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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过横塘by林下逍遥(攻为受放弃所有he)-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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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有所不知;前几日林子着了一场山火;这一段路被枯木堵塞;走不通了;”樵夫热心指点; 

“后山有一条小径;直通落雁台;路虽崎岖;却更快捷;只要从右绕过去就能找到;不会扫了公子和夫人的兴的。”看看凌非秋怀中的那具娇弱身躯;他想当然地道。 

  夫人……?凌非秋不由低头审视了一遍黄暮:被披风严密裹着;遮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和头发;再加上这个姿势…… 

  与此同时;怀中的人不住地挣动起来。 

  凌非秋按住他;低声警告: “你想暴露身份不成?” 

  黄暮顿时停止了挣扎;狠狠而无奈地瞪着他;看不见披风下的脸是什么神色;但想必气得不轻。凌非秋忍住笑;向樵夫道: “多谢老伯;我们这就告辞。” 

  樵夫关切的嘱咐从身后传来: “公子;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雨;万一令夫人受了寒可就不好了……”洪亮的声音在山谷回荡。 

  雨渐渐小了。细细的雨丝沾在脸上;有点痒;有点凉;宛如有根羽毛轻柔地拂过。 

  “这里就是落雁台。” 

  凌非秋放下黄暮;揭开盖着他的披风;却把它的带子系上他的颈间。 

  这整块山岩因酷似一只展翅大雁;是以得名。黄暮一抬头;就见面前一株高大白桦;又三四人合抱之粗;直刺长天。 

  “这株白桦有三百年之龄;是此山所有树中树龄最老的;在这一带居民眼里;就像是神一样怎样;以前没见过吧?”凌非秋见他被吸引;不无得意。 

  黄暮点点头;好奇地去摸摸白桦光滑的树皮。 

  见他不但没追究自己占他口头便宜;还单纯地说什么就听什么;凌非秋窃笑不已。他走到山泉边;掬水洗了把脸;泉中自在畅游的七彩小鱼受了惊;纷纷躲到漂浮的落花下。 

  被山风吹了半天;因宿醉而残存的头痛隐隐发作;凌非秋按捺下不适;对着水面整理了一下吹乱的头发;站起身环视一圈;见一棵山枣树结满累累果实;分外诱人;便上去采了一捧。 

  “小暮;”他把果实尽数倒入黄暮手中; “口渴吗?对了;那边山泉常年游着七色鱼儿;可有趣了;要不要去看看?” 

  含笑注视他走开;凌非秋无意地一瞥间;却见白桦上几行依稀的字迹。 

  那是用碎石刻上去的半阕: 

  “浮生尘梦自分明;水阴晴;月亏盈。落絮飞云;何处不飘零。沧海有浪却无声;笑多情;笑无情。” 

  清秀的字迹;浅浅地刻在霜白的树皮上;宛若一段脆弱而深沉的心事;同周围的花木一样;经不起岁月的剥蚀;随时都会淡去。 

  “笑多情;笑无情……”凌非秋轻轻念了两遍;重新望向不远处的黄暮;目光迷离。看来他的心里;还是…… 

  真的很有趣。黄暮把手浸在清凉的泉中;一条条美丽的游鱼便摇头摆尾地从他指间穿过。他把手一握;就轻易地捉住了一条。受困的鱼儿走手心里不住乱蹦;黄暮微微一笑;放开手不再为难它。 

  一片树叶打过来;激起一大串涟漪;惊散了鱼群。凌非秋跃过来拉起黄暮: “不要舍不得;那边还有更好看的。” 

  他指指前方一条狭长的山道; “走过去;对面就是。” 

  这条山道连接起两个分裂的山头;可容两三个人并排走过;但两边俱是万丈悬崖;无半点遮掩。黄暮怀疑地望着对面山头: “那边不已经是绝壁了吗?”看起来无路可走。 

  凌非秋神秘一笑: “当然不是。” 

