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刺by 雅雪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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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折翼天使从天跌下
洁白被污秽沾染
看著天
回不到从前
＊＊＊
音乐室内皇甫云站好後朝姬风点头，小夜曲先开始。
一曲完後两人都觉得十分满意。第二首乐曲Ｎｉｎａ是要两人一同开始的，想不到第一次配合就能分毫不差地开始。
琴音歌声互相飞舞辉影。不同於聂昊的毫无感情，姬风的琴音能和皇甫云的歌声互相引令共呜。
一曲终後，皇甫云用不明白的的眼光看著姬风，怎麽他的琴音好像明白？
皇甫云因被哀伤乐章感染得眼泛泪光，仿佛一眨眼就会倾盆而下。
姬风低头使人看不到他的神情，手指还钢琴键上。过了很久姬风终於抬起头，平静地看著皇甫云的眼。
皇甫云滴下一直在他打转的泪。
怎麽你会有这麽坚强的眼神？看到他的眼神，我不禁……
一直以来一个人都是坚强的。自从你出现後，不知不觉中不想再自己一个人。日子越久越发现这想法的可怕。从不在人前丢泪的我在你面前软弱了。或者是我疯了。一个人的坚强不是很好吗？多大的风雨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去面对，独善其身的生活亦照样过。你知道吗，当你说要当我的伴奏时，心中的喜悦满满日出。
可随之而来的是恐惧……
原来一个人拥有太多时会害怕失去、会害怕这是假的、会害怕这只是你的一个游戏……
会害怕……会害怕……
所以当天推开了你……
皇甫云越想越用力咬住下唇，渐渐口中尝到甜腥。
姬风手抚上皇甫云唇上的伤口，皇甫云突然绝艳地笑，姬风一愣，只看见皇甫云的唇步步进迫。
尝到云因受伤的甜腥、尝到云的甜蜜、更多的是苦涩。甜在口里慢延，苦像锉子锉心。
为什麽他口中会有苦涩的味道？为什麽单单只是吻已经能感觉得到？
为什麽……为什麽……
太多为什麽，这是因为自从那一天开始眼神只会追逐他的身影。姬风紧紧抱著眼前人，想好好感受眼前人的体温。
皇甫云在姬风胸口默不作声。
果然，明明大家都是男的，都会对对方有情欲……
姬风看著坏中的人儿，他的人儿在想什麽？在云身边时，一路陪自己走过的冷静好像都没有用。在医院当天看到云身上伤痕累累，如果……如果不是云醒得比较慢，他一定会捉著云要为他报仇。今天想来才知这想法看多冲动。你是不是故意装坚强的？越在乎的人越是要坚强给他看吗？幸运的我是你在意的人。不要问我为什麽知道，因为爱一个人想知道他的一切，会细细留心他的一切。听到你的歌声就知道你有多伤心。是陷得太深了，如果不是为什麽会连小小的情绪也明白。
或者是妄想？
姬风仔细地看著皇甫云，手不知不觉抚上皇甫云胫後一绦红色的伤痕。
皇甫云被摸到时全身一颤，合起双眼痛苦地说：「别碰……脏……」
姬风听到这句说话不但没有放手，反而低头亲了那绦伤痕，说：「只要是你的都喜欢。」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被沾污的身体回不到从前。你也喜欢？你喜欢的是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人总是一天天改变，有的改变要舍弃，有的要保留。从没有为你想过舍弃什麽、保留什麽，你确定这时站在你面前的人一定是你喜欢的人吗？

11
皇甫云张开咀想说话，下一秒便被姬风的手指按上他的唇，阻止他说下去。
「不用说。」害怕听到云说出的是否定的说话。
何况云要胆心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不必在这时候加重云的负担吧。
「风……」皇甫云无意识地叫唤姬风，像小猫似的把头在姬风的胸口在嗅著他独有的味道。
明明是一样年纪，为什麽风硬是高一个头？
姬风揉著皇甫云的头发。
时间流逝，会不会把你带离我的怀中？
「铃～～」
锺声把原本宁静的气氛破坏丢，两人分开，各自拿回自己带来的东西走了。直到回到课室，只是轮流偷偷看对方，两人眼神都没有交集。
「小云云……」聂昊一看到他们俩回来便立即飞朴向皇甫云。
皇甫云没有反应的被聂昊抱个满怀。
皇甫云有点紧张的转头看姬风，风好像什麽反应也没有。但他的眼神有点不同，是不高兴吗？
风，原来你的一切一切早已默默留意著，就算大多数人都看不到你眼中的火光我还是能够看得到。
风无时无刻在人前是一个有礼的好人，不会发怒，也不会有什麽感情波动。看到你有点怒气使我有点沾沾自喜。大多数人都看不到这一面的你，这使我仿佛比他们有些不同。
推开聂昊，回到坐位上，平淡的气息又再由你身上传出。姬风他是不喜欢我和别的男生太接近吗？
