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重生之莫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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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放心，我学会做饭了。今天就做给你们吃。”妈妈被我推了出去，虽然疑虑不已，但仍然还是和爸爸坐客厅看电视。
一个多小时后，四菜一汤全摆在了餐桌上。很久不做饭了，中午虽然已经小试一回，但还是害怕味道不合适。尤其是素菜的精全在一把盐上。
喊了爸妈吃饭，看了看时钟，六点了，哥哥还没回来。
爸爸满意地坐定后，说：“你哥刚打电话，他和同学在外面吃饭，不回来了，让我们不用等他了。”
“哦，那咱们吃吧。”我心里一顿。
“好，让我尝尝咱闺女的手艺。嗯，味道不错，不过，咱家没肉了吗，怎么全都这么素。”爸爸夹了口菜疑惑的问。
“你姑娘这是劝你吃素呢。还好，厨房也不乱，看来女儿是长大了。”从厨房转了一圈的妈妈也坐回椅子上。
“珈珈，长大可不是为家里做几顿饭那么简单，长大了，意味着你成熟了，意味着你要为自己言行负责，你明白吗？”爸爸略微严肃的说。
“我明白，爸爸。”我乖乖点头。何尝不理解成人的责任。
“好了，饭桌上别说这些。吃饭，吃饭，没想到素菜也能炒出这么鲜的味道。看来珈珈不仅学了些学问，还学了不少过日子的本事啊。”
爸爸明显还想说什么，但被妈妈这么一打岔没有再说下去。
那天晚上哥哥回来很晚，我们都休息了，以后的每天他都是早出晚归，我几乎见不到他的面，更别提和他说句话了。
爸妈也许看出什么，但他们什么也没问，这让我心里好受了很多。
转眼回家已经半个月，除了和田露、金晶等几个要好的朋友、同学有时一起聚一聚，我几乎很少出门，每天在天台锻炼完后就窝在家里练琴、看书、写字、上网。
最近我忽然迷上画古代侍女图。喜欢看着一个个或丰腴或消瘦的古代美女，或身着华丽无比的宫装，头上雍容华贵，或一袭简单雅致的裙衫，偏头上斜插一枚精致无比的玉钗，在我笔下或哀怨或活泼。
爸妈都很欣慰，因为他们几乎每天回到家都能看到我，都能吃到热乎现成的饭菜。只是不能提哥哥，他每天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有时早晨他走后，我进到他房间都能闻到那淡淡的烟酒味。
玄澈倒是隔一两天就给我打通电话，无非是闲侃神聊多半个小时，话题东拉西扯的。以前总觉的抱着电话不放的人幼稚，如今我也沦为此列之中。
这天上午十点左右，我正在家里为刚画好的古装美女仔细上色，就听见电话响起，接起来刚喂了一句，就听到玄澈急促的声音：“快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被他焦急的语气影响，我随便套了件衣服就下了楼。
农家乐
楼门口停着辆越野，玄澈等的颇不耐烦，见我一出来，立刻开了车门，示意我上了车。
我纳闷地看着他着急上火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他却不回答，在拥挤的车流中尽量争分夺秒，好在一路绿灯，也没发生堵车的现象。
直到车上了往城外驶的公路上，他才开了口：“本来一早就要来找你的，被几个朋友拦在家里了，真烦人，怎么都甩不掉他们，非要拉我去玩，耽误了好多时间。不过我也很聪明，找了个借口偷偷溜掉了，手机都没带。呵呵，估计他们这会还在我家等我呢。”男孩放松下来，洋洋自得地笑的很狡黠。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这句话我已经忍了很久。
“前天我们来这里郊外的一家农庄吃‘农家饭’，享受‘农家乐’，我感觉很好，今天特意也带你去玩玩。真的，你去了就知道了，很不错的。”
这样啊，我还以为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呢。从前我们那里也经常“农家乐”，没什么好新奇的。
不过在W市，“农家乐”是刚兴起的一项娱乐活动，而且此时的农家基本很少有经商意识，还能看到原始的农庄生态。
车已经到了郊区，一户户农庄远远地坐落在大片已收割的田地后面，玄澈一边开车一边寻找他去过的农庄。
“怎么这里的房子都一个模样，我那天去过的到底是哪一家呢？”他嘀咕着，一面东张西望地寻找。
“随便找一家吧，应该都差不多吧。”我说。
“那不行，别的人家不知道接不接待外人。那家人挺热情的，是我一个朋友联系好的，那天我走的时候和主人说好了今天我们还去他家的。别担心，我一定能找到他家，他家门口有棵特老特老的大树，很有特点的。”
