛吗?怎麽变水池啊!」言千云狼狈地哀呼。
  「言公子,你明明说这地方你熟。」先一步落水的祈安语带埋怨。
  「咳,我也很久没潜进来了,谁知道这里啥时挖了水池啊?」
  「大约一年多前。」
  「一年多……原来这麽久没来,真是光阴似箭、景物全非……」
  「是啊,不止池子,整个院子都翻修了。千云,你何时来过我的院落?」
  池里两只落水狗吓一跳,池边站著的不就是他们要找的傅向珀吗?
  「傅大哥,这麽晚还没睡?」言千云心虚。
  「我一向晚眠。」傅向珀看向另一人,觉得颇为眼熟。
  祈安见傅向珀注意到他,急忙爬上岸,咚的一声就下跪,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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