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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佛眼砂-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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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到我是走上来的吗?”他瞥她一眼,犹自喘着气,略带不满道,“谁叫你一直不下来。本王又不是那些只会骑马打架的粗鄙武夫,骑术差一些也没什么奇怪的,”
    她知道他在绕着弯子骂人,也不理他,拉过他手里的缰绳道:“上马吧,我们回去了。”
    他却不着急,慢悠悠的问道:“刚才那位美男子是你朋友?”
    “是。”
    “他也来送行?”
    她摇了摇头,不欲多说,只是轻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却突然打断她道:“现在只有一匹马,我可事先可说清楚了,共乘一骑难免搂搂抱抱,到时候你不许打我。”
    铺着软褥地马车里,朱丽正端详着慕容苏送地那个锦盒,一旁闭目养神的慕容捷抬了抬眼睛:“信王妃送你地?”
    “不是,是信王殿下送的。”
    “三弟?真是稀奇。”他有些意外,“是什么东西?”
    “我也在猜呢。总不会是什么见风即散的毒药吧?”朱丽笑着揭开盒盖,然而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连手都拿不稳,整个锦盒连同里头的东西顿时七零八落的滚落在地上。
    慕容捷急忙抢过来搂住她的肩,顺势朝地上看过去,只见从锦盒中掉出来的,竟是五个木雕的小人儿,穿着白、黑、红、锦、青五色衣物,刻画精致,面目都栩栩如生。
    这一眼,连慕容捷的脸色都变了。他不会看错,这惟妙惟肖的眉眼分明就是他座下行踪隐秘的“五重衣”。
    朱丽的手中犹拈着一枚纸笺,上头的八个字写的漂亮华丽:“桃花渡口,承蒙关照。”
    “他知道了……他知道是我做的。”朱丽勉强定下心神,咬着牙,声音却依旧有些颤抖,“这只狡猾的狐狸……”
    慕容捷眼神一凝,从掉落的锦盒里又拿出一张浅青色的薛涛笺,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的都是一些年月时辰。他的脸色益发铁青,手掌微微用力,将那张精致的纸揉成一团,冷笑道:“慕容苏,我倒是小看你了。“
    “王爷,这是?”
    “是梁氏姐妹的生辰八字。”
    “那您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看着她难得惊慌的神情,他忍不住恨声道:“以后,我们要防备的人又多了一个……”
    信王是那种就连威胁人家也不忘记要精致风雅的人其实这只是影子的恶趣味嘿嘿 
第五十五章 十里芳草共凄凄(二
           一路上,慕容苏的言语如常,但月影依旧在他眼底捕捉到一丝难以觉察的冷光,幽幽的,仿佛竟有隐约的杀气。www。首发
    她怀着隐忧随他入府,却看到苏襄襄正要出门。绿衣少女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立刻停下了脚步,白着一张小脸,低低的叫了一声:“哥哥。”
    慕容苏扬了扬眉,道:“襄襄,这个时候你要去哪里?”
    苏襄襄抬起头看了一眼月影,却避开了他的眼光,半晌才轻声道:“去六哥那儿,六哥聘了新厨子,请我去尝鲜。”
    慕容苏微眯起眼,声音虽然依旧温和,语气却带了几分冷淡:“不要整天往阿歆那里跑。家里也有厨子,吃了饭再说。”
    “可是……”
    他没有再说话,径自朝屋子里去,竟不给苏襄襄解释的机会。月影愣了愣,见身边的小女孩抿着唇站在原地低头不语,忍不住上前扯了扯她,低声道:“襄襄,先回去吧。”
    苏襄襄迅速的抬起眼睛朝兄长的背影看了一眼,又立刻低下头,两只手紧紧的绞在一起,欲言又止。月影轻轻叹了口气,掌下微微用力,让她不由自主的朝前走去,一边低语道:“襄襄,你要想清楚。当初是你说要瞒着慕容苏的,现在却又天天躲着他…………他可不是傻瓜。”
    “我……我知道。”苏襄襄不安的呢喃道,“可是我忍不住。看到哥哥的脸,我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就不要逃,做出决定就好。”月影拍了拍她的肩,眼见到了主屋门口,便不再多说,拉着她的手进屋,只见慕容苏正站在窗前等着,手里端着刚递上的茶。指尖轻轻拨弄着杯盖。逆光之下,只能看到一道亮如星辰的视线,正静静的落在她们身上。
    苏襄襄的手顿时一紧,月影轻轻抚了抚她地掌心,心里却有种奇怪的不安…………在桃花渡发生的所有事情,也许慕容苏早已经知道了……
    当初苏襄襄提出要将事情隐瞒的时候,月影并不是很赞成。虽然说慕容歆没来得及听到苏襄襄的身世。但“被人贩子劫持”这样的理由也过于牵强,更何况,要骗的那个人还是经常骗人地他。
