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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咏春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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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这里没你的事,下去。」
  十九接收到皇甫投来的不悦眼神,识趣的准备退下。
  「我跟你一起走。」宝春的手没有离开十九的臂膀,急急喊道。
  「你留下。」皇甫脸色越来越阴沉。她竟然攀著另一个男人的手臂想离开他?!
  「我要跟十九……去除草。」宝春随口丢个藉口,拉住十九往外拖。她宁可花好几天的时间将府里和整个山头的草都除掉,也不要留在这看他们亲亲热热。
  皇甫从躺椅上站起身,一把将宝春拎回自己的臂膀里,「好,我陪你去除草!十九,你留在这里和柳姑娘聊天。」
  「爷……」十九露出为难的神情。他对柳若夏连一丝丝好感也没有,主子竟然命令他和柳若夏聊天?!
  「那我要留下来陪若夏……」宝春的抗议声被皇甫甩上的门板掩去,声音越飘越远。
  十九和若夏互看一眼,两方各自沉默地撇过头去。 制作而另一方正热热闹闹展开另一出戏码。
  「别拖著我走呀,皇甫!」
  先天腿短居於劣势的宝春,吃力地跟著皇甫跨开的大步伐移动,皇甫的手劲又不见放松—导致她已经是半跑半拖地任他带著走。
  「你在生气什麽呢……皇、皇甫?」宝春大口喘著气还一边开口询问。她这个想生气的人都没表示了,他这个没事人倒先发火?
  皇甫回过头赏她一记爆栗。跟这种没神经的人生气只是气坏自己的身体。
  他一直将她拖到湖畔才放开手,环著胸不满地盯著她。
  「原本是想瞧瞧你吃醋的模样,结果反而是我自己捺不住醋意。」皇甫自我反省。什麽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变成这麽没有定性的毛头小子?
  让他失控的罪魁祸首正背对著他,在一旁大口大口灌进新鲜空气。
  为什麽是她?她那麽平凡、那麽傻气、那麽天真、那麽……却偏偏就是对了他的眼。
  总算顺过气的宝春发现皇甫的失神,举起手腕在他眼前晃动,「皇甫?皇甫?你还在吗?」
  皇甫快动作地握住她的腕,毫不客气的白牙惩罚地吮咬著她的十指。
  宝春怕痒地咯咯直笑,「别、别咬……皇甫,好痒喔!」
  「刚才为什麽不生气?」皇甫放过她可怜的指头,让自己的五指箝在她指缝间,收紧。
  「生气什麽?」宝春明知故问。她知道皇甫是指看见他和若夏有说有笑那一幕,可是她并不是生气,而是心中泛上的异样感受令她恐惧。
  「我和你妹妹调笑的举动。」皇甫提醒她。他如此委屈自己演这场戏,看戏的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很美,对不对?」宝春席地而坐,连带扯动握著她不放的皇甫一同坐定。她看著湖面上点点闪亮的光芒,眼神略显黯淡,「若夏是村子里最美的姑娘,从及笄开始,求亲的人几乎踏破我家门槛……」
  当年若夏还病著,就已经美得不可方物,更别说现在的她美到何种令人惊艳的地步。
  「你……有没有心动?」她不确定、小小声地问。
  皇甫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继而浅笑,「我见过的美人何其多,若像你妹妹这般的女子便入我心,那我可要忙坏了。」论美人,他家族就不知出过上百个,何况美人看多了也是会腻的。「而且,你比她耐看。」
  宝春轻笑,将皇甫的话当成一种安慰。
  湖面上正优游过那两只最得宝春注意力的大白鹅。如祥扫描feilian 校对「每次十九见我盯著这两只白鹅瞧,总要不断提醒我,这两只鹅是你养的,千万别对它们动歪脑筋。」她指著白鹅笑道。
  「那两只笨鹅不是我养的,是我妹妹。小宝春,你觉得十九怎麽样?」前一句只是顺口回答宝春,後一句才是他问话的重点。
  「十九?他很好呀。虽然冷冷淡淡的,可是也开始会和我聊天说话。如果能有一个这样的哥哥,不知该有多好。」
  「哥哥?」在她心中十九只不过是个哥哥?皇甫暗自嘲笑自己的多心。
  「嗯,我是家中排行老大,所以好希望能有个哥哥或姊姊,不过我三妹秋月呀,比我还像个大姊,家里很多事都要靠她决定。你刚刚说你有妹妹?」从来没听皇甫提过家人,难得他自己起了头,她也顺势继续问。
  不过,皇甫似乎没多大兴致提自己的妹妹,她只好自己找话题问下去。
  「怎麽从没见过你妹妹?嫁人了是吗?」
  「谁晓得。」皇甫耸耸肩。
