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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程四by李枕风 (女强,传奇故事,心狠手辣女主,完结+番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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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尖一点宝剑飞起,右手一探剑在手,转身,不等那醉汉再出手剑已经又一次压在了他脖子上:“玩忽职守,藐视上官,怠慢军情,斩!”
  话音落,人头落,飚飞的鲜血溅了程四满身满脸,军帐中许多人不觉两股战战,连赵闯也是目瞪口呆,没有人会想到这位大家公子出身年纪未满十七的统帅会出手如此之狠,执法如此之严。杀戾之气瞬间涨满中军大帐。
  “我大周军法,想来各位烂熟于心,今日起,再有不尊法令者,此人就是先例。”程四归剑入鞘,转身时双目犹自满是杀意,“北征在即,其余人的过失暂且记下,望诸位阵前建功,将功赎罪。”
  “属下遵令!”
  “赵闯。”
  “属下在!”
  “即刻起由你暂统龙卫左厢,行厢都指挥使之职。”
  “是。”
  “都散了吧,回去好好操演准备,不日尔等将随我北征。”
  “是。”躬身应声,大小将校尽皆散去,唯有赵闯似是有话要说在帐门前犹豫片刻。
  “赵闯,你等等。”
  赵闯转身回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把他好好葬了。”程四扫了一眼地下的尸首,说,“善待他的家人。”
  “是。”赵闯招呼门外的兵士拖了尸体出去,自己俯身捡起了那个醉汉的首级道,“属下告退。”
  程四只是摆了摆手,没有再说话。
  等帐外脚步声渐远,程四再也忍不住,扶着桌案呕吐起来,他苍白的嘴唇和关节泛白的双手一同瑟瑟地抖着。到底是没有经过阵仗,没想到自己竟是这般不堪,嘴里的苦涩尽皆凝成了唇边一抹笑意让程四的沾染了鲜血的脸看起来狰狞中带着迷茫与无奈。

  十四 起兵

  大周永泰二年四月十三,夜。
  一向人声鼎沸的汴京城此刻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狂风携着暴雨和轰鸣的雷声席卷了它平日夜间的浮华。
  垂拱殿中正在埋首批阅奏章的皇帝也被突如其来的惊雷吓了一跳。四月里怎会有如此响雷?皇帝放下手中朱笔,向外望了望,心情一如此刻的天气一般。河北抵抗全无所有州县全部陷落这才被那番军一路南下就要饮马黄河。上次御驾亲征虽然死伤惨重可到底还是没有失了永兴路以西,眼下若是……皇帝扔下手中的折子起身往大殿门口走去,莫非连老天也被这番人的无耻行径惹怒了?
  殿门之外大雨如瓢泼一般,青砖铺就的地上飞溅起一层薄薄的白雾,让这人间帝王家瞬间看不真切起来。皇帝站在门口看着雨点打在地上激起的一朵朵水花心中一阵烦躁,沉声问门槛外的小太监:“彭浪可曾来了?”
  “回皇上,彭大人还没到。”侍立在门外的小太监低着头小声回道。
  “哼!”皇帝拂袖回身,傅松这个老混蛋,死太监,说什么祖宗的规矩不可废,蛊惑太后硬逼着朕将戍边三年的程易召回来,看看,眼下给朕惹了多大的麻烦!他们俩倒是一蹬腿全去了,扔下个烂摊子给朕!幸亏当初没有按照太后的要求如数把镇守西北的大将们调回,不然,说不定这祖宗基业全叫那一对不知廉耻的老东西给葬送了。皇帝越想越气抄起御案上的砚台直接掼在了地上,那清脆的响声吓得垂拱殿内一干小太监全部跪倒。
  皇帝急促且粗重地喘气声盖过了殿外暴躁的雨声,贴身的太监大着胆子上前来扶他被他一把推开。
  “启禀皇上,”门外的小太监颤声禀报,“彭大人来了,在殿外等候召见。”
  皇帝扶着桌子挪到龙椅前坐下,极力压制住自己强烈的气喘之后才哑着嗓子道:“宣。”
  “是。”
  小太监缩到门外皇帝就看见彭浪带着满身雨水大步流星地进得殿来:“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彭浪叩见吾皇万岁……”
  “免了,免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跟朕来这套了?”皇帝不等彭浪跪下摆了摆手示意他近前来,“看看,番军已经派兵南下进逼开德府了。”
  彭浪接过小太监递上的巾帕掸了掸身上的雨水,三两步走到御案前拿起那份折子的仔细地看完了笑道:“皇上不必忧心,程大人已经起兵去救了。”
  “什么?!”
