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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春雪瓶-第22章

小说: 春雪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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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年眼里也闪起了警惕的神情,说道:“你得先说出你是什么人来。” 
           春雪瓶:“你不敢说出姓名,我看你定不是好人!” 
           那少年不知是恼是羞,脸一下涨得通红,也举起马鞭指着春雪瓶说道:“我看你才不是好人!” 
      春雪瓶哪里被人骂过,一下恼了起来,突然扬起竹鞭向那少年马头挥去。那马吃了一惊,发出一声嘶呜,倏将双蹄跃立起来。那少年一着未防,一仰声,竟被掀翻在地,不仅弄了满身尘土,头上的束巾也被跌落,头发散个满肩。春雪瓶见他那狼狈情景,不但怒意全消,甚至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直笑得她在马上前仰后合,有 
           如响起一串清脆的银铃。那少年爬起身来,又羞又恼,握紧拳头怒视着春雪瓶愣了一会,恨恨地说了半句:“我不看你是女的……”他把后半句又咽了回去。 
           春雪瓶强抑住笑声音,啾着他:“说下去!不然你又将怎样呢?” 
           那少年也不再讲话,一跃上马,勒转马头,用力挥起一鞭,向前飞驰而去。 
      春雪瓶冲着他的背影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等那少年已经去远,她才收住笑声,又催马前行。春雪瓶边走边又把刚才那发生的那段情景想了想。她越想越觉得这事来得甚是蹊跷:那少年既非军营中人,又不是罗大伯手下的弟兄,他来询问这马则甚?若说那少年是浪荡轻薄之徒借此前来调笑取乐,看他那副认真追问、又愣又窘的神情模样却也不像。那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他打探这马究竟为啥?春雪瓶越想越感不解,越不解越想弄个明白!她心里蓦然闪起一个念头:追上前去将他截住,把事情弄个清楚!于是,她忙挥起一鞭,纵马追赶上去。那白马也神骏非凡,放开四蹄有如风驰电掣,春雪瓶只见道旁景物一闪而过,只听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不消片刻,便已能看到那少年的背影,并在向他步步靠近。那少年似乎已听到后面蹄声,只见他回头看了一看,随又回过头用力加鞭催马,不甘让春雪瓶将他赶上。两骑相离一箭之地,一个想拼力摆脱,一个又奋力飞追,毕竟春雪瓶马快,两骑仍在渐渐缩近。跑着,追着,春雪瓶终于靠近他的身旁并已与他两马相并。春雪瓶在马上转过脸来瞅着他说道:“只怪你那马偏不给你争气!要不要我来给你加它一鞭?!”那少年的脸又涨红起来,只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春雪瓶又将马一催,白马奋蹄一跃,一瞬间,便把那少年抛到身后去。她一直驰到前面数十步远之处才忽地将马勒住,随即拨马转身截住去路,高声对那少年说道:“你也快快停马,我有话说。” 
           那少年被迫迅即勒住缰绳,他的马一赢冲到春雪瓶面前才算停住。他又羞又恼地睁眼望着春雪瓶,却一言不发。 
           春雪瓶瞅着他说道:“刚才你来问我,现在该我来问你了!你必须告诉我:你究竟是谁?问我这马的来历则甚?” 
           那少年:“我不告诉你又将怎样?” 
           春雪瓶:“你不说休想过去!” 
           那少年气急:“我没想到在西疆竟会遇上你这样的女子!” 
           春雪瓶听了又是气又是好笑,不由将眉一扬,挑衅似地说道:“我在西疆也没有见到过像你这么冒失的人!你有本领就放马闯来,看你能否闯得过去!” 