  「你怎麽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妹妹?」宝春狐疑地瞧了他一会儿,才了然道:「该不会因为她不是你的亲妹妹,所以……」
  「很不幸,她的爹娘和我的正巧相同。」他就是倒了十辈子的楣,才有这麽一个妹妹,既不孝顺哥哥又长得不可爱。
  他恶意地瞧著湖上的鹅,侧过头对宝春笑道:「想不想知道这两只鹅有啥作用?」
  见宝春点点头,皇甫随即取下湖畔较粗的柳树条,熟练地去除柳叶,从怀袖中取出韧线,将之系在柳条上。
  「去采两根人参来。」他指示著宝春。
  不远处的围篱里便是种植人参的园地,宝春疑惑地带回两支甫出士的珍贵药材,看著皇甫以人参为饵,柳条为竿,开始钓鹅。
  就见两只白鹅被钓在半空高的人参吸引,奋力振动羽翼,无奈沉重的鹅体让它们只能望参兴叹,却又不死心地跳跃,形成一幕诡异又好笑的画面。
  「皇、皇甫……这两只鹅,就是这种作用?」宝春错愕地看著像个孩童般玩疯的大神医。
  「没错,不然你以为我吃饱没事,帮我那不肖妹子养它们做什麽?」皇甫不亦乐乎地玩弄著可怜的白鹅,向来迷人的笑容此刻略带邪气,令他的眼神更加光亮。「小宝春,你要不要也玩玩?会上瘾喔。」
  「太恶劣了啦!把鱼竿不!鹅竿给我!」宝春抢下皇甫手上的柳条,将人参取下朝白鹅方向投掷,让两只已被玩弄数年的大胖鹅生平头一次尝到人参的美味。
  「这样就没得玩罗。」皇甫状似抱怨地靠在宝春肩上。
  「你妹妹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连她养的宠物都被你欺负成这样?!」宝春为那两只可怜的白鹅打抱不平。鹅是用来吃的,怎麽可以如此暴殄天物?
  「仇可深得很,你知道那边——」皇甫指著东边种植草药园的一角,在绿意盎然中露出数片光溜溜的荒废土壤,「原本是种了些什麽吗?」
  宝春摇摇头,「我以为那块地你是打算种些新的药草才空下来。」
  「赤芍,味苦,性微寒,有清热凉血、活血散瘀的功能。用於温热病、高热、身发斑疹、血热妄行、吐血、疮疡肿痛等。」皇甫突然念出一味药名及其功用,见宝春又露出不解的模样,他才缓缓解释道:「皇甫世家向来以药草命名,我那个不肖妹妹的名字就叫皇甫赤芍,所以我的地方绝对不会种植与她名字相同的植物。」
  宝春双眼一亮,急忙问出她心中早就想知道的问题,「那你的名字也是用药草来取的罗?你的全名是什麽?」
  「你这麽想知道?」皇甫唇边勾勒起深沉的笑痕。
  宝春死命地点点头。
  「好,我带你去瞧一样东西。」皇甫卖了个关子,将宝春从草皮上拉起身,散步似地带她走近种植药草的园子里,从其中挖取一株不甚起眼的植物,根外部为黄褐色,被以白色粉尘,长相略似入菜的姜。
  他将植物交到宝春手上,「味辛、苦,性温。有燥湿健脾、祛风湿、明目的功能。用於风湿痹痛、肢体关节疼痛、风寒湿邪头痛等。这株药草,就是我的名字。」
  宝春双眉轻拢。她这辈子识得的药除了当归、人参、枸杞之外,其他的对她来说只能算得上杂草罢了。
  「你叫……皇甫生姜?」从外貌上来看,躺在她掌心中的活脱脱就是一根姜。「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有点……特别!」宝春小心翼翼地措辞,生怕不小心刺伤皇甫的心。可是这个名字真的好难听喔!
  皇甫眯起双眼,「你想逼我下毒毒死你是吗?」谁会用生姜来当名字呀?!
  小白痴!
  「我猜错了?」宝春看著皇甫的表情变化,小心探问。
  「我的书房里有整整一柜的药方奇书,很简单就能找到这药草的「正确名称。」」皇甫咬牙强调最後四个字。
  「咦?!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叫我自己去查书,找出你的名字吧?」宝春有些不抱希望地问。她识得的字那麽少,能查到什麽呀?
  皇甫点点头,又补充道:「当然你也可以不查,反正你向来都唤我皇甫,知不知道我的名字好像也不太重要。嗯,十九和李厨娘也从来不知道,所以你也……」他故意无关紧要地耸肩。
  「我查!我查!」宝春紧握手上那根长得像生姜的植物,靠在胸前。
  这个引诱太大了!她可以成为府里唯一知道他全名的人耶!
  「那你的家族该不会有人叫皇甫当归和皇甫人参这类的名字吧?」宝春原先只是同皇甫开个小玩笑,没料到皇甫还当真点点头。
  把当归、人参切一切,加八碗水煮成一碗——不知道这两个名唤当归和人参的仁兄做何感想?宝春有些同情地想著。
  宝春拎著手上的植物,东嗅嗅西闻闻。
  皇甫把玩著落在胸前的银发,他心中实在非常期待由宝春口中唤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不过得等上个把月,宝春这个小文盲才可能背完三字经。
  教她识字,应该也是充满乐趣及挑战吧。
  皇甫习惯地拨弄颈边银发,无意间瞥见右掌,赫然发现原先结痂的刀疤开始泌出血丝!
