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重生之莫珈-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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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烦躁，问：“那你让我留下有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现在离不开我。”
他不出声，眼泪不住地从紧闭的眼角边流入头发内，有些还流进耳朵里。
这人睡了一大觉怎么变的这么脆弱？
无奈，我温柔地擦去他耳朵里和脸上的泪水，轻声在他耳边说：“你还是说吧，我不愿意再胡思乱想了。”
他睁开眼，静静地望着我，眼里有丝丝祈求，我看懂了。
“好了，我不逼你说，你只要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还要不要和我分手？”
他缓慢地开了口，我屏声静气地等着：“爱你，不分手！”他的语气虽轻，却非常坚定。
好，要的就是这句话，我一定会撬开他的秘密。
其实最近冷静下来我总在想，依初若尘的性格不可能轻言不爱，何况我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尤其是分手前的那段时间，总觉得他似乎遇到什么事，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开始自己双手撑着床，准备坐起，我本来想帮他，但见他没有要求，就只看着。他一点点努力着终于坐了起来，满脸笑意地看着我。
我也笑了，这次比他刚醒来那会强多了。看来是睡的太久了。
他向我伸出手，我握住，他微微使力，示意我坐过来，我就脱了鞋，上去后曲起腿坐在他的身后，让他的身体靠着我，不至于太累。他看起来很满意，转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我。
看他那样，我又有点色予神授，连忙伸手把他的脸转过去，说：“你昏迷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被打得那么严重？”
他握着我的手，慢慢地说：“那天晚上，我到我们去过的那个酒吧喝酒，喝到后来有些醉，我就给你打电话，可你关机了。我结账准备走，估计被几个混混盯住了。他们一直纠缠着我，我很烦，就给诸非打了个电话。后来他们强行架着我走出酒吧后门。我那时喝得有点软，没什么劲，挣扎不开。后来他们抢了我的钱包、手机，还想抢我腕上的手珠，我急了，于是和他们争抢，结果不知道被谁从后面拿东西砸到头上，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抱紧了他的身体，想起那天刚进病房时，看见他毫无生气的样子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手。
叹口气，我说：“不过是个物件，有必要那么拼命嘛？”
他闷闷地说：“那是你留给我的唯一的一件东西，怎么能让别人抢走……”
我有点赌气地说：“我这个人你都不要了，还在乎那个……”
他双目微合不说话。
我暗叹口气，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有感觉，可以听见我说话的？”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一直睡啊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能听见你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有一天，你弄疼了我的手指，我似乎清醒了一点，还听见了男人的声音，我就不想吃饭了。慢慢的我开始能听见你说话，可你总是夸别人，我心里特别难受。我父母要接我走，我很着急，很努力的想睁眼想开口，但总是不行。你又在我耳边说了好多话，我都听见了，我非常伤心……”
我吻了一下他的耳朵，他接着说：“我知道自己回了家，我拒绝吃饭，可他们拿个管子插到我喉咙里喂我，我难受……”
我笑：“该，让你一不高兴就绝食！”他不自在地动了下身体，说：“给我倒杯水吧。”
我把水递给他，他慢慢地喝了下去，看着他突起的喉结一动一动的，我忽然又想流泪，三年来，我是多么盼望这一刻的到来啊！
“你那天哭着骂我，我都听见了。你不知道，当时我多么心疼你，我想起来帮你擦泪，想把你抱在怀里说对不起，可是我还是动不了，直到今天……”他没有说下去。
我拿走他手里的水杯，回来后坐在他床前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忽然笑了一下说：“你心真狠，那天你转身就走，留下我一个人痛苦。当时如果你再多坚持一会，我恐怕就支持不下去了。”
我淡淡地说：“你都说那么绝情的话了，我再留下来，岂不是连最后的自尊都没有了么。”
他叹息着说：“我现在才发现，你是个很冷血的人！”