  他紧紧抓着黄暮的手;慢慢走过去; “不要向两边看。” 

  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黄暮不由有些好笑。他把自己的手握得这么紧;走得这么慢;好像稍不小心就会发生不测。其实这段路根本没那么危险。 

  今天硬是赚大了;难得小暮乖乖任凭自己拉他的手。凌非秋有意走得极慢;只恨山道不能再长一些。 

  一道断壁横在眼前。 

  凌非秋不慌不忙地自壁脚拾起一段树藤;抱着黄暮下滑了几尺;拨开灌木枝;一个隐藏的石洞赫然显露。 

  他轻车数路地带着黄暮避开尖利的岩石;黑暗中;听得见潺潺水声。终于;一道亮光打开了山洞的尽头。凌非秋率先跳出去;笑着伸手把黄暮扶下来: “小暮;到了。” 

  走出山洞的第一步;黄暮就怔在了原地。这里……真的是人世的一部分吗? 

  满目都是交错环绕的藤条;细的有如手指;粗的仿若人臂。藤条上开满了碗大的花朵;以紫色和黄色居多;明艳华美;幽香浮动。这如海的藤和花;把不大的一方天地交织成绚丽的千丝密网。 

  潺潺的水声格外清晰。一丛飞瀑如玉帛白练;倾泻而下;溅起朵朵水花;幻出氤氲水雾。 

  仙境;难道就是这样的地方…… 

  黄暮不自觉地扬起唇角。 

  凌非秋痴迷地望着他。以前也经常看见他笑;但那些笑容;不是冷漠的;就是嘲讽的;一次也没见他真心地笑过;还以为;自己会一直习惯下去;习惯他的冷酷;习惯他的伪装……没想到;能看见他开怀的样子。 

  没想到;他笑起来居然这么好看。明亮的黑眸绽放着神采;脸上一抹稚气;嘴唇浅浅地弯起;藕色的衣衫飘扬的发;一如多年以前…… 

  “这是什么地方?”冷不丁;黄暮转头问了一句。 

  凌非秋勉强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神。 

“叫做失忧谷。我小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就经常一个人来这里。”每每心情不好的时候;烦恼的时候;他总会独自偷偷地跑来待上半天。 

  “失忧谷;”黄暮轻声念道;颔首; “不错的名字。” 

  “是吗?”凌非秋到现在通共是第二次受他的赞赏; “你喜欢就好。” 

  黄暮却似没听见;只指着他身后问: “那是什么花?” 

  凌非秋转身;见一朵洁白晶莹的花朵怒放在藤蔓上;层层花瓣迎风娇颤;可爱非常。 

  “很好看?” 

  “嗯。” 

  “那我给你采回来。”凌非秋探手就要去折;却让黄暮冲动地一把拉住。 

  “别;别伤了它……” 

  “怎么了?”凌非秋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紧张。 

  “让它开在原来的地方就好。”黄暮眼中一层幽幽的失落;依然盯着那花;但那惊人的美丽;已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 

  静了半晌;凌非秋笑道: “原来小暮是个惜花之人呢;遇到了你;这花今天命大了。” 

  黄暮看了看他;没有接话。 

  “走了半天;我有点累了;小暮;你累吗?”凌非秋看看天; “幸好雨停了;我们就在这里歇一歇如何?” 

  他抱起黄暮;腾身坐到一根粗壮的树藤上;背倚山壁;让黄暮依在他怀里。 

  一夜的残余酒劲未消;在这宁静芳菲的环境里;他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好放心呢!也不知他是疏忽还是自信;难道他就这么小看自己?黄暮把手伸入怀中;缓缓抽出那柄削金断玉的匕首。他冷冷看着凌非秋确实睡得很沉;气息缓慢而均匀。如果这么一刀下去…… 

  刀锋对着咽喉一点点移近;悄无声息。黄暮渐渐屏住了呼吸。 

  忽然;他手一顿;僵了半天;最后仍旧把匕首放会怀中。 

  凌非秋安静地睡着;万事不觉。黄暮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将头靠在他肩上;也合上眼。 

