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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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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菲笑了笑,觉得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觉得这么一个大活人实实在在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看得到他的人、听得到他的声音、感受得到他的体温,实在没有必要纠缠于一个名字、一个具体的工作单位。况且,自己有他的电话、知道他的联系方式,难道还怕把他弄丢了?
怕瓦落地把手放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着,然后,把她的脸转过来,转向自己这边。他注视着她的脸,而她的目光躲闪着,她的表情又惊又喜又羞涩。
他很霸道地向她吻去。好像品尝什么似的将她的两瓣朱唇含在嘴里。他的津液漫过她的嘴唇,流入她的口中。这两瓣微微张开的朱唇就好像一朵桃花,经过了雨露的滋润,越发地娇艳柔润起来。
她的身体微微发热,好像是一触即发的活火山。尽管山顶堆积着厚厚的冰雪,一片冰凉晶莹、恬淡宁静的景象。但是火山下面却涌动着滚烫的岩浆。这岩浆一遇到突破口就像海啸一样奔涌而出,以令她自己也感到惊讶的力量,在很快的速度内、漫过了田野、漫过了山林,并且向天边飞奔而去,涌向那些团团簇簇、翻滚变化的火烧云……
在她和他做*爱的时候,她的头脑中涌现出极其壮观的场面,瑰丽而又奇异,那些场面令她震惊、甚至于在梦中也不曾出现过……
不久,滚烫的岩浆和火红的火烧云纠缠在一起,互相碰撞、互相摩擦、互相吞噬、互相撕裂、又互相融合……天,已变成了一幅泼墨画,岩浆像墨汁一样飞洒在天空的画布上,天空被点燃了!地,变成了一个火红色的海洋,片片云彩跌落下来,跳入海中,像是殉情一般,要与大地作最后一次亲吻。云被点燃了,被淹没了,同时又在燃烧中得以重生!
……
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哪里是岩浆、哪里是火烧云,只有混沌一片,带着光、带着热、带着死亡般的极乐,带着投生般的痛苦。突然,一种爆炸般的快感迅速弥漫了全身……
怕瓦落地和芳晓菲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床上,一种满足和充实的感觉包围着他们。
他又吻了吻她的朱唇,深情地看着她,朝她微笑着。
这时,突然,芳晓菲听到了楼道里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先是一惊,后又想:志豪不是去旅游了吗?肯定是邻居。
但是,这脚步声竟然停在了自己家的门口,并且她听到了那个人掏钥匙开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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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六)(上)
                  2007年  6月30日  星期六  晴
“快!躲到大衣柜里去!”芳晓菲着急地对怕瓦落地说。她现在很清楚地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很清楚地明白那个人就是林志豪。他已经把第一扇铁门打开了,正在开第二扇木门!
怕瓦落地像根弹簧一样地跳起来飞速钻入旁边的衣柜,把衣柜门带上。他的那个避孕套还没有来得及拿下来呢,就这么套在上面。
芳晓菲迅速地把怕瓦落地的衣服用被子盖起来。在这万分紧急的情况下,她居然想到了不久前看到的一个笑话:“一日早晨,一男子和一女人偷情,正在这时,女人的老公回来了。男子无计可施,只好从窗口跳下去。幸好没有摔伤。他看到很多人在街上晨跑,于是也加入晨跑的人群。大家都好奇地盯着他看。他不耐烦地说:‘裸跑,没看见过啊?’其他人都说:‘裸跑倒是看见过,但没看见过带着避孕套裸跑的。’”芳晓菲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幽默脑细胞。
其实这一场紧张的战役只在短短十几秒钟之内完成了。林志豪走了进来,打开卧室的门,看到芳晓菲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睡啦?”林志豪说。
“嗯,你回来啦?”芳晓菲微笑着问,尽量想让自己显得轻松些。
“好大的烟味。”林志豪嗅了嗅,感觉到房间里的空气有点异样。旋即,他又把目光盯在床头柜上的那个烟灰缸上面。
“遭了!”芳晓菲暗暗地想,现在她才意识到,刚才怕瓦落地在和她聊天的时候,一直在抽烟。
芳晓菲笑着说:“刚才我抽烟了。你总不在家,我一个人气闷不过。所以抽了这么多烟。”
林志豪朝她看了看,将信将疑,但总算没有再追究。芳晓菲看到他点燃一根烟,找了一份报纸,走出卧室。然后她听到“嘭”的一声关门声,应该是来自卫生间的方向。
她判断林志豪应该是去拉大便了,因为如果是小便的话,他就不会拿报纸去看、拿烟去抽。而根据他平时的规律,他的这个坐在马桶上排泄加阅读的过程大约需要半个小时以上。
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她赶紧把大衣柜门打开,示意怕瓦落地出来。怕瓦落地蹑手蹑脚地出来穿好衣服。芳晓菲让他等一等。她也飞快地穿好衣服,然后去厨房拿了一包垃圾,和他一起轻轻地走到门口。她开了门,怕瓦落地赶紧溜了出去。
两个人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目光又纠缠了一会儿,然后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她把垃圾袋放在门口,然后关上了防盗门,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这是这扇笨重的防盗门每次关门时不得不发出的声音。
林志豪听到了,在厕所里面喊:“晓菲,这么晚了,你跑出去干什么?”