不过……这一切有可能都是我想像的。姬风他……由始至终都没说过任何话。还是说有时候看一个人的行为比较重要？
皇甫云暗暗打算，把他心中一直打算要做的事情提出，算是为了自己也好，为了未来和姬风也好……
＊＊＊
空气中阵阵淫绯的气味，宣布著刚刚发生了什麽事。
「爸。」皇甫云一丝不挂躺在床上，声音带点沙哑，开声叫刚出穿好衣服，正想走出房间这人。
「我想搬出去住。」
皇甫云的父亲，皇甫竹看著还在床上的人儿，心里不知他在打什麽主意。难道他这麽快就想逃离他的身边？
不过在一个人的利用价值还没完的时候，是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的……
「好！但你要给我你家的钥匙。」皇甫竹想了一想再回答他。
这样就可以无时无刻到他家。
皇甫云心中一颤，当然不能被皇甫竹看到看到他在害怕。如果不是的话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不知是不是太高兴，皇甫竹居然没看到。二话不说便离开了皇甫云的房间。
终於自由了。这只是一个开始，不知最远可以走到那里。钥匙，算了吧。不过就是可以方便他除时来……
只是如此而已……
习惯了．不是吗？
为什麽还这麽痛……
风，你知道吗？时时刻刻都想起你。当不再信任人时我还是想相信你，从那一刻开始我便沦陷了。可能这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吧。
害怕，真的好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就像得到一种病，会忘想、忘想对方也同样是在爱著自己，想著自己。
慢著！我为什麽会用爱上这个字！我不是最讨厌男性的碰触的吗？一定是错觉！没错一定是！

12
好困……
皇甫云关了不停在吵的閙锺，小心地移动著酸痛的身体。
再睡一会，五分锺好了……
呃……
差不多时间起床了吧。
什麽！睡了二十分钟！
算了吧，反正都可以赶到。
十五分钟梳洗，冲出门口。今天吃不到早餐了。
「皇甫云同学。」姬风看到皇甫云不理一切的向前冲。
云他一定没有吃早餐。他一不吃早餐就会胃痛，这麽大个人都不会照顾自己身体。
皇甫云看著眼前等他的姬风。
为什麽他会在这里？皇甫云跑向姬风，问：「你怎麽会在？」
姬风宠溺地看著皇甫云，摸摸他的头说：「没有，刚好经过这一边，便等你一起上学。」
皇甫云「嗯。」应了一声，已不知说什麽好。昨晚没有睡好，全晚想著的都是姬风的身影。全晚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世界没有人会喜欢你，更没有人会爱你。
可……想的都是风……
会这样说是因为如果有付出，就会有伤害，所以我宁可躲起来保护自己。
一个袋子被姬风放在皇甫云的手中，说：「没时间了，一边走，一边吃吧。」
皇甫云心里有点感动，不是说刚好经过的吗？好炸，害我不小心感动了……
＊＊＊
一回到班房，聂昊以０．１秒的时间扑上来，冲力使皇甫云退後两步，身上即时挂多了个人。
上课时，聂昊不断在皇甫云耳边说话。
从来没有太多人和皇甫云说话，但聂昊已吵得他快抓狂。
聂昊看著皇甫云，不停地眨著眼说：「我是一个不知世事，人情世故的小孩子来的，哥哥要照顾我喔～」
「是吗？」皇甫云看著老师在黑板上说一些理论，漫不经心地回应著他。
「咦～小云不理我～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呜～好伤心喔～」聂昊把头放在皇甫云的肩膀上不停地磨损，使他不能尊心地抄笔记。
好烦！终於皇甫云忍不住说：「够了！如果你真的是不知世事，人情世故的小孩子就不会说自己是！」

13
皇甫云一出声便己经後悔。
聂昊一面不可致信的表情，不一会儿又说：「好多年没有被人这麽直接地说了。有没有兴趣放学一起练习？」
皇甫云真佩服他为什麽可以把前後两句风牛马不相及的事串在一起说。放学就放学吧，反正又不会脱层皮。
皇甫云看著黑板。
终於可以好好的听书了。天呀，老师说是东西真的好闷，这些还用教的吗？应该早在国小时便要学了吧。
可是……看到班上各人都好像很尊心的样子，真不想说出口。因为只想在班上当个不过问世事的人。
昨晚睡的眠不足令皇甫云昏昏欲睡，扒在桌上，渐渐睡著。
「皇甫云同学，介不介意站起来回答这绦问题？」老师的陵怒地叫皇甫云。皇甫云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接著就好像听到全班好像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心想难道是他的听觉出现了问题？
皇甫云呃了一会儿，想了想，便问：「老师，不介意说多一次您问的问题吧。」
老师的样子变了变，便说：「在第二次大战中，你认为是什麽原因令到轴心国战败？」