我默不作声地想了很久，才说：“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个很冷情的人。其实不管那天你说的理由是什么，最终结果都是，你要和我分手。我是个干脆利索的人，随遇而安，一切随缘，我不会强求任何事，包括感情。如果你不抓紧我的手，主动放了我，我也不会执着地不放手。”
他又叹息了一声：“幸亏我受了那么重的伤。”
我抖了一下，他这话怎么象在控诉我。
我也叹了口气说：“你那天说你不爱我了，还找出那么一堆伤人的理由。我虽然不相信，但我强迫自己接受。后来你昏迷不醒，我照顾你，因为我还爱着你，因为你睡在这里，不会再对我说那些残忍的话，所以我可以假装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可现在你醒过来了，我们的关系要怎么样呢？继续在一起？我忘不了你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分手？我知道你还爱着我。那么我们现在的问题就是你告诉我，你当初要分手的真正原因，你愿意说吗？”
我承认自己在逼他，如果他不说出来，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是没有彻底解决。
他低下头，又不说话了。
我知道他还是不想说，算了不逼他了，不着急，来日方长，只要他不再想着推开我，我就能等到他开口说出来的那天。
自他醒来后，他的体能恢复训练便加大了，他自己也积极配合，训练程度之强我有时候都不忍心。
不过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一个月后他就和常人一样行动自如了。
医生来过一次，连呼奇迹，他说：“你能醒来我已经预料到了，我只是没想到会恢复的这么好这么快！”
自从他能自己行动后，他就不再让我帮他洗澡、按摩，我很遗憾失去这样一个轻薄他的机会。
晚上我还是习惯抱着他睡，他总是背过身去，一动不动，乖的象个孩子。
我一直等待着他说出分手的真相。
年底的一天，外面的夕阳非常灿烂，我们俩晚饭后出去散步。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推着一个同样苍老的老爷子，步履蹒跚地迎着我们走了过来。老爷子半躺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目光呆滞。
看那老人很吃力的样子，我不忍心，就转身帮着她推，初若尘跟在我旁边。
老人笑着说：“谢谢你啊，年轻人。”
我问：“这位是您老伴吧，他怎么了？”
老人说：“他中风，左半边身子和脸全瘫痪了。”
我吃惊地说：“这样您老可辛苦了。”
老人说：“可不就是？他吃喝拉撒都在床铺上，我一直伺候着他，这都已经20年了。”
我问：“您老烦不烦？有没有想过离开他？”
老人笑眯眯地说：“烦啥烦，累是累了点，可上天把他交给了我，总不能不管他吧。老伴，老伴，不就是一直伴到老的？我们老夫老妻的，可不象现在的年轻人，三天合两天分，我们既然走到一起，就是要一爱到底！”
一爱到底，这四个字深深震撼了我。
从前世到今生，我似乎没有坚持爱完一个人。前世的丈夫，我曾爱过他，但如今已是两世人。今生的玄澈放弃了我，我也只把他放进心里。初若尘呢，他松开了我的手，我没有试图再去握回他的手，甩甩手就潇洒地走了。
我何止冷血冷情，我简直没心没肺，根本不懂爱，不会爱呀！
我默默地回到了家，一路上心潮起伏，自责不已。
初若尘也很奇怪地沉默不语。
晚上，我抱着他，喃喃地说：“你说的很对，我的确不值得你爱。我不应该那么轻易放弃，让你受了这么多折磨。”
他一下子翻过身来，紧紧抱住我说：“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原因的。我太狭隘了，以为分手对你好，可没想到……”
我轻轻拍着他，说：“我们都有错，谁也别自责了，以后我们谁都不要轻言放弃，要学会爱，才能一直爱到底。”
他搂着我，头靠在我胸口上。好一会他才说：“我有一次和人起了争执，动起手来，争斗中不小心误伤到……那里。医生检查后说我那里受伤，可能会丧失生育能力。后来我抱着你都没有感觉，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能算个真正的男人。我自尊心受不了，不想让你知道，觉得给不了你真正的幸福，所以才……”
我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早猜到了，一直等着你自己说出来。你呀，怎么这么不信任我？”
他猛地抬起身子，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你以前和我在一起，总是会有冲动，可是后来你那么冷淡，我就觉得你身体有问题，只是不敢肯定。我当时问过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可你说的话那么绝情……——对了，那天你说那些伤人的话，就是好让我死心，离你而去，而你就打算孤老终生，对不对？”
他躺回床上，痛苦地闭上了眼。