    但在这一点上,苏襄襄却是少有的坚持。她还小,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一个也许是血淋淋的真相;而当她拥有了另一种承诺的时候,就更不愿意去打破这份平衡。就算这是逃避,但面对一个养育了自己十年的亲人,这已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后来月影还是答应了,好在林七葵那里暂时不用担心,燮羽旧部本就是瞒着慕容苏想将苏襄襄据为己有的。林七葵还不至于笨到自己去和慕容苏坦白。
    但是假象毕竟是假象,时间越长,越容易破裂。
    三人各怀心事,那顿午饭也就吃得格外沉闷。席间慕容苏状似无心的提起,今日早朝,湘王慕容歆已向皇上提出迎娶康平郡主地要求。皇上欣然应允。因此作为待嫁女子的苏襄襄,以后都不能去慕容歆府上。免得落人口实,有辱门楣。
    他的语气温和淡然。但苏襄襄明媚的大眼睛里,除了娇羞和欢喜,更多的却是不安和忧虑。月影知道她又想多了,暗暗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手。这么个小动作被慕容苏看在眼里,不由笑她们姑嫂二人出了一趟远门,感情倒是越发好了。
    笑容温柔,却好似话中有话,让月影心里不由起了一层凉意。
    下人收拾碗筷地时候,司徒星禀告门外有人求见。慕容苏便先行离去。门开一线的瞬间。月影看到了那位候在廊下地来访者,是个面白无须的中年文士。甚是面生。
    可她身边地苏襄襄,脸色却一瞬间变得惨白。
    她心里一动,低声问道:“襄襄,你认识那个人?”
    “不……不认识……我不知道……”小女孩像是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跳了起来,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朝自己的屋子跑了回去。
    空荡荡的厅堂里,顿时就剩下了月影一个人。
    到了傍晚时分,信王府上又发生了一件事。
    已有五个月身孕的侧妃梁婷儿,不顾下人阻拦闯进书房中。有人看到她长跪于地,痛哭失声,于是大夫人对侧室严苛刻薄的传闻便在府中不胫而走。
    其实月影对此事根本是全不知情。
    那个时候她正被慕容苏拉着下棋。她本就不精于此道,更被他笑里藏刀的几句话撩拨的心头火起,几乎想要掼了棋盘的时候,梁婷儿就进来了。
    她一进门,二话不说,就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顿时把他们两个人都怔住了。
    “婷儿来请求王爷地宽恕。”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把月影听得一头雾水。慕容苏却似乎已经明白了,微微一笑,挥手遣散了底下服侍地人,却并没有让梁婷儿起身的意思。
    月影见她衣衫下微凸的腹部,心里竟有些酸涩难受,但她就这么跪在寒凉的地上终究对身子不好,便想起身去扶,却冷不防被慕容苏握住手拉了回来。他的声音就像今天和苏襄襄说话的时候一样,虽然温和,却有些冷淡:
    “有什么事,你说吧。”
    梁婷儿咬着唇,朝两人看了一眼,低声道:“婷儿有事想和王爷单独说。”
    月影听罢又要站起来,这一回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按了回去,顺便把手揽在她腰间,笑道:“本王和月影之间没有秘密,不需要回避。你有事情直接说就是。”
    月影皱了皱眉,梁婷儿眼中却漫出凄凄之色:“看来王爷已经知道了……”
    “喔?什么事?”
    “婷儿的身份。”跪在地下的女子慢慢的吐了口气,“婷儿是来自蜀地的歌女,但也是……蜀王殿下身边的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月影顿时楞住了,只觉得揽在腰上的手掌微微一紧。忍不住转头看去。慕容苏正用另一只手散漫的支着颐,然而灯火跳跃地眼中,却如荒芜的雪原般清冷。他果然是知道的!
    他波澜不惊的笑道:“二哥真是费心,还特意找来你这般容貌的女子。现在又是如何?你对二哥来说没用了,所以来求我吗?”
    他的笑语里不掩嘲讽,梁婷儿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低声道:“婷儿这么做。是为了腹中的孩子。”
    “孩子?”他地眼神更冷,“谁的孩子?”
    她的身子一震,倏然的抬起头来,满眼凄惶不信,然而他的目光却不为所动,终不复往日的温柔多情。一滴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滑落下来。
    “王爷……已经不记得了吗?婷儿的第一次是你的,婷儿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这孩子地父亲,怎可能会是别人……”她的声音颤抖,忍不住伏地嘤嘤哭泣。“婷儿的性命是蜀王殿下救的,虽然婷儿仰慕殿下,却从未逾矩。……婷儿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并不奢求王爷的原谅,但蜀王殿下想杀了这个孩子,婷儿只能来求王爷!请念在骨肉之情。让他平安出生……”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捉摸不定地光,半晌才淡淡道:“我若留下你。谁来还豆儿的性命?”他敛去了笑容,“我一直不明白怎会有宫妃为了争宠而做出有辱圣颜地事。原来竟是监守自盗…………婷儿,嫁祸的事情是你自己做地是不是?”
