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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变态皇兄(宫廷,虐,兄弟)作者:奉旨喝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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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花园一个假山洞口发现了秦羽,他坐在地上,双手抱膝,蜷成一小团,原来他已经这么瘦削了,几乎与我不相上下。
  他把头埋在膝上,曾经如黑缎一般的头发在晨风中凌乱不堪地飞扬,地上的残叶被风卷起,夹进他的发里,还有些散落在他的脚边,一扇一扇地在风中瑟缩,风鼓起他的衣袍,一身的瘦骨嶙峋在夏末秋初的风里,在薄衫下隐隐可见。
  我在他面前直直地蹲下去,泪流满面问他:
  为什么……
  第 15 章
  
  
  “我还不起的。”我蹲跪在秦羽面前,拉着他那冰冷的双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投一回人胎做一回人很容易吗?我值得吗?你怎么那么傻……”
  他的手被我拉着,头依旧埋在膝上,声音微弱:“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你被人侮辱,我也从没想过我那样做需要你还些什么,是我自己愿意那么做的,也是我自己没有用,走投无路才……”
  “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我摇着他的肩膀,他略微抬起头来,眼睛却低低地看着鞋面,我在他身边坐下来,头靠在石壁上,仰头叹息:“如果我活着,总是需要别人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那我不如立马死了,也少造孽一些。”
  “别这样,文瑞……”他轻轻揽了揽我的肩膀。
  “不管了,你去哪我也去哪。”我把头靠上他的肩膀:“我不要和你分开,不然,到我该还你的时候找不到你怎么办?”
  “不要!你不要这样。”他拼命摇着头。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救你啊?要怎样你才能活啊?别告诉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文瑞你冷静点,你听我说。”他扶住我的脑袋,抹干我的眼泪,然后把我的头轻轻按在他的右肩上,轻叹一声道:
  “我爹长年征战,沙场杀人无数,虽说是为收复失地而战,可杀伐之间,都是活生生的人命,谁都不是应该死的,我爹习惯了刀口舔血,可我们不,我祖辈无一不是日日在家念经祈福忏悔,我自幼不习武功,一方面是大随崇文,另一方面是不想步我爹后尘,他在外面打仗,家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为他担惊,不论胜败,一场战事下来,总有人失去生命,我不希望家族的富贵荣华只能靠累累白骨来交换,所以选择读书。”
  “可是,事与愿违,家中虽世代习武,只有我爹是武将,我爹平日有些蛮横,朝中大小官员得罪了不少,可蒙皇上重用,人人都拿他没办法,只等他一出征便寻我家中老小的麻烦,祖辈们忍让退避倒也无大碍。只是我妹妹她们姑娘家也是三番四次遭人欺辱,我自己更是……只是这些都无大碍,我们被怎样都无所谓,但是他们对你也……刘同没有把我交给朝廷,是想等你无命时,在把脏水泼到我爹头上,等我无命时再嫁祸给景王,等把朝中这两根顶梁柱都去了,那你父皇……”
  我双眼瞪得老大:“怎么,怎么会这样……”
  “那刘同还只是个无能之人,也有如此心机,朝中大大小小如狼似虎之辈不知有多少。大随表面一片宁静祥和,其实暗地里风起云涌,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别人的垫脚石。我此时才后悔光是读书根本无用,可是晚了,早错过了,只能……可是我不后悔,至少,我护下了你,我爹和景王至少有一个人是冷静的。文瑞,答应我,不管怎样,都要好好活着,你也不必觉得亏欠,是我没用,如果我能像景王或者你二哥那样文武双全,也不至于……”
  “怎么能不觉得亏欠?你说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为你去死……呜……”还没说完,他就掩住我的嘴,轻轻摇头:
  “你就当,我此去是为那些在我爹刀下失命的灵魂恕罪吧!又或是,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你……”
  “那我呢?我这辈子又该还谁的债?”我问。
  “呵呵,我祈祷,你这辈子只是来收债的。”
  “那我情愿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活着。要我冷静地看着你离开,就算我们素不相识我都做不到,何况……”
