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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醉莲(宫廷,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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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予灏被打得歪在一边,白皙的脸上顿时浮出红通通的五指手印,怔愣半响,他缓缓地转回头来,对上君赢冽的视线。
  瞪视半响,君赢冽忽然转头避开他的视线,那一瞬间,冷冽的眼眸中闪烁著什麽,却渐渐冻结在他锋利寒冷的眼瞳深处。
  白予灏轻轻一震,气息梗在喉间,憋得说不出话。
  君赢冽低下头,深呼口气,佯装镇定地命令道:“……施针。”
  “……卑职知道了。”白予灏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眼神闪闪烁烁半响,突然镇定下来,看著他点了点头。
  君赢冽抿紧呼吸,猛然僵直脊背,略略调整身体,尝试著努力放松脚趾关节。
  白予灏看他一眼,深呼口气,温柔地按捏他脚趾几下,定了定神,找准关节,缓缓刺了下去。
  君赢冽左腿猛然一抽,随著银针的渐渐深入,开始轻轻颤抖。
  “……呃……”压抑许久的呻吟声终於还是从嘴边泻了出来,君赢冽咬紧牙关,唇边咬出几丝血迹,殷开在干裂苍白的唇瓣上,让人忍不住心疼。
  白予灏揉著他双腿的肌肉,放松他僵硬的身体,眼眶有些微红:“王爷……小世子保住了……再忍忍就好了……”
  君赢冽锋利的双眉紧蹙,额头沁满了冷汗,苍白的唇瓣上带著几丝鲜红的血迹,喘息一阵,疼得说不出话来。
  银针在公孙穴上至少需要保持半柱香之久,白予灏不敢轻易给他拔下来,一直为他小心翼翼地放松著全身的肌肉,眼里满是他疼痛喘息的模样,心里揪痛得厉害。
  期间,白予灏又喂他服下一粒药丸,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君赢冽也渐渐安静下来。
  白予灏终於放松下来,估计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去,轻手轻脚地为他拔了脚趾上的银针,套上靴子。
  君赢冽恢复神智,身体瘫软地靠在树旁,轻轻喘息,挤不出一丝力气。
  “恭喜王爷,小世子保住了,可是危险期还未过去,王爷也要多加注意才是。”
  君赢冽冷冷瞥了他一眼,恢复了一贯的倨傲,没有答话。
  白予灏看著他难得虚弱的模样,忽然心下一软,更想去千倍万倍地疼惜他。忍不住伸手去拨开他额边的湿发,却忽然被狠狠拍开。
  君赢冽冷冷瞪著他,讥笑道:“怎麽?堂堂皇宫御医做事也竟要偷偷摸摸的了?”
  白予灏大惊,忍不住後退几步,猛然抬头,正对上他锋利冷冽的目光。
  心下一震,……他……竟知道了……

  醉莲 第三十七章

  白予灏大惊,忍不住後退几步,猛然抬头,正对上他锋利冷冽的目光。
  心下一震,……他……竟知道了……
  “王爷……你搞错了,我并不是……”白予灏慌了片刻,对著他异常冷凝深沈的眸子,渐渐冷静下来。
  君赢冽忽然冷笑一声,避开他的目光,侧首望著密林某处,眼里闪烁著说不尽的悲凉之色,过了片刻,渐渐暗淡下来。
  “白予灏,你瞒不过我的。”他眨了一下眼睛,缓缓闭上。“……我一直在看著你,而你却一直在看著别人。你,逃不过我的眼睛。”
  白予灏轻轻一震,慌忙覆下眼帘,眼神心虚得乱瞟片刻,不敢抬头看他。
  君赢冽望著密林深处半响,忽然垂下眼帘,冷冷哼笑一声。冷若冰霜的哼声中含著说不出道不尽的讥讽,白予灏心下一颤,怔怔地望著他,忽然不明白这声嘲讽究竟是对著他的,还是……对著他自己的……
  是谁?……赢冽,你在嘲笑谁?……白予灏很想问问他,不由上前一步,忽然遇到他异常冰冷的目光,脚下一顿,双腿顿时沈重起来,怎麽也迈不开步伐。
  君赢冽休息一阵,扶著树干缓缓站起身来,一缕发丝垂在他锋利冷硬的侧脸上,他嗤笑一声,淡淡道:“白予灏……你还是骗了我。”
  闻言,白予灏心下一紧,上前一步,连忙否认道:“没有!我没有骗你!”
  “没有?”君赢冽提高声音,眼睛却望著别处,冷冽的双眸中是一片早已死寂如灰的寒冷和心伤。那样轻薄的没有重量的死灰,好像风一吹,就散了。淡淡的死灰就这样飘散过白予灏的眼前,白予灏一愣,来不及抓住。“你瞒著我来到这里……可是皇上下的密旨?你口口声声说没有骗我,可是你都做了些什麽……”君赢冽覆下眼帘,清冷疏离的语气,没有责备,没有心伤,好像真的放下了什麽一般。
  白予灏心头一跳,看著这样陌生的赢冽,内心深处忽然升上一抹不安,不安越扩越大,挤在小小的胸腔之内,涨得快要破膛而出。“赢冽……我真的是担心……”
  “白予灏,你知道我为什麽要救你的儿子?”君赢冽忽然打断他,面色平静冷冽一如平日,刚刚那一瞬间的脆弱,好像从不曾存在过一般。
  白予灏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表情,心下突然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过了片刻,迟疑问道:“……为什麽?”