  他脸色一变,扣住自身的右脉——该死!
  皇甫暗咬紧牙,算算今天的日子……糟了,他竟然忘了这重要的时辰!
  都怪他花了太多心神在宝春身上!
  「小宝春,跟我回房去。」他犹自镇定,现下最重要的是不能倒在这里!
  宝春抬起疑惑的小脸,「为什麽?」好姑娘是不能随便和男子进房的。
  「先别问,我……」皇甫捣住嘴,硬压下喉头涌起的温热液体。
  「咦?你怎麽了?!你流了好多汗!」宝春一头雾水,方才还活蹦乱跳的皇甫,现下竟然面无血色!眉心烙著的星辰印记由原先的粉嫩色泽转变成醒目的赤红,彷佛蠢蠢欲动的血气就要冲破而出,成为他惨白面容上唯一的点缀!
  宝春忙以衣袖尢他拭去额前滑落的冷汗。
  皇甫勾著她的肩,身体一半的重量几乎全压在宝春身上,宝春也察觉他越来越不对劲,趁著皇甫神智还清楚时,握紧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腕,一手扶著他的腰身,想尽快回到他房里。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情况瞬间让她措手不及?
  从他身上传来的是越来越可怕的冰冷,他的身躯像块冰!
  只来得及走到檐下,皇甫已经整个人无力地瘫在她身上,宝春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两人一同跌跪在地,她奋力想再撑起他,却发现血珠子一滴两滴地落在地板上,像一朵朵盛开的艳红花蕊。 制作宝春看向血迹的来源皇甫的口中源源不绝地溢出血水,染红他惯穿的浅蓝衣裳,而且越流越多,越流越凶。
  顾不得任何思绪及尖叫,宝舂半拖半抱地将动也不动的皇甫带到房门前,当下脚步一转,往主屋方向飞奔。
  「十九!」宝春边跑边抹掉眼眶中泛起的碍眼水雾,疯狂地呼喊著现下唯一能帮助她的人。
  书房中已无十九的身影;厨房,没有!炼丹房,没有!湖心凉亭,没有!
  十九的卧房,没有!
  宝春不知跌了几次,又爬了几次,嘶吼的喉咙几乎乾涩到哑声,但还是不断地唤著十九的名。
  「宝春姑娘!」十九方才就听到她不断地唤他,可是偏偏宝春又死命地往他的反方向奔驰,让他也花了些时间在找她。「发生了什麽事?!」
  宝春一听到十九的声音,脚步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
  「皇甫他、皇甫他在吐血……不!在喷血!他房门前——」
  第六章宝春再度回到皇甫的房间时,以轻功先她一步而到的十九已经将一切料理妥当。
  皇甫身上染满血迹的外褂已被换下,原先呕血的双唇紧紧闭拢,躺在床榻上平静得像安稳入睡的模样。
  若不是她一身跌撞的脏污及滴落在她衣摆的血红,她几乎要以为方才不过是南柯一梦。
  宝春静静站在床边,掉著泪。
  「这是爷的老毛病,不碍事的。」十九安置好皇甫,才缓缓转头安慰宝春。
  「他的身体好冷……他、他在吐血……」宝春哑声道。那幕画面不断在她脑海中重复上演。
  「主子固定时日都会发病,不碍事的。」十九耐心地重复安抚她。
  「他吐了好多血……刚开始还好好的,他还开开心心的在钓白鹅、说话……就那麽一下子,才一下下……他就一直、一直在吐血……」宝春恐惧地看著自己的掌心,指尖上彷佛还留有他身上冷冷的触感,「他会不会死掉?他会不会死掉……」
  「宝春姑娘!」十九箝住宝春颤抖的双肩,同时也打断她喃喃自语,强迫她从主子发病的画面回到现实,「那是主子的老、毛、病!听到没?老——毛——病!他没事,过几天他就会醒过来,继续和你说笑,你听到我说的吗?!」
  他打破以往冷漠的嗓音,朝宝春低吼道。
  「可是……」宝春终於将视线调到十九的幽黑瞳间,似乎在寻找更有力的保证。
  十九拉过宝春的右手,平贴在皇甫的胸前。
  [他在呼吸,感觉到了吗?」他轻哄著。
  微颤的掌心下所触摸的肌肤,正以极慢的速度起伏,作为他存在的铁证。
  「他还活著……呜呜……」宝春的泪掉得更凶,是为喜悦而流。
  十九这才松一口气,「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回房间换件衣服、洗把睑?」
  她的模样看起来比主子还糟糕。原先仅以木钗固定的发型早已散乱,浑身脏污、满脸泪痕,万分憔悴。
  宝春摇摇头,右手还是轻轻贴在皇甫胸前,彷佛怕一不留神就感觉不到皇甫的气息及心跳。
  「主子一时半刻间还不会清醒,你这个模样会吓到醒来的主子。」
  「让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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