皇甫云想了一想，便回答说：「我想最大的原因是美国加入同盟国，而美国加入同盟国的原因可以追索到日本偷袭珍珠港，所以最大的转捩点应该是日本偷袭珍珠港。」
老师听到他的答案什麽都不说就叫他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继续教他的书。
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的皇甫云坐下，再看看桌上，发现了他平常戴著的眼镜。
看著桌上的眼镜皇甫云知道刚刚全班都看见了他的样子了吧。所以亦没有遮面的必要，反正都看光了。
放学的钟声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天籁之音，但对皇甫云来说却是一步步接近绝望的旋律。
聂昊拍一拍皇甫云肩头，说：「云，不要再发呆了！快快去音乐室吧。」
聂昊拉著皇甫云的手飞快地跑到音乐室。
皇甫云看著钢琴。只有音乐才能令到他全情投入，不用再想烦人的事情。可以把自己的另一面拿出来和人分享。不懂得和人真心沟通只可以以声音为媒介，告诉别人心中所想。他是一个很胆小的人，害怕交出了心会被人伤害，却又希望会有个人包融我，他明白这对那个人一定是不公平的。
手抚上琴键，叮一声清翠的声音。听著这声音，皇甫云只觉得好满足、好满足。
聂昊看著眼前皇甫云眼神温柔地看著钢琴，青葱的指头在琴键上来回涽Ц笴
聂昊从後抱著眼前的人儿，强迫皇甫云和他面对面。霸道地抱著皇甫云。想在皇甫云身上留下他的味道。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查到是谁要对他不利。之後，他们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聂昊不知道，此时皇甫云心里想的是：不论是谁都好，都不过是看到他的一面，而喜欢那个人。如果没有好的容貌，一切什麽性格等……
不过是自欺欺人。如果今天我是一个大胖子你还会吻我吗？爸爸会侵犯我吗？一个相识不到５天的人，现在也可以互相亲吻，你够胆说你是喜欢我的吗？戴著眼镜时没有人理我，个个都把我视作洪水猛兽。失败後，老师们的咀脸不再慈祥。
学校，不过是个小社会，一样都是要靠实力来说话的地方，适者生存。

14
好一会儿，聂昊终於放开皇甫云。
冰冷，这就是聂昊在皇甫云眼中唯一看到的感情。巳不知算不算是感情的感情。
「不是说要练习的吗？那我们开始吧。」皇甫云淡淡地说，好像没有任何一丝情绪波动。
这天，他们没有像皇甫云和姬风时那样互相的共鸣，有的只是正确的音准。
不是风就不行吗？
黄昏，二人各散东西。
日落黄昏，一天就此过去。一天复一天的，人又有多少个一天？
十月天，将冷未冷的天气。皇甫云穿著厚厚的毛衣，身体却还是冷得颤抖。长时间被揉轮的身体由於没有受到适当的照顾，使他身体日益衰弱下去。
皇甫云双手举在口前，用口呵气在手中。呵著双手，皇甫云看到他整年都穿在身上的毛衣，他觉得很恶心。
毛衣，由小到大冷天上学都要穿。一开始时是因为冷，现在除了冷，却有一个意义。就是要遮掩住父亲在身上做成的痕迹。想到这里，就想到时常想的问题，为什麽不死去就算了？死，可能是一个很容易的选择，却想试著走下去。不知道为什麽想走下去。一个正常人不会自杀吧！做一个正常人是我的梦想。呵呵，想起有很多时肥皂剧会说：「你既然有勇气死，为什麽你没有勇气生存下去。」就跟本就是骗人的。死，根本就比生存容易，生存比死须要更大的勇气，这是没有想过自杀的人永远不会明白的。
好冷的天气喔。好想有个人真心地抱我入怀，分享他的温暖给我。呵呵，我一定是疯了，居然到现在还忘想这个世界上会有真心这回事。但，人的体温是会使人上瘾的。如果…如果要我回到所以前的时候，我宁可继续被父亲抱。呵呵，说来说去我跟本就是个想人上的骚货，不是吗？
皇甫云想到这里便大笑出声。
微风吹拂在皇甫云的身上，一个人的，漫漫地一路走路回家。
「我回来了！」皇甫云一入家门使立刻说。
皇甫云嗅到阵阵香气，他知道他母亲下厨了。难道他父亲今天来了？这里毕竟是情妇的家，时常来不是太好吧。
皇甫云一直行到客厅，看见的是父亲、绫叔叔和一位新来的年青男子坐在沙发里，该名男子年约２２－２４岁吧。
「云，这位是父亲的朋友，叫雷哥哥吧。」皇甫竹立即从沙发跳起，脸色微红，恭敬地道。
皇甫云很疑义，为什麽连他父亲都要这样尊重这人？皇甫云乖乖的说了声雷哥哥，他父亲好像松了口气似的。皇甫云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父亲，他究竟是什麽人？不会又是一个麻烦吧……
「呵呵，这位就是皇甫家的公子吧。」那个叫雷的人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玩世不恭地道。
这天皇甫云的父亲一反常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