  生死回还一念间 

  黄暮一觉醒来;还没来得及揉揉不太清醒的眼;就听到耳畔的低笑: “醒了?睡得好吗?看来你比我还要乏呢。” 

  黄暮清醒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下意识地红了脸。他整个人靠在凌非秋怀里;头埋在他肩上;手还不知何时环上了他的腰;姿势既亲密又契合……遗忘更羞人的姿势也有;但那属被人强迫;尚还说得过去;这回……明白着就是自己自愿的么!他还比自己醒得早;自然都看见了;不知心里作何想法…… 

  凌非秋心里当然像捡到了天大的便宜;笑都笑死了;故意暧昧地这么问一句。黄暮睡着的时候;他的呼吸和发丝飘洒在自己颈间;痒痒的好不撩人;但自己动也不敢动一下;怕一不小心惊醒了他;实在难熬。 

  黄暮头都不敢抬。虽然凌非秋没说出多令人尴尬的话;但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比说话还来得厉害。 

  凌非秋放他一马;打破僵局: “天不早了;再不回去;在天黑之前就赶不回城里了;小暮;走吧。” 

  出了失忧谷;他仍旧抱着黄暮顺原路下山。 

  山下的潭边;竹筏还泊在那里;掌筏的老者坐在上面背对着他们。 

  “老师傅;还请渡我们回去。” 

  老者点点头;拿起了竹篙。 

  凌非秋一只脚刚踏上竹筏;就猛然眼神一变竹筏的缝隙间;竟有几缕细细的暗红色! 

  他才退回去;竹篙横扫过来;外壳爆开;暗器如蝗飞出。 

  他偏身避开;隔空一掌击出;那人高高飞起;竹笠蓑衣裂开;扎得结结实实的竹筏被掌劲震得散了架;七零八落地飘在水上。 

  真正的船夫显然早被他们灭口了;凌非秋心知不可多作纠缠;脱身要紧;只怕对方还另有埋伏。他转了方向;向山上退去。下山的路并不只这一条;绕过北边的山岩;一样有条小路通下山;只是艰险多荆棘。 

  后面的人没有追来;这似乎不是一个吉兆。淡淡的暮色洒在宁静空旷的山林里;听得清灌木刮到衣服的细碎声音。 

  凌非秋抱着黄暮;有条不紊地拨开丛丛荆棘。下山的小路已经通过了一半;再有几步就能顺利下山……尽管不动声色;他的脸色还是渐渐沉凝下来;敏锐地察觉不断逼近的杀机。 

  光线骤然一暗;四周的树叶似瀑流般滚滚落下;一张大网拉起;正把他们围在中央。 

  四条黑影分别拉住了网的四角。为首的森寒一笑: “不能同生但得同死;今天就让你们做对同命夫妻罢!” 

  “谢你吉言。”凌非秋怡然一笑;今天遇到的人说话都特别顺耳;刺客也不例外。他安抚地拍拍满脸不快的黄暮; “闭上眼睛;不会有事的。” 

  待黄暮听从地闭了眼;他敛了笑;向挡在他面前的人缓缓走去;一步;两步…… 

  挡在路口的人紧张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拉紧手中的网;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左右的两个同伴也朝中间靠过来;三面网逐渐向一个方向聚拢。 

  凌非秋旁若无人地走得轻松。他走得越轻松那几人便越紧张;摸不清他何时突然出手;想主动出击又反复掂量。 

  凌非秋迈到第十一不;毫无预兆地猛一转身直直冲后方的拉网人飞去;那人不料他会回头;一时呆住。飞到近前;凌非秋用力一扯网绳;竟将那人拖了过来;在满地的树叶中划出一道拖痕。 