    “……婷儿只是……只是遵照吩咐蜀王殿下的吩咐,并不知道会害死贤妃娘娘。”
    “不管是谁的吩咐,豆儿都已经死了。我留着你,下一次死的人就是我了。”
    梁婷儿的声音已经哽咽不能成语:“不……不是这样……”
    “慕容苏你够了!”月影听到这里,忍无可忍的挣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梁婷儿身边将她扶起,低声道:“怀孕了不要哭,小孩子会听到的。”
    梁婷儿抬起头愕然的看着她。月影却已经唤来门外地丫鬟小厮。吩咐将二夫人扶回房中休息,悉心调养。
    等到周围又复安静。她才回到慕容苏身边,只见他依旧懒散地支着颐,灼亮的眸子盯着她,淡淡道:“你倒是很大度。”
    “被人出卖了虽然不好受,也不能把气出在一个孕妇身上……”
    “我可没有生气。”他无谓地笑了笑,慢慢的站起身来,“又不是第一次。如果每次被人骗了都要生气,那我活到现在还真不容易了。”
    这看似轻松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她想说的话哽在喉咙里。又是那种莫名心痛的感觉,最近她一直被这感觉困扰不已,心神难安。
    他却拉着她的手往回走:“不说这些了。残局未尽,陪我下完吧。”
    她有些烦躁,一伸手拂乱棋子:“不下了,反正我也赢不了。”
    慕容苏很好脾气的问道:“那你想做什么?”
    她想了想:“月朗星稀,最宜对酌。”
    “听起来不错。我陪你去。”
    “错了,应该是我陪你。”
    他忍不住又笑起来,她安慰别人的方式,也是这么特别的。每天没写完的时候,总是很烦躁。我真是个情绪化的人…… 
第五十六章 此生此夜不长好(一
           前方战火依旧,而看似平静的辽阳京中,亦是暗潮汹涌。
    自政太子被废,谨安皇后幽禁于凤仪殿之后,龙氏一脉在朝中的气焰似有所敛。因此一部分朝臣以为后党大势已去,提出应废龙皇后而另立新后;可有人则认为,龙皇后虽然纵子行凶,有辱圣尊,但皇后乃一国之母,不可仓促行事,废立之事应慎重商议后再做决定。
    双方争论中,太后提出了一个折中之法,即九月之中广开后宫,替皇上采纳秀女,从中择贤。
    懿旨颁下的第二天,更听说入宫秀女中有护国公龙家的小女龙曼儿。这宫里头的妃嫔都是些玲珑七窍的人儿,怎么不明白太后的意思?因此中宫的凤仪殿越发门庭冷落,除了例行的请安之礼,再没有人愿意多去一回。
    就在后宫女子为九月选秀一事愁肠百结的时候,西宫的周淑妃却很安静。自从妹妹周露死后,她似乎把平日明快不羁的性子都丢了,每天就在含霖殿里侍弄爱儿,并不与人多做口舌。
    七月初,京中渐渐流传出了一些奇怪的故事。这些故事无一不涉及了被视为禁忌的前朝逸闻,半真半假有凭有据。等流言穿到皇帝耳中的时候,“燮羽”这两个在当世听来甚为陌生的字眼,已经传遍了京城的街头巷尾,覆水难收认,这些故事原本是由北市天桥一位说书先生最先说起,如今这说书先生早已不见踪影,但流言却以更快的速度传播开来,甚至还有人称,曾亲眼见到了故事里白盔白甲的燮羽士兵。正在郊野的荒原里纵马飞驰。
    有道是“异相现,天道换”。到了七月末,随着燮羽的故事日嚣尘上,流言已演变成对当朝天子不利的猜测。裕德帝为了堵上悠悠众口,终采取了强势的镇压手段。吩咐将宗人府暗访捉拿地一批散播流言的百姓,关的关,杀的杀,人头悬于菜市口三日示众。零点看 书如此这般,才将沸沸而起的传言平息了下去。
    到了八月,边关的捷报接连传来。征北军在何倥偬的指挥下取得了大小十数战的胜利,已经成功夺回紫霞关。虽然守城之战中,紫霞关守将陆醇不幸战死,但十万大军,终于可以乘势跨过绝云山脉。朝白朔草原进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朝中又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出乎意料的,这次挑起事端地不是保守派的老臣,而是相对的中立派。他们纷纷上书,表示的都是同一个意思…………何倥偬本是带罪之身,如今即已保住紫霞关,就应及时调回京城论功行赏。如果继续让他乘胜追击。恐怕将在外不服皇命,将来功高震主,拥兵自重,后患无穷。
    如果这些话是太后一党的旧臣所说,裕德帝必会当成是嫉恨谗言不予理会,但进言之人换成了别人,他便不得不慎重考虑。
    那些人说地话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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