      那少年哼了一声,说道:“男不和女斗!”他犹豫了下,忽又冲着她说了句,“算我晦气!”随即拨马转身向来的路上驰去。春雪瓶不禁想笑,可不知为什么她却笑不出来。她望着那少年返身驰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怅然若失。她也在这勒马凝神的一瞬间才又突然想起,他那一张还带着稚气的面孔,那一双愣得圆圆的眼睛,她觉得好生熟悉,似曾在哪里见到过。春雪瓶又细细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她带着一种微感不安的心绪又策马上路了。她已无心再去观赏四周景色,只扬鞭催马向前赶去。行行走走,不觉已来到额敏河畔,前面离塔城已经不远,大道的行人已渐渐多了起来,她才举目望去,只见河岸两旁片片绿草如茵,处处碧湖似镜,远远望去,草地上帐篷朵朵有如盛开的山花,羊群簇簇好似飘动的浮云,把这四野的景色点缀得有如一幅画卷。春雪瓶顿感精神一振,心情又变得舒朗起来。她一边揽辔行去,一边举目四顾,对这到处都有炊烟升起,到处都可看到牧骑驰骋的情景,不禁感到神往、惊奇。她越往前走,大道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赶骆驼的、推车的,还有三三两两的挑夫、小贩,都从各岔口向大道上拥来。春雪瓶不觉有些诧异,便向路旁行人打听,才知那些人都是到塔城赶集去的。她才猛然想起,塔城一年一度大赶集的日期已到,八年前她和母亲也是这个时候去的塔城,在路上见到的也是这般情景。她不由暗暗想道:那番我在塔城所干的错事,我一定要在这次来好好的弥补。春雪瓶正暗暗思忖着,忽见前面沙滩上出现一队官兵,一个个精神抖擞,衣甲鲜明,过沙滩向西驰去。一会儿,又见另有一队官兵从西驰来,横过沙滩又向北驰去。春雪瓶没想到塔城官兵竟会如此整肃,竟有这般气概!她心里既感到惊奇,也不禁为罗大伯的安危感到担心。行过大沙粱,塔城已远远在望。在路上虽未见设卡盘查,但不时都能看到一队队官兵在四野巡逻,隐隐中使人感到一种非同寻常的景象。三三五五穿着各族服装来自各部的牧民、骑手,跨骑骏马,挥起马鞭,从左右的原野上呼啸而来,不时从她身旁、马前一掠而过。骑在马上的多是一些粗犷而慓悍的汉子,他们在驰过春雪瓶的身旁时,都转过头向她投来惊奇的一瞥,有的甚至下马来,打量她和她的马,面上露出疑诧和探究的神色。春雪瓶毫不理睬他们,仍自悠然策马,顾盼从容。她来到东关,见天色虽然尚早,但她却不便立即进城,想先弄清一下城里情况,并暗暗寻访罗大伯的踪迹,便在关口近旁觅了一家来往人多的客店停下马来,决定在此暂宿一夜。 
      那家客店名叫“安居”,店主姓郑,虽已是五十开外的人了,腿有些跛,可身板却仍十分壮实,动作起来也显得极为敏捷,一望而知是个曾经练过拳脚功夫的人。因他为人通达随和,文颇重信义,遇上有的在旅途中突遭不幸的过客,他不仅留在店里不收房钱饭费,还尽心代为排忧解难,多方给以帮助。因此,许多过往旅客都知他的为人,也乐于在此落脚,客店也显得格外兴旺热闹。再说春雪瓶在店门前刚一下马,郑店主在店里早已瞥见,便立即迎了出来,笑吟吟地上前说道:“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他说活的同时还同时瞟过去将白马打量了下。 
           春雪瓶:“住店。可有上房?” 
           郑店主一面连声说“有”,一面忙叫伙计前来将马牵去马厩,当春雪瓶将马缰交给前来牵马的伙计时,郑店主忙对那伙计关照道: 
           “这是一匹难得的上等的好马,你要好好照料,给它刷刷,看它已是奔驰多天未曾歇脚的了。” 
           春雪瓶虽对他有如此的眼力感到微微吃惊,但却认为他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为了讨好顾客,并未多在意。随即便跟他进入店内。  
      客店店房共有三进,店门前是间很大的店堂,堂内摆有六七张桌子,一些人正围坐桌前喝酒闲聊。那些人见春雪瓶进来,都抬起头来打量着她,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春雪瓶也不管他,只一边走一边留意察看周围的动静。她跟随着郑店主来到二进院内的一间上房里,将手里的皮囊放到床头,回头'见郑店主仍站在门前注视着她,脸上露出惊疑的神情。春雪瓶也不由心里疑怪起来,说道:“你忙去吧,我有事自会去找你的。” 
           郑店主:“请问姑娘尊姓芳名?从哪里来?到何处去?”接着他又抱歉补了一了句,“休怪我多嘴,这是要上簿的,也是住店的规矩。” 
           春雪瓶坦然地:“我叫春雪瓶。从天山来,来塔城看望……看望一个姑姑的。” 
           郑店主这才说道:“姑娘请歇歇,我去叫伙计打水来。”他刚转身退出房门,忽又回过头来问道:“请问姑娘可曾去过乌伦古湖?” 
           春雪瓶不觉一怔,注视着他反问道:“去过怎样?没去过又怎样?” 
           郑店主忙赔下笑脸说道:“姑娘别介意!只因我有亲戚住在那边,想打听一下那边近况。”说完便忙转身走出院外去了。 
      春雪瓶听他说得近情,也未多加在意。她洗过脸,也不叫店伙计送饭进房,便径直走到外店里去,选了一张靠角落的桌子坐定,要来饭菜,边吃边听旁边饭桌那些旅客闲谈。她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肖准已从伊梨率领着一队精骑来到塔城。至于他率兵来到塔城的原因,几位闲谈的旅客却各说不一:一个旅客说是由于今年塔城大赶集特别热闹,他怕境外那边哈族有人过来寻衅生事,才带了人马前往坐镇,为的还是地方安宁;一个旅客又说他多是在伊梨住闷了,出来抖抖威风,说他对邻邦几次大部人犯都按兵不动,哪会为邻部几个哈族前来生事动众兴师。春雪瓶对肖准为人虽然所知甚少,但一听说他已率兵来到塔城,总想到会不会与罗大伯有关,心里总不免有些忧虑。至于那几位旅客所猜测的那些原因,确与不确,她也弄不清楚,也就懒去多费心思。她吃过饭,便又独自回到房里去了。 
      天色已黑,春雪瓶独自坐在灯前沉思:塔城人这么多,自己地又不熟,到哪儿找罗大伯去!她又一想:罗大伯是为看望罗燕姑姑而来,尽管眼下塔城官兵巡逻甚紧,罗大伯一定还会冒险去相探的。因此,要找到罗大伯,还是只有到罗燕姑姑那儿去。春雪瓶主意已定,便决定安下心来,好好睡上一觉把精神养足,以便应急。她正要吹灯上床,门外忽传来郑店主低声的话音:“姑娘开门来!”春雪瓶不由得一诧,心想:已是夜深,他来则甚?!便走到门前,也不忙将门打开,只隔门问道:“你有何事?!” 