  其余三人见他破了大网一角;相顾失色;操起利刃从网眼向他掷去。 

  凌非秋头也不回;一手拎起地上那人向后一甩;正迎上三道银光;顿时一片血花灿烂。 

  一切只在瞬间;行云流水般顺畅。眼看他脱网而去;三人一声长啸;又是好几条人影冒出;分不同方向追拦阻截。 

  凌非秋用空余下的一只手从对方手中夺过兵刃;把面前的障碍一一扫除;后头的人犹在穷追不舍;前后的距离却不从人愿地一点点拉开。 

  终于下了山;凌非秋将黄暮放下地;改以手牵着他。 

  身后的追赶近在咫尺;追上的机会却不大;出了包围;脱身便是易事黄暮眉宇间浮上一抹冷意;目光从凌非秋转到他牵着自己的手上:不要怪我;我早就说过;不杀我;你会后悔。 

  很快就能脱离危险了;凌非秋心头一松;忽然步子一滞黄暮脚下一滑;向后栽倒。凌非秋吃了一惊;急忙返身扶他;黄暮抓着他的衣袖;却滑得更加厉害。 

  趁此空隙;追兵赶了上来;冲在最前面的人一剑就对着黄暮砍去。 

  “小暮!”来不及遮挡;凌非秋想也不想就拦在他面前。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 

  剑尖深深刺入后背;抽出;血飞溅而出。凌非秋咬咬牙;趁那人拔剑的瞬间;一掌打飞打;把两根手指含入口中;一声尖锐的哨音随即划破云霄。 

  马蹄声起;一匹骏马疾奔而来。那马儿通灵人性;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危难;显得焦躁不安。 

  又砍翻了几个围上来的人;凌非秋一把圈起黄暮;跳上马背提起缰绳绝尘而去。 

  血;顺着衣服淌下来;沿着马蹄印洒了一路。 

  眼前开始发黑;五脏六腑也闷闷地生疼;呼吸越来越困难;每一下都像有火烧过的喉间……那剑上;应该是淬了剧毒吧;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回去……凌非秋注视着前方;握着缰绳的手已变得僵软。 

  黄暮一直不敢看他的脸。他;他为自己挡剑!为什么…… 

  一个颠簸;黄暮半边身子下倾。以为他要把自己扔下马去;谁知凌非秋马上拉起他;手紧了紧;依旧把他安稳地抱在怀里。 

  黄暮这时抬眼去看他;他的脸罩上一层青灰色;这……分明是中毒的征兆!头靠在他胸口;很容易就听出他涣乱不齐的心律;再看他抱着自己的手;指甲也全变作浅灰色;思维敏捷的黄暮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名称;心随之沉下去。 

  凌波城已在眼前。落日下端严的城门;竟令黄暮泛起一丝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喜意。 

  守卫开门迎接。凭借惊人的毅力;凌非秋才支持着没在半路坠下马背;一进门;方把怀中的黄暮放下来;他再也撑不住地倒下。 

  “城主!”堂上的众人大惊失色。 

  “城主;你怎么受的伤?!”云鸿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出门时好好的人;回来时就血染衣襟;奄奄一息;以城主的武功;是谁有能耐把他伤成这样! 

  “是我。”黄暮毫不隐讳。 

  “你!”云鸿一时气结;眼光却不自主地看向一边的叶扬:看到了?我说的没错吧…… 

  叶扬狐疑地问: “公子;发生了什么?”不可能;公子那点武功;自保都来不及;伤得了人? 

  黄暮顾不上搭理。 “不可擅自运功;”低声对凌非秋说了一句;他抬首凛声道; “关闭城门;严密封锁!” 

  “你!”洛风南简直怒火攻心。这小子也太猖狂了;还没追究他把城主害成这样;他竟就堂而皇之地发号施令起来!正想发作;然而冷静细想一下;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理。若不是黄暮亲手所为;那么伤了城主的就另有其人了;他们势必会跟着进城打探消息;伺机后动……戒严防卫确是首要之务。 

  洛风南铁青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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