“那咱们走进去找吧，这样找是找不到的。”
“好吧。”
车停在路边，我们进了最近的一家农庄。
农家的人吃中饭都早，估计这个时间正是吃饭的时候，一路上很少见到人，倒是我们见到不少人家敞着大门，从外面可以看见院子里的家什甚至堂屋里的摆设。
偶尔有一两只狗看到陌生人“汪汪”气势汹汹地冲我们叫着，但被链子栓着，也只能看着我们在它面前大摇大摆走过去而无奈呜咽。
玄澈仔细寻找着那户人家，还要小心避开路上牲畜的粪便“炸弹”，我则深深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柴火味和饭菜香，就连那种牲畜粪便的臭味都那么亲切。
“哈，终于找到了，就是这棵树，看，它老吧。”兜兜转转间，终于到了那户人家门前，玄澈兴奋地指着一棵粗壮的古树说。
我抬头看树，的确很古老，不知树龄几何。老树已枯死，但枝干尚存，新枝在其上茂密蓬勃，可以想见树叶满枝时的繁盛景象。
端详间，主人已迎了出来：“怎么才到啊，我们等了你好久了。快进来，刚好开饭。”
“不好意思，出来晚了，又找了好半天路。”我们跟着热情的主人往里走，一边玄澈还解释着，我却感觉诧异极了，以前的玄澈何尝这么谦逊有礼过！
果然堂屋里摆了张大圆桌，桌边坐了老少四个人。见我们进来，都看向我们。
“好在菜还没端上来，你们在那边的茶几上吃吧，我去端饭。”主人搓着手和我们商量着。
“不麻烦了，打扰你们吃饭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要是不介意，我们也坐在这里吃吧。”我连忙说，看得出玄澈很想去那边的沙发上吃。
“不介意，不介意，我去搬凳子。”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女主人连连热情地说。
终于所有人都落座，我大略扫了眼在座的家庭成员。坐在上首的是家里的爷爷和奶奶，正慈祥的看着我们。
下首的是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孩，约莫十三、四岁，见我看她，羞涩的一低头。小的是男孩，估计有五、六岁，我一看他，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主人夫妇开始一趟趟地端饭菜，全是大盘子，什么炖小鸡啊，炖大肉啊的，还有一盘炖鱼，也有炒白菜、烧茄子之类的素菜，满满地摆了一桌。
我知道这里的农户很少吃羊肉和牛肉，这两种牲畜是农户用来养家、耕地的。不过猪每家每户都养上一两头，逢年过节地宰了吃肉，平时也是到街市上去买肉。我们来的这户比较富有些，养了四、五头，家里随时可以吃上肉。
主人殷勤地劝菜：“吃吧，吃吧，都是用柴火烧出来的饭菜，味道很香，你们城里人肯定吃不上这味儿。”
我们笑了笑，也不客气，端碗举筷就吃。其他人也纷纷拘束地吃起来。
大块的鸡肉和大肉我只多吃了几口就有些腻，玄澈倒是吃的香甜可口的样子。我的筷子就只在鱼和青菜上多停留着。
主人还以为我爱吃鱼，殷勤地介绍着：“这鱼是我今早才钓上来的，新鲜着呢。今年不冷，河里的鱼都爱在河面上跳腾，很容易钓的。吃完饭 ，让我儿子带你们去河边钓鱼，下午咱们喝鱼汤。”
这里的河就在农庄后头，在公路上根本看不到这条小河。天不冷，河水没有上冻。
小男孩提着个小筐子顺着河道在前面连蹦带跳的走，玄澈拿着鱼竿钓具什么和我慢慢跟在后面。
“我喜欢这里，这里的人都很真，他们活的自在、单纯，没有那么多烦恼和负担。”玄澈羡慕地看着前面小笑男孩快活的背影说。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烦恼，他们要担心地里的庄稼长的好不好，要担心明年的收成怎么样，要担心粮食降不降价，还要担心家里老人孩子别得病，他们烦恼和负担的事情也多着呢。”我故意反驳他。
“可是他们烦恼忧愁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啊。”他怅然说道。
“难道你不是？既然不是确实存在的事情，你还忧虑什么呢？”
“虽然不是实实在在，但确实是不容忽视、迟早要面对的事情。”他闷闷地说。
我关切地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说来听听，我们一起想个办法解决。”
他只摇摇头，任凭我怎么问都不说。我估计和他们家族有关，既然他不说也只好罢休。
小男孩终于找到一个钓鱼的好地点，玄澈支好架子，挂好鱼饵，垂下鱼钩，静静等着鱼儿上钩。
小男孩等不住，拉着我在稍远些的河里玩水。