  一道白练当空而过毫不留情地撕裂了浓重的夜幕,也在那一瞬间照亮了程四被雨水洗刷得格外白皙的俊脸,那坚定决绝的神情和被大雨冲刷得微微眯起来的一双蕴满杀意的黑眸在闪电耀目的白光中让人不敢逼视。
  赵闯垂目低头,在马上躬身道:“末将领命。”勒转马头一声长叱当先策马冲出往西门而去,跟在他身后从龙卫军营蜿蜒而出地是龙卫左厢二十二营的将士们,他们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追随着他们的厢都指挥使而去,他们要同从太原南下的番军争夺那巍巍太行的南北要冲天井关。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此去不论是攻是守都会有一场坚苦卓绝的硬仗要打,可是所有人也清楚此去关系重大。是以,龙卫左厢二十二营将士们都在程四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倘若失了天井关那必定是他们这二十二营将士和赵闯全部战死了,否则不会让番军一兵一卒踏上天井关。
  暴雨打在铠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铠甲内的衣裳早已经湿透了,然而程四站在点将台上岿然不动,看着赵闯策马远去的背影隐没在一片漆黑之中。
  分兵而战乃是兵家大忌,但是,天井关太行道必须掌握大周军队手中,那是番军南下太行之道也是他们反攻时夺取上党等地的优势,绝对不能失守,程四不由自主地握紧一双冰凉的手。他本来是想自己去从迅速南下的番军手里夺下天井关,然而他的军队需要一个胜利来振奋军心,开德府一战是个好时机。一来可以挫挫敌军锋锐,二来缓解京东京西两路的压力,不仅可以振奋军心,也能让这几个月以来惶惶不安的朝廷先定定心。
  “单艺。”
  “末将在。”一个浑厚的声音应道,一名黑脸汉子随之上前。
  “粮草辎重全数交与你,待雨停风住立刻溯河而上与赵闯会合。番军不擅水战,此举应是安全无虞,倘若出了纰漏,提头来见!”
  “是!”单艺躬身应了,点了六营将士往军营粮仓而去。
  “右厢二营、五营、七营、八营、十一十二营即刻启程随我驰援开德府。余下人马依令而行,不得有误,违令者,斩!”程四站在点将台上目光凌厉地扫过各营将士,挥手道,“开拔!”
  “得令!”将官们齐齐应了一声各自下去整队出发。
  有小校牵了程四的马过来,程四飞身上马摸了摸系在鞍旁的长枪接了小校递上来的马鞭一夹马腹白马一声嘶鸣四蹄翻飞冲进了茫茫大雨之中。
  ”程大人已经起兵去救了,这是他让臣代为转呈的折子。”彭浪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份封皮被阴湿的奏折递给皇帝。
  皇帝看着彭浪接过了他手中的折子慢慢展开那一行行蝇头小楷映入眼帘:臣程四启:今番军南下据河北、河东,其图中原之心昭昭……
  “哼,朕也知道番贼图中原之心昭昭!”皇帝忿忿地扔了折子问彭浪,“程四他是怎么和你说的?朕只想知道他有没有把握击退番军。”
  “皇上,程大人说,只要皇上信他,他就能……”
  皇帝不等彭浪说完彭一拍桌案瞪了他一眼:“废话,朕不信他能派他去当这个元帅吗?这等官话他跟你说说也就罢了,你怎么还如数拿到朕面前说?”
  彭浪陪笑道:“程大人说漏了一个字陛下怪罪下来就唯臣是问。”
  皇帝瞪着他也忍不住撇嘴笑了笑倾身过去问:“他当真有把握?”
  彭浪点了点头,又面有难色:“不过,程大人说,北征得胜非一朝一夕能行的。”
  “这点朕知道。”皇帝靠进龙椅里望着殿外紧密交织的雨幕怅然道,“河北河东已经被争来争去许多年了,父皇在时尚且几度得失啊。”
  “皇上……”
  不等彭浪劝慰的话出口,皇帝的目光一凛骤然起身:“朕的东西岂容他人来夺?朕要叫他们付出代价!”
  看着皇帝眼中闪烁的光芒彭浪忽然觉得这一身湿漉漉的衣裳已经将他沁了个透心凉,门外一阵冷风袭来不由得牙齿打战。
  “长波,这折子朕会慢慢看,你先下去吧。”皇帝仿佛听见了彭浪牙齿打战的声音,转向他的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赶紧把这身衣裳换了,免得着凉,朕现在可是缺不得你。”
  “是,皇上。”彭浪躬身行礼退下,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来回头道:“皇上,程大人还有件事情托臣禀报。”
  “什么事?”
  “他说,陛下准他便宜行事所以他斗胆征用了百草堂的大夫杨勤做随军医官。”
  皇帝皱眉:“莫非,太医院派下去的医官不够使?”
  彭浪也是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道:“这臣倒是不知了。”
  皇帝点头:“朕知道了。长波,朕有件事刚才忘了问你了。”
  彭浪满脸疑惑地看着皇帝等他示下。皇帝踱着步子走到彭浪身边对彭浪摆了摆手,彭浪附耳上前:“你什么时候和程副都指挥使这么亲密了?”
  “臣,臣和程副都指挥使……”
  彭浪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所以然来,惹得皇帝大笑:“朕知道,你比武前一天被程副都指挥使给揍了一顿,没错吧?”