           门外又传来郑店主小声回话:“有人要见姑娘。” 
           春雪瓶更觉诧异起来,忙轻轻将门拉丌,往外一看,见郑店主  
      站立门前,他背后站着一个人影,只是因在暗处,面孔看不真切。她正疑诧间,那人影出声音了:“春姑娘,是我。” 
      春雪瓶不由得低声呼叫起来:“啊!原来是乌都奈叔叔!”她随即将二人让进屋内,掩上门,才又说道:“我正愁寻罗大伯不着,你却来了!你怎知我在这里?”  
           乌者奈望着店主笑了笑:“是郑哥派人来告知我们的。” 
           春雪瓶惊奇不解地望着郑店主,问道:“你怎会知道我和他们有关?” 
      郑店主:“我原也不知,只是见了你那白马才犯了疑的。”他见春雪瓶似仍未解,便又说道:“我虽不认识姑娘,却识得你那匹白马,它原是边境那边一个部族的头人所养,四年前曾在这塔城大赶集的赛马会上夺得第一,后来听说落到罗大哥手里了。姑娘来住店时,我一眼就把它认出来了,只是不知它为何又到了姑娘手里,心里犯疑,便派人去告知,这才引得乌都奈兄弟来到店里。” 
      春雪瓶这下心里才算明白过来,她深责自己粗心,也不由使她想起母亲常常对她提起的要“谨小慎微”、“审时度势”的那些教诲,也使她对世事的难测更加惕然起来。 
           郑店主见春雪瓶凝神不语,便又说道:“你二人放下心来好好谈谈,如有什么动静,我会来告知你们。”他随即便退出房外去了。 
      春雪瓶这才问乌都奈道:“这郑店主究竟是个什么样人?”乌都奈道:“是个有血性、重信义的好人。他本不姓郑,是关内人,十五年前来塔城,开了这家客店,我们的一些弟兄曾得到过他不少帮助,都称道他的为人。他对咱罗大哥十分敬佩,八年前,咱罗大哥在塔城落马,多亏他在八方打点,送饭送酒,才少受许多活罪。昨日半夜,我和罗大哥赶到额敏,便打听到肖准已来到塔城的消息。为防意外,我劝罗大哥月.到山里矿,一上去避避,我先来城里探探虚实,然后再从长计议。我今灭早晨曾来过店里,将罗大哥行止告知了郑哥,也请他帮忙留意肖准的动静。不料我刚回到罗大哥处不久,郑哥便派人来谈了马的事情,并说了姑娘的形态相貌,问我们与姑娘是否认识,罗大哥一听便知是你来了,他高兴得直笑,立即牵过他的那大红马,便要不顾死活地赶到这店里来。我和矿厂里的弟兄费了好大的劲才拉住了他,不然,他真来,兴许又会,惹出一场祸事来的。”  
      春雪瓶听了乌都奈这番话后,心里不禁为罗大伯知她来后那种急欲见她的情景感动万分,她甚至还不由得浮起一个念头:这兴许就是母亲常说的“天性”!她又关切地问道:“你和罗大伯住的那个地方离此多远?那里是否真的安全?” 
      乌都奈:“就在东北山中,快马只需半个时辰。那里住有许多开采金矿的蒙古弟兄,他们多是早年军营里的半甲骑伍,解甲后无家可归,便到这山中采矿来了。那些蒙古弟兄是二些流浪汉,穷苦人,都把罗大哥当作他们自己的骨肉兄弟,为了保护罗大哥,必要时他们是可以舍命的。再说那些蒙古弟兄都是骑伍出身,也极慓猛,这里军营官兵也不敢轻易进山去的。因此,那里确也安全,姑娘尽可放心。”  
           春雪瓶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沉吟片刻,又说道:“只是这肖准现在塔城,我来时见到到处都布满逻骑,目前罗大伯可千万来此露面不得!”  
           乌都奈:“我担心的也正是在此!怕的是他见妹心切,不听劝阻前来塔城,那就等于自投罗网了。” 
      春雪瓶又凝神沉思一会,说道:“请乌都奈叔叔回去告诉罗大伯,说我明日就去会见罗燕姑姑,和她商量一个妥善的相会办法,只等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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