我看他手都冻的通红，却依然兴高采烈地拿着根木棍在河边拍打着水面，不禁佩服他的好玩精神，一边还得提心吊胆地提防他别跌到水里，嘴里不住地喊着 “小心点，离水远点之类的话”。
终于等活泼好动的小孩子玩累了，乖乖牵着我的手来到玄澈钓鱼的地方。
玄澈依然静坐在鱼钩前，我奇怪于他的沉稳。
悄悄走到他身边问：“钓到鱼了吗？”
他摇了摇头，聚精会神地看着河面。
“那站起来走走吧，估计你也坐累了吧。”我劝他。
“我以前和初叔叔钓过鱼。他说过：钓鱼一定要有耐心，只有耐性好的人才能钓到最大最好的鱼。”
“哦。有道理。”我点点头也蹲在他旁边等鱼上钩。
可是，才几分钟，旁边的小男孩不耐烦地要到别处玩，我又得跟着他走，一边注意他的安全。
我拉着小男孩柔软的小手问：“小虎子，你爸爸平时用多长时间钓鱼啊，最多一次钓了几条？”
刚才在水边玩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他叫小虎子，今年六岁。
“要好长好长时间呢，我都等不住他。夏天的时候有一次爸爸钓了三条大鱼，全家人可高兴啦。”
“你平时都玩些什么呀？……”
……
这次再转回来时，玄澈终于成功地钓到一条两寸来长的小鱼。
“嗯，不错，再钓一条就可以熬一小锅鱼汤了。”我称赞道。
“算了，这里的鱼太狡猾，我不陪它们捉迷藏了。哎呦，可累死我了。”玄澈站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我还是比不上初叔叔的耐心，他最长记录是等了六个小时才钓上一条巴掌大的鱼。”
“巴掌大？是条大鱼啊，很值得么。”
他一指小虎子：“是他的巴掌；不是我的。”我笑了。
回去时依然是小虎子在前面蹦蹦跳跳，我和他拿着小筐和钓鱼器具等跟在后面慢慢边走边说着话。
才绕过一幢房子就听见前面乱烘烘的，人声夹杂着猪叫声。
“杀猪吗？小虎子，跑慢点。”我喊住听见热闹就兴奋的直往前蹿的小男孩。
才拉住孩子的手就发现前面冲过来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喊：“快拦住它，别让它伤了孩子！”
我仔细一看，一群人手里拿着绳子、棍子之类的东西在后面追，一头肥大无比的黑猪在前面狂奔，眼瞅着就跑到我们跟前。
我下意识地迅速一把抱起发愣的小虎子就躲到了路边，玄澈却叉开腿，张开双臂，做出一副拦猪的架势。这时那猪也被逼急了，直直朝看起来最薄弱的玄澈而去。
我紧张的喊到：“傻瓜，快闪开呀！”
但来不及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那猪一头钻进玄澈张开的腿下，却因为长的太肥大没钻过去，反而把没防备的玄澈托了起来，仍然继续舍命狂奔。
于是玄澈成了我亲眼所见的第一名骑猪勇士。只是他的形象并不雅观镇定，双手扎煞着，在猪身上东倒西歪的，嘴里还哇哇乱叫。
不过那猪也没跑几步，估计是背着个人跑不动，被围上来的人群给拦住拴上，乖乖地牵走了。
可怜的玄澈被人扶着从猪身上爬下来时，脸色发白，手里还紧紧攥着渔具。对于旁边人的安慰，压根一句都没听进去。
小虎子崇拜地说：“哥哥，你好勇敢哦，我们这里还没人敢骑猪呢。”
我看他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被惊吓到了，刚松了口气，此时听小虎子这么一说，到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才回过神来，嗔怪地瞪我一眼，亲昵地摸了摸小虎子的头顶，小虎子咯咯笑着躲开了，
我拍拍他肩膀说：“可惜我没手机，不然拍下来，发到网上绝对能狂增点击率。嗯，名字叫什么呢，就叫‘我的黑猪王子’，如何？”
他镇定地用空出来的手，顺了顺头发，整了整衣服，故作潇洒地一扬头：“并不是每一个女孩都能那么幸运地遇上我这样一位‘黑猪王子’的。你就偷着乐吧。”
我是乐了，但绝对不是偷偷的，而是被他的“英姿”逗的光明正大乐的。
一回到家，小虎子就迫不及待、添油加醋地讲了刚才的“惊险遭遇”。
主人一阵唏嘘，连连称险：“幸好没事，要是被猪撞倒了，踩上去可就坏了。”
刚才有惊无险倒没多想，此时一回味果然十分危险，我有点后怕的看了看玄澈，他却安慰我似的微微一笑，摇摇头。
下午吃饭时，男主人拿出一瓶白酒，给玄澈满满斟了一杯，逼着他喝下去，说要给他压压惊。看他被辣的呲牙咧嘴的窘样，大家都开心地笑了。
桌上的小虎子比中午时明显活泼了很多，连说带笑地给家人炫耀着。无非就是我们今天玩了水，哥哥钓了条鱼，回来路上还帮忙抓了猪，哥哥还骑了会儿大黑猪等等。
家人含笑听的很认真，时不时还发出善意的笑声。
下午的饭没有中午丰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