  “我说话从不反悔。我说过给你一个孩子。我就会想尽办法给你。”君赢冽背靠树干站著,身上依然套著沈重坚硬的盔甲,语气淡然冷漠,仿佛说著事不关己的事一般。
  “赢冽……”
  “我也同样说过……”君赢冽忽然看向他,神色异常冷静,静默了片刻,一字一顿道:“带著你的孩子滚出王府。”
  白予灏心下一震,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在心底一闪而过,虽然迅速,却仿佛在内心深处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顿时鲜血淋漓,随著心跳,隐隐作痛。
  白予灏为自己如此痛苦的心情震惊万分,不由後退几步。
  ……这是什麽样的痛楚……他问自己。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竟在自己不知不觉间,牢牢盘踞在自己心底深不见底的地方,慢慢生根,逐渐发芽,一头扎根在自己最脆弱的心房之处,轻轻一扯,竟清醒得那般痛彻心扉。
  对待皇上,仿佛是一种钦佩又眷慕的感情,温宁沈重,沈甸甸的迫人心弦,却奇异地没有情欲。是他仰视,渴慕,崇敬而又畏惧的人。
  而赢冽……白予灏轻轻闭眼,嘴角泛上一股熟悉的苦涩。只要想到他,会为他喜,为他怒,为他忧,为他不平,为他担心,更会为他苦涩心酸……这是一种复杂得数不清的感情,竟连自己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参杂著多少种情绪,纠结著多少种痛苦。
  每一次刻骨铭心的痛苦,每一次铭记於心的欣喜,每一次历历在目的泪水,每一次经久不忘的和谐。一瞬瞬熟悉的过往渐渐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白予灏愕然发现,曾经深刻影映在脑海里的皇上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竟然是……
  冷酷的赢冽,倨傲的赢冽,淡漠的赢冽,恼羞的赢冽……那麽多那麽多的赢冽逐渐重合在一起,成为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一个身影,却可以塞满自己的脑海,塞满自己的整颗心脏,随著他的心绪,为之跳动,为之抽痛。
  经过了那麽久,挣扎了那麽久,困惑了那麽久,白予灏此时终於明白,为什麽自己只是单单看著君赢冽,就会产生一种不可遏止的欲望。
  对皇上的感情像一张丹青墨痕,纯粹清晰,简简单单,寥寥几笔,一眼就数得清。不复杂,不困惑,不犹豫,更不会心痛。
  而赢冽的画……他以为画在了不痛不痒的画纸之上,谁知却以心做纸,以刀为笔,每画一笔,当真是鲜血淋漓,当真是痛彻心扉。
  痛苦纠结的感情像冰河下的暗流突突汹涌,他却只注意到了那一层冰冷脆弱的薄薄冰层,忽略了冰层之下,那汹涌激烈的暗流之中究竟隐藏著多麽灼人的热度。
  仿佛彻底明白了什麽,白予灏心下一惊,脚下踉跄两步,险些栽倒在地。
  错了……一切都错了……
  一闭上眼,往昔的种种伤害忽然潮水一般的涌进白予灏的脑海,他的脸色渐渐发白,美丽的双眸失去焦距,呆愣在原地,嘴角苦涩,後悔得……无法自持。
  “白予灏……”沈默许久,君赢冽缓缓开口:“我以为我们之间有信任,可是我却错了。”他顿了一顿,不知为什麽停了片刻,目光渐渐沈凝下来。“你我之间,其实什麽都没有,可笑我竟看不清楚。”
  君赢冽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本就少的可怜的温暖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一种心机,一种悲凉,复杂的眼神呈现在他逐渐冰冷的双眸中,看得人心惊胆颤。
  “本王此生的第一个错误,如此荒诞至极。”君赢冽冷静地陈述,锋利的眉目微微上挑,神色甚是倨傲。
  闻言,白予灏轻轻一震,终於回过神来。
  君赢冽冷笑,轻描淡写地继续道:“白予灏,你是本王此生第一个错误,也一定是最後一个。本王算错了,也赌错了,不想跟你兜兜转转地玩了,肚子里的孩子,就当是本王以身犯险的代价。”
  白予灏一个激灵,混混沌沌半响,终於意识到君赢冽说了些什麽。
  “你想要孩子。好,本王强行娶你为妃,耽误了你结婚生子,本王便赔给你一个孩子。”君赢冽面色平静,语气淡漠冰冷,好像终於放下了什麽一般,在那冰冷的躯壳之下,隐隐的悲伤好似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堆沈寂如水的死灰,在默默隐忍坚持了许久之後,终於还是……随著微风,一点一点地飘散了……
  想到此,白予灏心下苦涩得厉害。
  你与我,是一场追逐。你追上我,却被我伤害得遍体鳞伤。我是胜利者。而你不再追我了,我却心痛得无法呼吸,悔恨得难以自持,到头来,到底谁是胜利者?是你吗?……赢冽……
  两人之间只隔著很近的距离,白予灏望著他冰冷疏离的双眸,突然觉得,他与他之间的距离,不是隔著千山万水,而是他不再爱他了,他才发现他爱上了他。
  ……赢冽……你真的放弃了麽?……真的要我……远离你?……
  白予灏颤颤地伸出手,哪怕只是缩短一点点彼此之间的距离,他却只想碰触他。
  “啪”地被拍开,莹白如玉的手掌顿时红了一片。白予灏轻轻一震,手下一顿,垂下眼帘,心中失落得厉害,不敢抬头看他。
  君赢冽勾起唇角,冷冷地看著他,讥笑道:“白予灏,本王与你保持距离,难道不是你一开始的愿望麽?本王如你所愿了,你这是什麽表情!?”
