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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现代重生之莫珈-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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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然,总觉得初春的心事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子丹本科已毕业,目前还在加拿大硕博连读。一看到他的名字,我的眼前就会浮现出那双如水晶般清澈的眼眸。
  子丹,我很久没给他回邮件了。真想他啊,我少年时期的知己、好友。
  打开子丹的邮件,依然是细细述说着学习、生活的点点滴滴和他对人生的感悟。他这几年回国,都因为机缘巧合,我没能和他见上一面,颇有些遗憾。
  于是一一给朋友们回邮件。
  春节我没有回W市,一个人在初若尘的公寓里,冷冷清清吃了顿年夜饭,喝了个烂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头疼欲裂地醒来。
  年后,我开始四处应聘找工作。
  我在一家杂志社做了个小编辑,我很喜爱这份工作。另外我又应聘了一家广播电台在晚上10点播出的现场直播节目——“知心人”,负责接听热线电话,为听众现场解答感情生活中遇到的一些难题。
  这样我白天晚上都忙碌起来,很少有空想初若尘。
  我找到工作的第二天就从初若尘的公寓搬了出去,这里留下他太多的记忆。不堪回首啊!
  就当我以为初若尘将要从我的生活中淡出时,事情又有了变化。
  我恢复正常生活、工作的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初大哥忽然打电话让我回初若尘的公寓。
  我一到公寓楼下就发现一辆超长的房车,初大哥正在车前走来走去,车旁还站着两个身穿西装的人。
  初大哥看到我后,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问:“小林,你没在公寓里住吗?”
  我笑了一下说:“我已经搬出来了。哦,钥匙在我这儿。”
  三把钥匙,我的和钟点工的放在房间里了,我现在拿的是初若尘那把。
  他大哥说:“不用了,你先上去开门,我们把若尘抬上去。”
  我吃惊地问:“你是说他就在车里?”
  他大哥点点头。我急忙拉开车门,初若尘静静地躺在平坦的座椅上,熟睡一般。

  大梦初醒

  我有点发呆,他大哥说:“小林,小林?”
  我“哦”了一声,恍若梦醒,连忙上楼。
  房间里时间久了有些沉闷的气息,我打开其他房间的窗户通风,只留了卧室。
  看着他们把初若尘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我还是有点不敢置信,他们怎么会把他再次送回来?
  安置好初若尘后,那两人就离开了。
  他大哥很诚恳地说:“小林,若尘就拜托你继续照顾了。自从他回家后,就不怎么好好吃饭,我们一直用食管喂他,这对他的身体影响很大。前几天检查,张医生说他的健康情况不如从前,建议继续由你照顾。我父母没有办法,只好把他送了回来。请你原谅两位老人,不计前嫌地照料若尘吧,他目前虽然没有意识,可是他很依赖你。我们这次请了一个护工,负责帮你照顾他,另外,我们还联系了一位这方面的专家,他会定期给若尘做最详细的检查,如果发现若尘有什么变化,你也可以随时联系他。”
  ……
  他大哥临走时留了一笔钱,说:“这些钱是若尘的生活费,若尘如果醒来也不会愿意你养着他的。”他很含蓄,巧妙地顾全了我的自尊心。
  我来到卧室,仔细端详近三个月没见的爱人。
  他看起来瘦了点,但脸上干干净净的。我抚摸着他的脸说:“你居然还没醒啊,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呢?不过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我轻柔地吻着他,慢慢地,眼泪流了下来,他似乎感觉到了,微微皱着眉……
  我辞去才做熟练的工作,又恢复了从前忙碌充实的日子,不过有了那位护工的帮忙,我轻松了很多。她的工作性质和小时工差不多,每天负责打扫房间、洗衣、买菜、做饭,然后离开。我负责其他的。我现在还能腾出时间休息,感觉很惬意。
  初若尘也慢慢有了一些明显的进步,当我说话时,我发现他的眼珠在眼睑下转动,这是不是表示他应该能听见我说话?于是我经常和他说话、唱歌、念各种文章给他听。
  他们请的医生做日常体检时,我告诉他初若尘不高兴或不舒服时会皱眉,难过的时候能流泪,我说话时他眼珠还能转动,这是不是意味着他马上就醒了?
