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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道是无情 by织云-第6章

小说: 道是无情 by织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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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想到醒来时发现自己竟是一夜好眠,连有些微酸疼的手臂都不能让这舒适的心情稍减。 紧箍着自己的手早已放开,人儿是蜷缩在他怀里的。 不知道是否因为还算少年,左无心的身躯并不算刚硬,而是种适中的细瘦,还带着香甜的草药气息,更温暖得令他整个心似乎都暖和起来。那是他很久没有过的感觉,甚至让他舍不得有推开怀里人儿的想法。 怀中绝美的人儿嘴角带笑,似是作了好梦。即使方巾已落,发丝散乱,但睡颜依然娇美,那醒着时的少年气质,也在这时淡化了许多。 想来也是不可思议,这样的相貌生在一个男子身上,竟还不减那份美感。 忍不住的,他伸出手笨拙地拨开左无心散乱地遮住脸庞的发,却微楞了一下。 左无心的额角上有道疤痕……那疤痕的位置竟然跟水儿当时摔下树后所遗留的痕迹一样,都在同样的地方! 相似的面貌,竟连疤痕的位置都一样? 对了,若水儿未死,那么她的年纪也是跟左无心一般了。难道水儿就是左无心? 若以当时的年纪,确实是可以扮作女娃儿而不被发现,毕竟是个小孩子,谁又会质疑那样的容貌会是男孩儿? 但当时的尸身明明穿的就是水儿的衣服,身形一样,身上的配饰也无误。 况且,若左无心是水儿,那怎会不认得他?以他的性子是无法作假的。 难道都只是巧合?但上天为何会在多年前夺走水儿后,送来一个跟水儿如此相似却是男子的左无心? 心绪杂乱,薛逐云正打算要起身离开床榻好好思索时,怀里的人却动了下,像是要醒来般的微动眼帘。 不假思索,薛逐云再度闭上眼睛,装作沉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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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左无心发现自己正被一个很暖和的东西包围着。 低吟了声,他眼睛张也不张地往那温暖的东西紧偎了过去,舒适地叹息磨蹭了下,更伸出手去紧紧抱住那东西不放,一直到耳边清晰地听见怦怦声为止。 他身躯僵了下,倏地张眼,呆楞地仰头看着上方那张熟睡的俊颜;一时间,他认不太出那个人是谁。 脸……看起来有点面熟。 嗯,如果张开眼,又保持不笑的话……咦,是薛逐云!他跟薛呆子睡在一起?那么他的手抱的是…… 天啊!左无心在心里惨叫一声,迅速放开手,满脸通红地发现自己原来是整个人蜷缩在薛逐云的怀里睡的,两人的身躯相对,呈现一种他被包覆的姿态。 额上冷汗涔涔,他偷觑着那张睡颜,想看看他是不是被自己吵醒了,直到看见他没动静才吁了口气。 幸好幸好,他得趁薛呆子还没起床前溜回……溜回……咦?这里是他的房间没错啊,为什么薛呆子会在他房里? 他记得昨天喝了酒,但左思右想,他还是想不起来为什么两个人会睡在一起,难道是因为他们都喝醉了吗? 想想,他们两个都是男人,睡在一起也没啥大不了的,左无心索性悄悄地翻过身,撑起下颔看着薛逐云熟睡的样子。 “老是蹙着眉头。”他小声嘟哝,大着胆子伸出手指很轻地戳了下那在睡梦中仍是紧蹙的眉峰。 其实薛呆子长得挺俊的嘛。 当然是比不上老大啦,老大的脸是属于那种瘦略带阴柔的俊美;薛逐云则属阳刚美,浓眉挺鼻,只要不绷着一张脸,笑起来定是很好看的。 可他总是不笑呢!紫外线的手指顺着眉峰点过鼻梁,有些惋惜地停在那总不笑的唇角。 用手指把那嘴角往上推形成一张怪异的笑脸后,左无心忍不住小声地笑了,又跟着小小叹了口气,专注地看着那被自己推成微弯的唇角。 他很想看薛逐云笑,可他连笑都吝啬。 倏地,他想起昨日他的手背刷过自己唇瓣时那没来由的心慌,忍不住伸指按压了下自己的唇,旋即将手指抚上他的薄唇,感到心跳微微快了起来。 而在意识到之前,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他俯身,唇瓣迅速印上那冷竣的薄唇。 然后,他的眼对上了薛逐云错愕的眼。 一声惊呼,左无心弹跳起身。在砰的一声撞到床板后,他捂着自己的唇,仓皇地与他对望。 薛逐云一动,左无心忽然一个翻身越过他跳下床榻,连靴子都未穿就往外奔去,神色中难掩惊慌。 