“我没出去呢。我突然想起垃圾袋满了,我把它放在门口,省得明天忘记掉扔了。”芳晓菲说。
“哦。”林志豪答应着。
芳晓菲回到卧室,拿起怕瓦落地送给她的礼物,拆了开来。是一盒珍藏版的德芙巧克力,是“恋语”系列的,盒子的形状就像一本长方形的大书。底色是大气的黄色和咖啡色。上面画着一朵朵温馨浪漫的黄玫瑰。她非常喜欢这个礼物。她打开盒子,拿出一粒巧克力放入口中,里面有柔韧的夹心,是那种甜甜的、苦苦的、香香的、浓浓的感觉,就像爱情。
她打算收藏这个精美的盒子。她默默地想:“或许爱情就像巧克力一样,浓烈、甜蜜,然后总有一天是会消逝的吧?唯有这个盒子是唯一可以留作纪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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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六)(下)
                  2007年  7月1日  星期日  晴
芳晓菲看到枕头旁有怕瓦落地剩下的一盒避孕套,赶紧藏了起来。后来林志豪告诉她,他们旅游的日期推迟了,他老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跟她讲。而之所以回来得这么晚,是因为去打牌的缘故。
那晚就在看似平静的气氛中度过了,芳晓菲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生活就是这样的嘲弄人吧?有的时候,平静得令人感到枯燥和乏味;有的时候,又经常出现意外的状况。比如这一晚,艳遇和惊吓不期而至,并且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两者邂逅了。幸好是虚惊一场,芳晓菲这样暗自庆幸着。
而在这样嘲弄人的生活中,人的内心,便成了某种奇怪的东西,从表面看,总像是冬天下过大雪后的世界,晶莹、朴素、美丽,甚至于圣洁。
而若要深深挖掘、细细探究其所谓的本质,那就无异于拨开层层积雪,我们所看到的是将另一番景象。积雪的下面究竟掩埋着什么?
吕娜,美丽的吕娜,端庄的吕娜,摆脱了冯校长的吕娜,此刻,正带着蒙娜丽莎般高贵的表情,端坐在她经常去的一家咖啡厅,和郭小刚一起。
他们说着一些暧昧的或者不暧昧的话,谈论着一些熟悉的人或者事。应该说,他们之间不能用“暧昧”这个词,因为无论是他对她或者她对他来说,都好像是一盆经常吃的味道熟悉的家常便菜,所以,也就没有了关系不确定时的那种眼神的游移、语言的试探和语气的暧昧,没有了那种“像雾像雨又像风”的朦胧。或许,在他们来说,与其说是“暧昧”倒不如说是“肉麻”吧?
郭小刚问吕娜:“你怎么今天想起约我了?”
吕娜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倒好像我忘记了你似的。以前我是不方便,现在总算彻底摆脱了冯校长。”
郭小刚说“嗬嗬,你好像只有在有特殊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来么。小姐,你需不需要服务?”
吕娜说:“哟,你怎么变成鸭啦?”