  “文瑞,我时日无多,不愿多纠结在谁欠谁的问题上,我相信一切都是因果轮回报应,只要我自己不后悔,那我这一生就不算缺憾。若你真要偿还什么的话,那就接下来的每一天面对我时都要笑着,不准再哭。”
  想不到刘同和那姓柳的在这里死了,居然就像石沉大海一样,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似的,就是和刘同那一伙的人也没起疑,倒是相信了初风制造的刘同死于绿林强盗之手的假象,就连闲居在平城行宫的太后也没怀疑什么,只是悲痛欲绝地下懿旨下狠力剿匪。
  真不知道初风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他肯袒护我和秦羽真是太谢天谢地了。
  这几日我都是陪秦羽,虽然他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很难受,初风也说过必定不好过,现在只是等死罢了。
  事已至此我都不好再说什么了,这几日强颜欢笑的本事也见长了。
  秦羽一定要送我回上京,我不想回去,好在初风也分析说此时去上京十分不便,因为上京也不太平,臣臣相斗且不说,据说太子已经请辞,未得批准就自贬为庶民,太子妃于疯癫中怀孕,各宫妃子都蠢蠢欲动,为立储大事又斗得死去活来。
  而且景王平叛一直处于胶着状态,甚至一直挂免战牌,群臣纷纷弹劾,却通通挨了不少板子,更有老臣死谏,道景王与秦汤一丘之貉,皇上面对那些老臣触柱却无动于衷。
  京中乱成一团糟,实在不适合此时回去。
  秦羽没法,整日除了出门走走,就是在房内写写画画,也不让我看,写好了画好了又都烧掉了,很焦躁不安的样子,可我除了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无计可施。
  这日邀他去毓山游览,初风替我们顾了马车,一直送到山脚下。
  毓山果然是灵秀之地,整个山都充满生机,半山处更似是以彩云做衣带一般缥缈,不远处古木掩映的寺院里钟声悠远,僧侣的吟颂之声不绝于耳。
  秦羽不愿意入寺,说是不愿把杀伐之气带到佛的面前,我们就沿山路一直往上,直到山顶的一处平崖。
  平崖上有尊巨大的卧佛,撑着脑袋面露微笑俯视整个毓山,卧佛的面前直直地跪着一个人,大抵是跪了有些时辰了,发带、头发和衣裳都被薄雾沾湿了,此人的诚心,实在叫人佩服。
  可是求佛又有何用,若有用,我愿用余生所有时间来跪拜每一尊佛,只求秦羽能活。
  望了一眼那卧佛,回头对秦羽道:
  “走吧,这里有尊卧佛,你不愿意看见,我们去别的地方,”
  秦羽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就走,忽听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奔跑声,一个人抓住我的肩膀把我大力拉住。
  第 16 章
  
  
  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那刚还跪在那边诚心向佛的人一动不动如塑像般的人大力地摇着我的肩膀,一张年轻俊帅的脸上荡漾着莫大的欢喜,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你……你还活着……你果然还活着……我一直……哎。担心死我了。”
  说完他还紧紧搂住我的肩膀,越搂越紧。
  “那个,放开我,先放开。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我挣扎着道,频频示意秦羽过来帮忙扯开这认错人的家伙,可他立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手却垂在两边紧捏成拳。
  “我靠!才两年,才两年你就不认识我了?太没娘心了吧你这个饿死鬼,你这呆头鹅,你这……”
  “杨……文绍?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仔细一瞧着那张有三四成熟悉的脸,我怎么也无法相信这就是两年前那总爱掐我脸的吊儿郎当的景小王爷,长变了好些,不,是变得大人了好些。
  正感叹着他长高大了许多,也成熟稳重了好多。
  两边脸颊就被他掐住,他咬牙切齿道:“两年了,你居然把我都忘记了,可我仅听声音就认出你。哎……听说你在秦汤军中吃了很多苦,我求父王还有你父皇接你回来,可谁都不理,我要自己来找你,可是一直被人盯着,哪也去不了。上个月父王平叛去了,我才趁机逃了出来,可是听说你……你……秦汤军中我都摸进去过,可没有见到你,我以为你,以为你已经……所以我到这里……咦,你怎么和秦羽在一起?!来人!”
  呼啦啦从四周跃出一圈人,奇怪啊,刚才怎么没发觉这四周都隐藏着人呢。
  只见他们个个都把长枪矛戟对准了秦羽,我一慌,推开杨文绍,颤抖着向四周摆手:“别动,大家都别激动,不要靠过来,退后,都退后,都不许动手……”
  “撤!”杨文绍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退到几丈外,我的手脚才稍微不那么颤抖,杨文绍一把抓住我颤抖的手:“怎么回事?看你,声音都颤抖了,吓倒你了吗?”