  医生也很乐观地认同我的看法,我们都很高兴地期盼着他清醒过来。
  一年以后,初若尘的手指能微微颤动,甚至他的头也能随着我说话方向的改变而慢慢转动。尤其当我把他不喜欢的食物放到他嘴边时,他的头能微微避让,脸色的抗拒表情非常明显。
  我却越来越不安,经常在夜里默默注视着他的睡容,心里的失落感和悲伤感随着他的情况好转而一天天增加。
  8月份的一天清晨,我才给初若尘喂完早饭,刚把他扶着靠床头坐着,好让他消食,就听见有人敲门。
  护工帮我开了门。
  我往外走,一个背着行囊,风尘仆仆的人,正面带微笑,站在客厅中央,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张嘴欲喊,又一下子捂住了嘴,热泪盈眶。
  “哥哥——”好半天我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叫了一声。
  哥哥笑了,放下行囊,过来紧紧拥抱住我:“珈珈,这么久也不给哥哥打电话,你真没良心。”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我哽咽着说:“哥哥,我怕打扰你。对不起!”
  哥哥松开我,退后一步,点着我的脑门说:“傻妹妹,哥哥不怪你,哥哥就是想你。嗯,你看起来精神不错,气色也好,看来还没被我的妹夫折腾垮。”
  我眼里含着泪,笑了。
  “带我去看看妹夫,我要问问他,怎么还不醒,想把我妹妹折磨到什么时候?”
  “哥——”我嗔怪地捶了他一下。
  “傻丫头,我就是骂他,他也听不见,你就这么护短?”哥哥嬉笑着看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
  哥哥仔细看了若尘好久后,说:“你把他照顾得很好,我想他一定很幸福。真羡慕他啊。”低沉的语调中似有无限惆怅和遗憾。
  我愧疚地看着哥哥:“哥,当初都是我太自私,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这样你后来也不会陷的那么深。对不起!”
  哥哥苦涩地笑了一下说:“其实我早就看出你只把我当哥哥,是我自己太执着。这怎么能怪你呢。”
  他轻叹了口气说:“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不过,女朋友可以慢慢找,可是我最珍爱的妹妹只有你一个,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又一次鼻子发酸:“嗯。哥哥,你在这里可以多留几天吗?这里还有空房间。”
  哥哥爽朗地笑着:“当然,我要好好陪你几天。以后可能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我开心地笑了。
  和哥哥消除隔阂,这总算了了我的一大块心病。我心情格外舒畅。
  有了哥哥的帮忙,我又轻松了好多,哥哥体强力壮,能很轻松地背起初若尘,于是他的站立时间延长了,这对他的肌肉训练很有好处。
  哥哥一开始发现我亲自背他时很生气,问我:“你为什么不把他固定在起立平台上?那东西是用来看的吗?”
  我看了看那个冰冷崭新的东西,自从他大哥给我拿过来后我的确一次都没用过。
  我说:“哥,用那东西就必须要把他绑上去,这样他会不舒服的。”
  哥哥气的无语。
  我和哥哥开始训练若尘翻滚,帮着他在地板上从这里滚到那里,以帮助刺激平衡能力和头部控制。
  这个工作很辛苦,一开始我不敢这样,是请教医生后才实施的。不过,看若尘训练后的反应还是很有效果的。
  医生说他现在是积蓄能力,也许有一天他就会突然醒过来,然后站立、行走,恢复自如。
  哥哥只陪了我半个月,由于工作忙,不得不回了单位。
  他走后,我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更加明显。我开始失眠,经常在半夜醒来,辗转反侧,长吁短叹。白天心绪不宁,脾气也有些烦躁。
  一天,护工有急事请假没有来,家里的菜不够,我只好安顿好初若尘后,急匆匆的去买菜。
  菜市场离的并不太远,但中间要过一个小十字路口。小小的路口,汽车、自行车、摩托车以及行人,穿梭如流,十分拥挤。
  我买好菜后,急急忙忙往回赶。
  走到路口时,一辆响声很大的摩托车从我身后穿行而过,我连忙躲闪,却依然没有躲过去,摩托车挂住了我的菜篮子,连带着我也跟着跑了几步。
  摩托车也被阻力作用,摔倒在地,骑车者倒在地上,我的菜也洒落一地。
  我连忙去扶,才发现是个五、六十岁精瘦精瘦的老头。
  他一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我拉他起来时,他不动,说:“你把我撞倒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心一沉,这是碰到讹人的了吗?
  旁边看热闹的人很快围观上来,那老头呻吟声更大,好像疼的无法忍受似的。
  我强压住烦躁的情绪问他:“怎么是我撞你,明明是你先从后面撞的我。你到底伤的怎么样,要去医院看吗?”