  “我……”白予灏想说我其实是爱你的,可是他忽然顿住了。这样可笑的事,这样白痴的自己,不用说是赢冽,无论是谁……都会是不信的吧。
  就连自己……也不会相信这麽荒唐可笑的事。
  而倨傲冷漠的赢冽……又怎麽会信?
  秋末初冬的季节,虽然冷,却不刺骨。阳城的天是阴沈沈,灰蒙蒙的。正像此时二人的心情,一个是残忍的冷漠,一个是绝望的悔恨。
  凉风呼啸著刮过,发出低低沈沈的声音,仿佛有人哭诉一般,回荡在幽深寂静的小林深处。天色转暗,暮色冥冥,白予灏站在小林深处,忽然鼻尖一凉,抬头一看,灰灰暗暗的天空之上,帘卷飘絮的雪花飘飘洒洒纷扬而下。
  明明小林深处还是一片绿色,而地处南方的阳城,却稀奇的,下雪了。
  雪下的不大,一层薄薄的白雪,覆盖在仍有生机的大地之上,也默默的,覆盖在两人心间。
  冬天,来临了。

  醉莲 第三十八章

  大雪连续下了数日。
  那日之後,映碧援军悉数抵达,与煜羡大军形成强抗之势。
  两方皆是人数众多,小小的阳城内外,一个藏龙,一个卧虎,开战数次,棋逢敌手,居然僵持不下。
  映碧名将陈青为帅,名相郁紫坐镇监军,动用数十万军队,打著的口号却是……还我映碧皇太子!?
  皇太子!?好好的映碧皇太子不在映碧呆著,却跑来问煜羡要人,岂不荒唐可笑?
  煜羡将士们迷迷糊糊打了数日,这才懵懵懂懂地明白了缘由。
  原来,驭苍皇帝大婚之日,映碧国国君派遣皇太子宁紫玉前来庆贺,这一庆贺不要紧,数日之後,皇太子居然悄无声息地没了踪迹,既没回去映碧,也没留在煜羡,是以,才有了这场大战。
  雪花漫天飘洒在无声的黑夜,寂寞的黑映衬著孤独的白,纷纷扬扬地飘落在一人手心,那人怔怔地望了一会儿,凝视著掌心的雪花慢慢融化开去,清丽的睫羽忽然轻微地抖了几下,轻轻叹了一声,收拢住莹白的手掌。
  一地的白,白得不可思议。一腔的悔,悔得愁肠寸断。
  白予灏站在帐外,纤丽的睫毛上沾著几片白白的雪花,他呆呆地望著远处一顶灯火通明的大帐良久,忽然睫羽一颤,晶莹的雪花轻飘飘地落下,混入地里,不复踪迹。
  那是将军的大帐,帐外守著几名士兵。天寒地冻,北风凉飕飕地吹来,士兵们打个喷嚏,揉揉冻得发红的鼻子,原地跺了几步,嬉笑寒暄几句,继续站岗放哨。
  大帐灯火通明,隐隐约约映出一人锋利倨傲的侧影,那人抚颚沈吟一阵,低头摆弄了什麽一番,好像觉得略有不妥,愤愤然地打乱,重新规划起来。
  白予灏观察了许久,身上铺了一层的白雪,他默默犹豫良久,心内挣扎一番,才敢走近。
  “这麽晚了……将军怎麽还没睡……?”
  “啊!尹大人!”一名哨兵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将军正和其他几位校尉商量御敌之策,现在这个时辰,肯定不会睡的。”
  “都这麽晚了……”白予灏皱眉,无奈地叹息一声,忽然想起什麽,复又问道:“将军平日都是几时起的?”
  哨兵想了想,答道:“小的每日起来的时候将军就已经起来了,小的每日大概是辰时起来的。……不知将军是几时起的……”
  辰时……白予灏头痛,这都什麽时辰了……一天怕是睡不够四个时辰吧……
  他抬头看了看依然亮堂堂的大帐,忽然想起他那双寒冷冰封的双眸,心下一窒,微微抽痛起来。
  那日之後,赢冽卧床休息了两日,他一直从旁照顾。两日之後,映碧援军悉数抵达阳城,与煜羡大军形成拉锯之势。赢冽也由床上起身,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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