  我摇了摇头,勉强扯起笑意道:“你误会了,秦羽他们父子并没有对我怎么样,而且,而且因为我的缘故,秦羽已经……已经快要没命了。”
  “哼,他当然要没命了,我父王胜利在即,叛国之罪,全家抄斩是在所难免的。”
  “不是,不是的……若不是他,我大概早死了不知道几回了,因为救我,他把命都搭上了。”我把这大半月以来的遭际简明扼要地说与杨文绍,他听了,面色凝重。
  我抓着他的手恳求道:“你,你就当没发现我们,放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杨文绍反抓住我的手。
  “我不知道,可是,不能把秦羽交给朝廷,他只有几天性命了,我只想陪他到处走走。”
  在初风的酒楼暂时安顿下来,杨文绍也从客栈硬搬到酒楼来住,我陪秦羽到哪他就暗中跟到哪,真正烦人。
  自杨文绍来后,秦羽的心情益发焦躁起来,尤其是杨文绍总是不小心提到他父王的战事。
  有次我终于忍无可忍,劈手扇了他一巴掌吼道:“他只有几天活头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杨文绍脸一黑甩袖走了,转过头,刚才还在桌上端坐着用早点的秦羽也不见了。
  在秦羽的房间找到他,正在整理一叠纸笔。我走过去,手搭上的肩膀:“你别多心,别不开心,他那人就是随便了些,其实并无恶意的。”
  他转过头,轻轻笑道:“我时日无多,哪有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多心上。”
  “秦羽……”
  “带你去见一个人。”他笑笑,拉我到廊外,手一捞,挽上我的腰,脚尖一点地借力而上,几个起跃,我就被他带离地面,悄无声息地掠过一丛树顶,落在酒楼外的长街上,买了匹马就直奔毓山以西。
  坐在马上我还来不及回忆刚才那令人头晕目眩的所谓“轻功”,就见我们的马踏在一片鲜花盛开的原野上,白色的小花朵大片大片地在风中摇摆,一望无垠都是白的花绿的叶,一阵劲风刮过,就有千千万万的白色花瓣飞舞在风中,清逸的香风扑面而来。
  就算连日的忧心难过,此刻也不由胸怀大开,心情一片舒畅。
  “好美!”我伸出双手仰头大力呼吸着清晨的气息,回头去看秦羽,他一手揽着缰绳,一手揽着我的腰,看得出,也被眼前祥和的美景感染,微微笑着,我的心里不由一阵晃荡,秦羽果然不负美名,他自从强行运功导致缩命后,每晚都是难受极致,白天是不是强自忍耐就不知道了,面色一日比一日的蜡黄,美则美矣,却是一副病态。
  此刻看来,却面色红润,衬着白皙的肤色,在清晨的阳光中,当真是美不胜收,我若是姑娘家……
  面上有些微热起来,转过头,拍拍自己的脸,摇摇脑袋,天!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奇怪的假设。
  忽然秦羽头一偏,轻轻吻在我的脸上,惊得我差点跌下马去,瞪大眼睛望着前方原野上的繁花,双眼渐渐对不上焦距,心上砰跳不止,他越吻越轻柔,马也放慢了步子慢悠悠地走着。
  双眼一黑,他一手遮住我的双眼,我双手抓住他的手拿下来,执拗着转过头去看他,果然是红彤彤地窘着,我嬉笑着勾下他的脑袋,唇贴上他的。
  “嘶——”坐下的马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抬起,因为秦羽一时紧张拉紧了缰绳,立了起来,我和秦羽都被马掀到花丛中,瞬间滚做一堆。
  秦羽撑在我的上方,双眼散发着幻彩,这样的对视让我面红耳热,我不好意思地用手背盖住自己的双眼。
  秦羽的气息慢慢慢地靠近……
  等了半天,不见任何动静,我睁眼一看,秦羽却坐在地上转过头去看也不看我,正要出声疑问,他吹了一声口哨,那在远处散步的马撒蹄奔了过来,把我扶上马,他牵着缰绳在前面走着。
  我满心的不解,可这种事,这种事怎好问出口。
  可是,我在心里打了半天腹稿,还是不知道我要怎么开口,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
  我这个年纪,应该是情窦初开,开始知道去喜欢、迷恋、追逐姑娘家的时光。
  可是我,却在这里……
  呃,为一个男人的一些举动而开心而失落。
  内心最纠结的不是对方是个男儿身,而是他刚才的那捉摸不定的举动。
  “秦……秦羽。”我喏喏着开口。
  “嗯?什么事?”没有回头,只是稍微顿了顿。
  “我……我们要去见谁啊?”
  “一个朋友。”
  “哦。”
  “秦羽……”
  “怎么了?”
  “呃……你早上吃饱没有?”
  “很饱,你呢?饿了?”
  “嗯,我也吃饱了。没饿。”
  “哦,那就好。”
  “嗯。”这样超级无聊的对话我简直不敢相信是我起头的,又默默走了很远一段路。
  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道:“初风曾经问我:我们是不是情人关系,你说,我们……我们……是不是啊?”
  他顿了顿接着往前走,道:“呵呵,怎么可能呢。文瑞和我都是男的,怎么会是情人关系呢?”
  “可是……可是……”不等我可是完,他接着道:
  “我救你,一为我爹赎罪,一为你是我好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应该的。”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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