  那老头把裤子卷上去,我一看也就擦破了点皮,就说:“你站起来走走,看看腿怎么样。”
  老头抱着腿说:“我腿疼的不得了,我站不起来,我肯定是骨折了。哎呦……”
  只是摔倒了,又没有磕到什么,至于骨折吗,我严重怀疑,但现场的人可不那么想,他们纷纷说:“赶紧往医院送啊,还磨蹭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去了医院要耽误好多时间,初若尘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那老头趁机撒泼:“你以为你长的漂亮,就想撞了人跑么,你还讲不讲理?”
  旁边的人也纷纷附和,指责着我。
  我很生气,到底谁不讲理,于是说话也不客气:“这和我的长相有什么关系?何况自古都是车撞人,有谁听说人撞车,把车给撞翻的?我也不和你啰嗦,你到底要怎么样,去不去医院?”
  老头一边半闭着眼哼哼,一边说:“你给点钱吧,这样你我都省事。”
  我冷笑,到底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了。
  也不说话,先一样一样地捡起地上的菜,然后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后说:“122吗?我这里出了一起交通事故。在**路口,一辆摩托车从后面挂到我的菜篮子,现在车摔了,人也受了伤,请您来处理一下。”
  那老头慌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呼呼地问:“你给点钱我们的事就结了,你给122打什么电话?”
  我说:“这种事情我们各说各有理,具体给多少钱也会有争执,不如请交警队处理比较公平。”
  老头气的边骂边推车。我忙说:“别走啊,交警同志一会就来了,你走了怎么办?”
  老头没说话,上了摩托车,突突突地骑着走了。我一看,他车后面连个牌照都没有。
  旁边围观的人恍然大悟:“这是要讹诈啊!这老头真狡猾,太不地道了。”
  我收起电话,提起菜篮子回家。刚才的电话我就没拨通。
  回到家,看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初若尘,我忽然悲从心来,泪如泉涌。
  揪住他的衣领,我怒气冲冲地吼:“你起来啊,你睡什么睡?凭什么我要受这些委屈?你不是已经不要我了吗,我为什么还要照顾你?你父母在笑我不自量力、痴人做梦吧?你呢?你是不是也一直在心里笑话我轻贱?你醒来啊,你醒来再说分手啊,说啊,别给我装聋作哑的,起来,再说一次来伤我的心啊?!……”
  我嚎啕大哭。压抑已久的痛苦,失落,绝望,屈辱,都在那一瞬间如绝提的洪水奔流而出……
  怒气宣泄完后我精疲力竭,呆呆看着无动于衷的初若尘。
  我这样积极热切地盼着他醒,可是等他醒来后还会恢复成那个风华绝代、高贵迷人的初若尘,他也许会感激我,我呢?我还能留在他身边吗?到时候我该如何自处?即使他也许会重新爱上我,我也原谅不了他曾经的伤害啊。
  我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
  日子一天天平静地过去了,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一天,当我坐在他床前,怔怔地又盯着他俊秀清瘦的脸出神时,我忽然看见他紧闭的双唇艰难的蠕动着,眼睑似乎也不断眨动着。
  我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缓慢地睁开眼睛,然后把头极慢地转向我这个方向。
  慢慢地,他的目光对上了我,似乎是认出了我,还扯了扯嘴角。他是要笑吗?
  他醒了,沉睡了三年零三个月后,他终于清醒了!
  那一刻,我觉得心头突然一阵发热,仿佛流淌了很久的血一下子将冰冷的心浸泡了起来。
  但我没动,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他。他也一直看着我,眼睛里似有点点泪光。

  一爱到底

  我们相互对视了许久之后,我淡笑着说:“好了,现在你也醒了,我去通知医生和你的家人,这样我也可以离开了。”
  说罢我起身就要往外走。却听到——
  “别走,求你——”声音嘶哑干涩,似乎竭尽全力。
  我回过头,看见躺在床铺上的初若尘,头微微抬起,身子绷紧,手颤颤地伸向我。
  他一定是努力想起身,却因为全身虚弱无力而无法做到,他的脖子上青筋暴现,脸色因紧张而微红。
  我又走了回来。他一下子就跟用完所有力气似的摊了回去,手垂在床沿上,但眼睛仍然紧紧盯着我。
  我冷淡地说:“怎么,现在舍不得我走了,当初是谁让我离开的?”
  他看着我,眼里有着隐忍的痛苦和忧郁。
  我还是不忍心,长叹口气,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总得通知你家人吧。”
  他吃力地摇头,说:“不用。”
  “那医生呢?”他又摇头。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
  于是两人又互相对视。
  我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当初和我分手的原因吧?”他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
  我有些烦躁,问:“那你让我留下有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现在离不开我。”
  他不出声,眼泪不住地从紧闭的眼角边流入头发内,有些还流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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