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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安怀---- 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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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动物乖乖的跟着驯兽师绕着大厅行走,它的步履优雅,气质高贵,在场的人们发出一阵阵赞叹的声音,并且开始小心翼翼的亲近这只动物,当一位男士大着胆子将自己的手放在它的脑袋上时,人们低低的欢呼起来,逐渐的向他们靠拢。
“看来它的性格并不如外表看起来这么可怕。”男子兴奋的叫道:“它的脾气很温顺,这真是一只可爱的动物,嘿,小宝贝。”他轻轻的用手去除碰它的胡须:“你可真漂亮。”
正当人们准备开始讨论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只“温顺”的动物在众目睽睽之下,猛的一口咬住了男子的右手,尖利的牙齿深深的没入皮肉之中,客人们被这忽然发生的事情吓呆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见被害者恐惧的尖叫声。
现场忽然乱成一团,人们大叫着拼命往后躲,桌子也被推翻在地上,美酒流了一地,士兵们拿着剑冲了上去,将野兽团团围住,可是它似乎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锋利的爪子向自己的猎物,似乎准备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美餐。
阿拉里克也惊呆了,他刚往后退了几步,就被忽然冲来的人群挤倒,左手也和奥克塔尔分开了,一个人狼狈的坐在地上。
野兽紧紧的咬住男子不放,当它低下头来时,锐利的眼光正好和少年正面碰上,露出兴奋,残忍的光来。
“阿拉里克。”奥克塔尔在后面叫着他的名字,并且将怀中的女人推开,顺手从士兵手中接过弓箭:“把身体趴下,阿拉里克。”他迅速的瞄准野兽庞大的身躯。
少年慢慢的闭上眼睛,耳边是野兽越来越接近的嘶吼,。。。。。。。。。。
“真是可爱的小东西呢。”温和的声音就如同春风一样,忽然从耳边掠过,一条粗黑的鞭子划过半空中,响亮的打在野兽的背上,激出一道红色的血痕。
士兵们放下手中的武器,开始大声的欢呼起来,客人们惊讶的紧紧注视着站在野兽面前的白色身影。
“阿拉里克,孩子,你没事吧。”麻痒的胡须落在脸颊上,提比留医生担心的叫着他的名字。
少年勉强笑了一下,由他搀扶着站了起来,准确的扑捉到了奥克塔尔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还好我们即使赶到,这下事情可闹大了。”医生嘟囔着说,将视线同人们一起放在场中。
野兽被激怒了,它放下手中的猎物,嘶吼着朝安怀扑过来,人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惊叫。
“好家伙。”安怀低低的笑着:“杀了怪可惜的。”当他这样说着的时候,野兽已经扑到他面前来了,在人们惊恐的眼光中,他轻轻的飘了起来,一下子就飞到野兽的后面,顺手将手中的鞭子牢牢的套在它的脖子上。
野兽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吼叫,锐利的爪子不停的在地上乱抓,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被它抓出好几道裂痕,可是它身后的男子仍然文风不动的扯住它的身躯,天晓得那瘦弱的身躯怎么会蕴藏如此巨大的力量。
就这样在人们的注视下僵持了好一会儿,阿拉里克明显的发觉安怀的眼神变了,一向空无一物的黑色眼眸中透出冰凉的寒气,脸上的笑容也在逐渐扩大,“还不打算投降吗?”他喃喃的自言自语了一下,声音中带点惋惜。美妙地一如十年前的那个下午,在草原上决定族人们生死的温和,阿拉里克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好可怕,好可怕。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对死亡的恐惧免疫了,但是在这个声音面前,还是可以感觉到死神的恐怖,
穿着白色衣服的死神
有着美丽的眼睛和动听的声音的死神
我的情人的父亲,
我所爱的男人在爱着的人
修长的手指开始慢慢的收缩,皮质的鞭子越来越紧的勒住野兽的脖子,它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又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筋疲力尽的趴在安怀的脚下,明白眼前的男人将是自己的主人,开始用鲜红的舌头轻舔他的鞋尖。
安怀将鞭子扔在地上,低低的笑了起来,微笑着走到它身边,轻轻的抚弄斑斓的绒毛,刚才狂暴的野兽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从喉咙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聪明的小东西。”他笑着说:“比那些蠢笨的狮子要好的多。乌儿丁,可以将它送给我吗?”
首领从士兵的包围下走了出来,无奈的摇摇头:“喜欢就尽管把它带走吧,只是,别让它在这里给我惹什么麻烦。”
“谢谢了。”他转头对医生吩咐道:“给这小家伙包扎一下伤口,我刚才可能有点太用力了。”当他说话的时候,深黑色的眼睛看了阿拉里克一下,里面深不见底的全是幽暗的色彩。
大厅上重新响起了祝福的音乐,一如开始般的喜庆,仆役们重新送上鲜美的食物,乐者和舞娘也站在刚才染血的大厅上,继续为人们表演,不同的是客人们业经没有开始的好胃口,一个个如同嚼蜡一样吃着口中的食物;不时偷偷的看安怀一眼,低声的谈论着。
“老天爷。”卡修惊奇的低叫着,同时伸了伸舌头:“还好我们那天没有和他动手,要不然现在早就变成一滩肉酱了,这个家伙是怪物吗?”