门外一道女声啊的一声后,传来物品哐啷落地的声响,还有水泼洒到地面的声音。 “庄主。”薛逐云穿上靴踏出门,正在收拾地面残水的婢女慌忙站起身说:“奴婢……奴婢不是……” “我知道。”摆了摆手,他沉稳地道,“下去再端盆水来。” “是,奴婢马上去。”松口气拾起铜盘,她福了福身迅速退下。 看着地面残余的水,薛逐云神色益发凝重起来。 事情似乎以到了非得去面对不可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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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皇逃出的左无心,凭着直觉直奔往无人的院落后方,也就是那片榆林。他找了一棵茂盛的树躲了上去,抚着自己的胸口不断地喘气。 他深深吸了口气,仍压不住胸口的激荡。 他不是不明白亲吻代表的意义,而是太清楚了,毕竟有柳星云跟韩汜水那个例子在,所以他也知道那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喜欢上薛逐云了吧? 真糟!什么人不喜欢,怎么去喜欢上那薛呆子呢?薛呆子死板得要命,更被提他还有个美丽的未婚妻了。 “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更糟的是,他竟然偷亲了他,还被他发现啊!这下子薛逐云一定会……糟糕透顶,这下子拿什么脸回去见他嘛! 呜,他可不可以一辈子躲起来不要见他啊?还是,他干脆冒着被老大整死的危险,逃回含笑山庄去好了。 可他走了,谁来保护那薛呆子? 左无心搔着头烦躁得直想大吼几声。 讨厌透了!他干嘛要喝酒?一定是酒的作用让他到现在还晕晕的,所以才会神志不清地去偷亲人! 烂主意!馊主意!早知道就不要用酒壮胆了,竟弄成现在这样。 沮丧地把头埋进膝盖间,左无心的眼角光一瞄,登时冷汗涔涔,紧紧抓住身后树干,觉得头更晕了。 呃……他什么时候爬这么高了? 就说他一定还没酒醒嘛,竟然顾不得自己怕高的性子,就往树上窜了上来。 这下可好,要怎么下去? 虽然他被义父逼着学会轻功,但他通常是能够免用则免,更别提从这种四周都没得踩的树上跳下去了。 不敢再往下看,左无心只好让自己闭起眼睛,装作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踩碎树叶的声响接近,他小心翼翼地张开一条缝,在看到来人以后,又迅速闭上眼,认真考虑起要不要求救。 怎么是薛呆子啊? 唉,对了,这里只有薛呆子会来嘛!怎么办?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薛逐云啊,他错愕的眼神让他莫名地感到有些畏怯。 想到方才的事情,他不由得按着自己的唇,有些怔忡。 “无心。” 低沉若钟的嗓音让他吓了一大跳,险些就从树上摔下来。左无心慌忙抓紧树干,紧张到泛白的脸上冷汗直冒,心跳如擂鼓般。 好可怕!要说他这辈子真怕什么,除了那个阴险的老大外,就是高的地方了。 “你要在上面待多久?” “我……”他紧闭的唇好不容易挤出字句,眼睛连张开都不敢,“我下不去。” “下不来?”薛逐云抬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散在颈背的黑色发丝,原打算保持冷静的心不可思议地柔软下来,“你怎么上去的?” “我也想知道。”呜,他真是自作虐。 “跳下来吧,其实高度还好。”这样没答案的回答,这些日子他倒也听惯了。 这他也知道,可他就是怕啊!“不要。” “那你要一直待在那儿?”薛逐云微蹙眉问。他是想躲他吗? “有什么办法?我,我怕高啦!”没好气地吼出自己的弱点,左无心仍紧抓着树干不放。 “怕高?”薛逐云怔了怔,连这点都跟水儿一样。他神色复杂了起来,有些事情他现在是极想确认,却又莫名地却步。 抬起头,薛逐云深吸了口气,双足点踩上树,在左无心错愕张眼的瞬间,扣住他的腰际将人带入怀里,而后翩然落下。 而左无心只能一直怔愣地盯着薛逐云的脸庞,一直到落地后才啊了一声,慌忙推开他,本来泛白的脸迅速升起红潮。 “那个……我……”生平第一次仓皇到不知说什么好,左无心嗫嚅着挤出一句话:“谢谢你。” “我们回去吧。”对他的道谢罔若未闻,薛逐云冷淡地道,先行走出榆林。 但他身后的左无心,微红的脸庞上却不自主地泛出笑,因为薛逐云刚刚说了“我们”这两个字。 他的笑在看到了石碑后僵住。 薛门水氏之墓? 水氏。这个难道就是薛逐云的未婚妻?他的未婚妻不是早已经亡故了吗? 无暇再细想,他快步跟上薛逐云的脚步,反正有的是机会问。 