我轻抚着他俊逸秀美的脸，继续说：“你怎么就那么自私？宁可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也不告诉我？你逼我分手，让我们两个人都痛苦，可你如果告诉了我，我们可以两个人分担啊！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件事做的这么愚蠢？你知道吗，在天山的时候，我差点跳进天池一了百了。要真是那样，你还觉得自己做的对吗？”
他惊的一下子眼睁大，嘴也张开了，我故意摆出一副沉痛的模样，心里却在得意地笑着：让你当初不对我说真话！
他又闭上眼睛，眼泪不住地顺着眼角往下流。我也辛酸起来。
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握住他的手，我说：“既然爱我，就应该相信我。以后绝不可以瞒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共同面对，共同解决，答应我，可以吗？”
他胸脯剧烈起伏，半晌才重重嗯了一声。
我温柔地吻上他的唇，他迫切地伸出舌头逗引我，与我激烈纠缠。
一会，他忽然说：“对不起，我还是不能……”神情痛苦内疚。
我暗叹口气，温柔地抱着他说：“我们结婚吧，然后慢慢治你的病。相信我，一定有办法治好的。”
他没有说话。
“对了，你这么冷静的人也会和人争斗，到底是为了什么？”
“……”
“那你和谁争斗的？”
“……”
“唉，又不肯说话。我和诸非的合影是不是他给你的？”
“嗯。”
“那他当时说什么了？”
“……”
“你怎么一问三不知啊？”
“……”
诸非番外 我只想成为你的朋友
几乎是一入小学，我就注意到了这个孩子。他长的非常漂亮，是那种我形容不出来的美，虽然我知道我也很好看，但没有他那么精致，更何况他和所有人都保持一定距离，却越发吸引所有人，男孩、女孩喜欢围着他转，老师喜欢逗他说话。他却永远是那么淡淡的，对人很有礼貌，却不与任何人亲近。
我知道他叫初若尘，是名门望族初家最小的儿子。那时候父亲的生意还做的不大，外公虽然在京里有一定实权，却不敢太张扬。这个小学里的孩子，家里哪个不是有财有势？虽然不过是些孩子，举手投足间却有着强烈的优越感，成绩在他们眼里不重要，每天来学校似乎就是为了和大家一起玩。
但初若尘却不一样，他学习成绩非常好，他的智商一定比别人高出好多。
我时常偷偷观察他，发现他其实也不是多么认真听讲的孩子，但他喜欢看书，我经常能看到他抱着厚厚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那时候我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渴望和他并肩坐在一起，能够成为他唯一的朋友！
可无论我怎么表现自己，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他都没有多看过我一眼。
我不甘心，我和他一样开始认真学习，也看各种各样的书，我希望成不了他的朋友，也至少跟得上他的脚步。
但他的步伐太快了。被称为天才的他，三年级起就连连跳级，14岁就被国内一家著名的大学录取。两年后毕业，然后去美国留学，那时我们一般人还在努力奋斗考大学。
我没有出国，凭借自己优异的成绩考上国内著名的大学，然后硕博连读，毕业后就在父亲的公司工作。而此时他也在美国拿到双博士学位，回国在家族企业里工作。
我是嫉妒他的吧。他聪颖异常，学习能力超强，轻轻松松就有了那么多殊荣，被所有人称赞、羡慕、钦佩。而我却要不断努力奋斗。我不承认自己比他笨，但我无论如何都追不上他的步伐。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我关注他的一切，为了得到他的消息，我请人专门建立了小学同学网站，并发起倡议，年年聚会一次。但他却从未参加过，直到两年前的那次同学聚会。
那晚他是和林莫珈一起参加的。
知道林莫珈其人，缘于我的弟弟。为了弟弟，我查了她的全部资料，这才发现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她身世奇特，从小在尼姑庵里长大。她健康美丽，成熟稳重、聪明理智，被学校里的人暗地称为“校花”。
她曾经和弟弟打过一架，弟弟输给了她，回来后对她念念不忘，深深地迷恋上了她。后来得知她和玄澈谈恋爱，还非常伤心失落。
我狠狠骂了弟弟一顿，我问他：“你了解她吗？你喜欢她什么？你那根本不是喜欢，只是好感，如果你们相互了解，你也许就会发现你们之间根本不合适，你只是对她一时迷恋。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你就要大胆追求她。现在躲在角落里痛哭流涕，还是个男子汉吗？”
及至后来见到她，我才知道弟弟的欣赏不是无缘无故的，这女孩比资料上显示的更为迷人。
也许就是她那和初若尘相似的淡泊气质吸引了我，我开始半真半假地追求她，故意挑战她的耐心。她却对我非常克制、冷淡。
我心满意足地发现，她非常重视她那个单纯可爱的朋友。于是我故意表现出要和那女孩来往，她果然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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