郭小刚笑着说:“鸭不敢当。我只是想做高压水龙头,消防用的。”
“什么意思?”她问。
他说:“我猜想你那个什么火焚烧,所以,我就牺牲一回色相,来为你灭火呀。”
“嗬嗬,”她笑着说,“还高压水龙头呢?那好,看你这水龙头灭不灭得了火。我今天找你来是向你报告好消息的。”
吕娜顿了顿说:“萧燕秋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郭小刚说:“她?我都懒得理她,好久没跟她联系了。她这人弄不清楚,太固执了。”
吕娜笑笑说:“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都是陈阳的功劳。这次若不是陈阳,那你可就惨了。打掉都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一直没时间告诉你。”
郭小刚听闻这个喜讯,一脸轻松的表情:“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吕娜说:“陈阳是不能亏待他的,上次答应他的条件要兑现。”
郭小刚说:“放心,反正我叔叔有的是钱,大不了我先向他借一点,以后什么时候还都不要紧的,就是不还了,他也不会有意见。”
吕娜说:“要我说呀,就这么一万块钱,太便宜了,给多少钱都是值得的。要不然,万一她真的给你制造什么‘人类’,那可是要拖累你一辈子的,而且生出来了又不能塞回去。”
“是的是的,是要好好谢谢他。”他万分感激地说。
“那你怎么谢我呀?”吕娜问。
郭小刚说:“我跟你谁跟谁呀?大不了我随时听候你的差遣,时刻准备着,为你牺牲色相,一辈子做你的高压水龙头。”
“切!”吕娜嗔笑着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那个萧燕秋啊,可真是傻。”吕娜说,“直到现在还在等着陈阳回去陪她呢。”
吕娜说得没错,萧燕秋的确是在等着陈阳——不,在她认为,应该是杨晨——回去陪她。
已经修完了半个月的假,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她也不得不去上学了。因为她跟学校请假的时候说是阑尾炎开刀,她担心请假的时间太长了就会引起怀疑。
她是个朋友不多的人,时常有落落寡欢之感。这次,请了半个月的病假,也很少有人关心她。除了同寝室的几个人以为她阑尾炎开刀,班里其他人甚至还没有注意到她离开了多久、为什么离开。
不过,有两个男生倒是对她“热情”得有点过头,这两个男生不是她班里的,而是她对门那个班的学生,一个叫侯贤忠、一个叫徐翔。
他们看到她走过,经常一搭一挡地拿她寻开心,两个人经常拦住他,那个徐翔说要给他介绍男朋友;而侯贤忠就说“介绍的就是我。”两个人经常嬉皮笑脸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之前她和郭小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还不怎么过分,现在他们看到她总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就猜想她是和男朋友吹了。但他们不知道陈阳的事,不知道她已经两次“吹”了,而只晓得那个郭小刚不来找她了。
说起这两个人,还真是她的冤家对头,在高中时他们三个就是同学,那时候他们欺负她的一幕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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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七)(上)
                  2007年  7月31日  星期二  晴
萧燕秋记得在读高中的时候,她自己在高三时选择读文科班。当时很多人对文科班存在着一种普遍的歧视,他们觉得读文科班的人是成绩不好、跟不上理科的那些课程,所以才在分流的时候报文科班的。甚至有很多的传言,据说文科班的风气很是不好,汇聚了全校最差的学生,因此比职高的风气还要不好。
可是天真的萧燕秋觉得,自己比较喜欢文科,所以选择文科班。她没有想过将来的出路,没有想过,理科班的学生将来高考可选择的专业范围更广,而且更能适应社会的需求、更能找到好的工作。她没有想得这么远。她也没有去细想:是否文科班的风气真的不好?她只是怀着一个简单的想法:喜欢文科,并且做着单纯的不切实际的梦。
到了一个新的重新组成的班里,萧燕秋很是孤独。不知为什么,在她身上似乎总有一种东西,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所以在大多数时候,她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教室的一个角落、坐在她自己的座位上,除了上课之外,就是做练习题,或者看看周围的同学在做什么、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话;或者,就是发呆,想一些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事情。
她很反感中午休息的时候,教室里的那帮人在那里开“演唱会”,或者就是聚集在一起,说一些在她认为是很下流、很无聊的话。
其实,后来,她知道这些恶俗的玩笑也并非是不可容忍,只是她当时还不太习惯听罢了。
在她的座位后面,坐着的两个人就是侯贤忠和徐翔。这两个男生都是很高的,其中徐翔长得很白净、小眼睛、尖下巴,总是带着一个在她看来是奸诈的笑容。而侯贤忠呢,则是一个瘦瘦的黑高个,一头卷发,一双眼睛总是带着在她看来是色迷迷的眼神,嘴角带着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们两个人成绩都不好,一到上课就聊天。不知道老师是上课过于专心了,所以听不见他们聊天、看不出他们上课走神呢?还是根本就视而不见,不想去管这两个“灌特货”?总之,在她的印象中,老师很少去指责他们,几乎一次也没有。
然而,他们所说的话,坐在前面的萧燕秋是听得清楚、听得明白。
那个徐翔好象玩女人有一套。阅人无数的样子。总是跟侯贤忠说和他有染的女孩子们的事情,以及介绍他泡妞的经验。
有一次,他说:“那个女孩子(他的一个初中同学)很单纯、很漂亮。后来对我失望透了。告诉我:‘不要再给我写信。’”
“那你们就断绝啦?”侯贤忠问。
徐翔说:“我用录音机录了一盘磁带,都是我想对她说的话。然后寄给了她。她说让我不要写信,没说不让我寄磁带。”
萧燕秋在心里暗暗地佩服着徐翔:这个人不简单,有一套么。
其实他们坐在她的后面,对她来说,也或多或少地带来了一些“精彩的”内容。对她来说,就是在免费听长篇评书,每日都有新的情节,以解上课的无趣。她总是心里暗暗地觉得好笑,而表面上一派严肃的专心听课的表情。作孽啊,上课就是这样上的。
又有一次,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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