 

 

 

道是无情5 

 

 

 

 

第六章 

梳洗完毕,左无心跨出自己的房门,却看见薛逐云似等待般地坐在厅中。 “我想问你一些事,坐。” 左无心微感忐忑,神色有些凝重地坐下。他是要问早上的事情吗?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啊! “你今年几岁?” 第一个问题听起来没什么,让左无心松了口气。“十九啊,十月初九就满二十了。” 对了,再等半个月,大哥就要告诉他有关他的身世了。 “你在哪儿出生的,父母呢?”虽心中微有波动,但他的语气仍保持如常。 十九……跟水儿同年,连出生的月份日子都一样。 “不知道。”左无心老实地回答。因为早上做了错事,现在的他有问必答。 “不知道?”薛逐云的声音瞬间扬高,隐含激动,“为什么会不知道、?” “我不记得小时侯的事啊!”左无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怪了,不记得是他自己的事情,薛呆子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好象比他还紧张。 “你没有几岁前的记忆?”薛逐云恢复平稳地问。 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啊?左无心秀眉微蹙,虽说是满腹疑惑,却也因为心虚而没问出口。“大概是十岁吧,义父是这么告诉我的。” 十岁……他微微震了下,这又是一个相同的地方了。 “额上的疤是怎么来的?”薛逐云不着痕迹地吸口气,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琐碎的事情慢慢凑合起来,确实就如他心中所想的那般,却也是他不想接受的真相。 “你看见了?”左无心微愕地伸手压着自己的额,“我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反正打有记忆就有了。” “你还记得些什么?”最后一个问题在他渐渐难抑的情绪中问出口,“最远的记忆是什么?” “我只记得义父抱我上山。”迟疑了一下,左无心终于在那锐利的注视下老实地说出自己很不想提及的事情,“还有……那时侯好象是女娃儿装扮。” 刚回答完,砰的声音吓了左无心一跳,他不假思索地抓住薛逐云用力捶上桌面的手包在掌心,“你做什么?手会受伤耶!” 没有甩开他,薛逐云起伏难平的胸口掩不住胸中的激动,更难以说明自己的心绪。 想不到……想不到他多年的追寻,最后竟发现这样的事实! 他美丽的小未婚妻竟是个男子!他是否该高兴她……不,是他,并没有死去,而是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 他是该气,抑或该笑自己竟荒谬地为了他而苦苦追寻多年? “你从来没问过你的义父关于自己的过去吗?”他勉强压下想大声质问的冲动,很深很深地注视着眼前的艳容。 十年的光阴,他有这个权利知道一切事情。那尸身是谁?又是谁在追杀他们? “义父过世五年了。”看见他神色丕变,左无心慌忙又接了一句:“不过他有遗言,要大哥在我满二十岁时告诉我身世。” 薛逐云脸色黯沉。想解开一个谜的他,似乎换来了更多无解的难题,这些问题是该找谁解?左无心口中的大哥吗? 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却还把左无心送到他身边?这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一句话,问出了他太多疑惑。 “呃?”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出现?”这是巧合吗?他无法接受!更无法接受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宛如一个笑话般,而他一心挂念着的人,竟是…… 这是什么天大的玩笑!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一切? “是你弟弟雇佣……”左无心觉得莫名其妙地回答,却被突然站起的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又生气了?”而且还气得这么明显。 “我、怎、么、了?”薛逐云的眼神转为冷怒,话语一字一字地从口中迸出,“你不会知道,因为你根本不记得。” 他拂袖而去,连让左无心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 他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又一次被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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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左无心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了解薛逐云为何生气。 怎么薛呆子在问了一堆问题后会这么生气?他记得自己应该没做什么……呃,除了早上那件事以外,他真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 难道……难道他做了比偷亲他更严重的事? 不过,比偷亲还严重的事到底是什么?嗯……衣服穿得好好的,所以应该不是那个。他陷入苦思,怎么也想不出来。 “无心,你怎么在这儿?”从门外经过的薛逐风似乎很讶异地走了进来,“你没跟大哥出去?” “咦?他出门了?”左无心愣了下,脑子一时转不过来,“等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方才,大哥派人来跟我说他要去沁州巡视马场就出门了。”薛家专营茶、马,茶是由南方购进买卖,但马则是由自家饲养,故有马场。 这混蛋!莫名其妙地发了顿脾气就一走了之!他根本连他为什么生气都还没弄清楚,怎么可以让他跑掉? “可以帮我备匹马吗?”他咬牙切齿地对薛逐风说。混帐薛呆子,不追上你问个清楚,我就不叫左无心! “好的。”点了点头,薛逐风才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怎么知道?他莫名其妙地发完脾气,吼了几声就走了。” 左无心没好气地回答。 “怎么会?”薛逐风有些不敢相信,“你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吗?”竟然有办法让大哥发脾气大吼,他也真佩服左无心。 “我哪有……”左无心倏地住口,一抹红潮随着回想从耳根子烧上脸颊,“反正,那是我跟他的事情!“ 薛逐风怔怔地看他脸上的红潮,难掩瞬间的恍然。 “对了,我问你一件事。”这般被看着,他近乎尴尬地转移话题,“榆林里的石碑是谁的?” “那是水儿的墓。”薛逐风倏地移开视线答道。 真的是薛呆子的未婚妻?“那她死多久了?” “十年。若没死,现在应该快二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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