  彭浪脸膛泛红,低头说:“臣,偷袭了他还是输了,不过,输得心服口服。臣和程副都指挥使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果然被朕猜中了。”皇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长波,他可是比你精明得多。”
  “臣知道,他程家兄弟四个,个个都比臣强。”彭浪神色怏怏地低头道,“可是,他也只有比臣强才能替皇上东征西战抵御番邦。”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几分酸,不过皇帝却是很受用:“长波,不是朕不想你立战功而是这殿帅一职朕只放心交给你。”
  “臣明白。”殿帅,殿前司都指挥使,算不得多大的官,可是历任都是皇帝的心腹,彭祖已经耳提面命告诉过彭浪无数次了。
  皇帝低头伸出笼在袖中的手轻轻在彭浪因为紧握而青筋暴露的手背上点了点:“去吧,回家了记得喝碗姜汤。”
  彭浪看着他圆钝青紫的指尖愣了一下弯腰道:“臣,告退。”
  彭浪的背影很快被风雨吞噬,皇帝负手站在那宽阔的大殿门口嘴角的笑纹若隐若现。

  十五 开德府之战(一)

  “三月里来桃花开,桃红杏白石榴花又开。”巴图懒洋洋的倚在月白缎面的坐靠里无比惬意地看着将整个车厢辉映的耀眼夺目的珠宝哼着刚刚学会的小调,“汉人的小调真是和草原上的调子不一样啊,那小娘儿们唱起了咿咿呀呀地,嗯,别有一番风味。哈哈。”想到这儿,巴图两眼放光挺直了脊背喝道:“来人,去给我把昨儿个唱曲儿的那个娘儿们带来。”
  “是。”车厢外面有人应了一声,就听蹄声得得地去了。巴图又软进坐靠中哼哼呀呀的唱起了那调子。哼哼,乌恩奇,叫你威风,再威风的奴才能爬到主子头上去吗?你不过是父汗座下一条狗而已。说什么战功赫赫,汉人都是这般一触即溃,但凡我部精骑所到之处汉军莫不是望风披靡,换了谁也是战功赫赫。这次我就偏不遂你的愿,这南讨大王就由我来做做过瘾。巴图嘿嘿地笑着摸了一只羊腿到嘴边啃了两口,不过,这次南下没有乌恩奇的份儿还真是大快人心。两口烈酒下肚,巴图扫开几个软枕心满意足地横到了矮榻上,汉人的马车果然舒服。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让昏昏欲睡的巴图睁开了眼睛,还未等他开口,车厢外有人朗声道:“巴图王子,前方十里处发现汉人营寨。”
  “嗯?汉人的营寨?”巴图“噌”地一下坐了起来,撩开车厢右侧小窗子上的布帘问,“有多少人?”
  “看营帐的数目应该只有四五百人。”哨骑跟在马车旁向巴图报告,“刚刚在下营盘,现在约莫在埋锅造饭。”
  “四五百人?”巴图自喉间发出一声低笑,如夜枭的叫声一般让人毛骨悚然,“传令,各队备战,不要走脱了汉人的哨骑暴露了行迹。再去哨探。”
  “是。”哨骑应声策马而去。
  看着哨骑的马蹄扬起的一溜烟尘巴图探头到窗外挥手招来跟在马车后面的近卫兵队长:“牵我马来。”
  “是。”
  看那半截袍子系在腰上的精壮汉子骑马去了,巴图把头缩回到车厢里脸上是阴恻恻的笑意:“好久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了,今天我可要大开杀戒过过瘾。”起身,撩开车厢前的门帘,巴图一步跨到了车厢外面,站到马车的车辕杆上,迎着风高声道:“勇士们,拔出你们的刀!前面就是汉人的营寨,让我们用战马的铁蹄踏碎它,叫汉人的皇帝在我们面前瑟瑟发抖吧!”
  “仓啷啷!”行进的军队中充斥了拔刀出鞘的金铁摩擦声,随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声来回应他们的主帅,“喔!喔!”杀意就这样在一瞬间咆哮着席卷了全军。巴图满意地笑了起来。近卫兵队长牵着他的战马来到了车畔,巴图抬腿直接从奔跑的马车上跃到了马背上,马靴上的马刺轻触马腹战马疾驰而出。
  一抹流云款款遮去了太阳最后露在山峰外的模样却被太阳的余晖勾画出她纤细的线条,那浓重的红色就如同从新嫁娘的霞帔上裁下来的一般绚丽夺目。
  程四踱到城门楼上的女墙边,望着远处同样被这一抹红色涂染过的军营,那样小小的一点,在天地交接的地方,有炊烟正袅袅升起。半晌,程四才将目光缓缓收回,看来一切顺利。跟他一同上来的开德府府尹葛凡在旁叹口气说:“不知程大帅可知那番兵几何?”
  程四转过头,对葛凡拱手道:“还请府尹大人赐教。”
  “那是五千铁骑啊,程大帅。”葛凡的恐慌和焦虑显而易见,因为程四只带了六个营三千人马来。
  开德府以北数万人马都没有挡住番兵南下的铁蹄,何况这区区三千人马,换了谁想来此刻也是如此吧。程四左手搭在佩剑的剑柄上,看着那猩红的剑穗,道:“兵法有云:兵贵精,将贵谋,府尹大人。”说完,他抬起头迎上葛凡焦灼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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