提奥的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幅度,回过头来吩咐道:“把我们的礼物拿出来,罗捷克。”
同行的棕发大汉将身边精致的木盒打开,露出里面光润的珍珠,提奥将手伸过去,拨开那些美丽的宝石,从下面抽出一卷东西。
安怀斜靠在首领的身边,兴致昂然的抚摩他的新宠物,提比留医生则跪在下面为战战兢兢的为这只动物包扎伤口。
“你的身体不是不舒服吗?”乌儿丁看着他的朋友:“我还以为你不会出席婚礼了。”
“还不至于到不能走路的地步。”安怀微笑着说:“你把我当作弱不禁风的女人了吗?”他端起桌上的红色液体,一饮而下,医生在旁边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低声抱怨着。
阿拉里克重新上前给他斟上满满的葡萄酒,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奥克塔尔的脸色还是那么平静,好象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就在这时,罗马的使者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刚才发生那样的事情真是不幸。”他恭敬的将手中的东西献了上来:“希望我们皇帝的礼物能让各位开心一点。”
人们的视线被他手中的礼物吸引了过去,那是一卷美丽的布匹,织着色调高雅的花纹,轻薄,透明,如一层染了光泽的花瓣,发出明亮的光辉:“这是从遥远的东方国家赛里斯运来的珍贵布料——丝绸“他解释道:”在罗马极其昂贵,如果将它织成裙子,相信美丽的新娘穿在身上一定会更加漂亮。”
客人们似乎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开始围着那匹美丽的布料啧啧称赞起来。赛里斯,阿拉里克仔细想了一下,以前在罗马的时候听过有关于这个国家的事情,是一个专门出产丝绸的地方,这些珍贵的东西通过波斯的商人运到世界各地去,听说在罗马要十二磅黄金一克,是极其贵重的东西,贵族们特别喜欢在正式的场合穿上由这种布料织成的衣服,以显示自己的富有和高贵,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美丽的东西。他稍微靠过去了一点,想更加清楚的看看这块丝绸,耳边却响起安怀低沉的声音:“你把它拿近一点,我想仔细看看。”
“遵命,阁下。”提奥的脸上出现一丝诡异的笑容,一闪而过,他恭敬的走上前去,将它捧在安怀的眼前,让他可以更加清楚的观看这美丽的礼物。
当安怀把身体靠过去的时候,他低下头来,用只有眼前的人听的见的音量轻声说道:“我知道怎样可以回到您的家乡去,赛里斯人。”
10
当冬天降临爱德沙城的时候,整片大地都被美丽的银色所包围,鼻尖被冻的通红的妇女戴着厚厚的布巾,挎着篮子在街上走过,坐在路边小酒馆的人们搓着冰冷的大手,不时呵上一口气,用低低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对来往的女人们评头论足。
阿拉里克穿着温暖的黑色的皮衣,就在这些无聊人士的注视下,从巷口通过,进入内城,这是他每天的列行公事,帮安怀买酒。爱底沙城盛产的红葡萄酒一直是贵族的最爱,从地窖里拿出来的好酒通常储藏了三年以上,香醇,浓烈。
自从冬天来了以后,即使是终年常青的杉木上也铺满了厚厚的积雪,安怀被禁止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吹风,只能每天躺在被炉火烘烤的温暖房间里休息,这时候他就喜欢喝一点点的酒,但是医生严禁他怎么做,酒精对他的身体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他的病情加强,可是他从不把医生的话放进心里,经常差人去外城最好的酒馆帮他买酒。
轻轻的把门推开,原本阴暗的房间被映的通红,安怀就坐在火炉旁边的地毯上,手中拿着婚礼上罗马使者进献的丝绸,发呆。
这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阿拉里克愣了一下,正在筹措着该不该进去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你回来了?”温和的声音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动听:“过来吧,孩子。”他对着少年招了招手:“过来坐在这里,再为我唱一唱勇敢的俄底修斯的故事。”少年顺从的走了过去,开始为他演唱那首无论怎么听都听不腻的曲子。
 
他听歌的时候,微微闭着眼睛,右手在光滑的丝绸的表面轻轻移动,就像在抚摩自己的情人,温柔,甜蜜,少年的眼睛也随着他的手慢慢的移动,最后停留在锈在丝绸上的美丽的花纹上面,阿拉里克稍微吃了一惊,这是第二次了,看见这种奇妙的图案,第一次是在罗马,奥克塔尔胸前那颗洁白的石头上,同样的纹路,同样的线条,看的出来是出自一个地方的文化。
当少年唱到俄底修斯回到家乡的时候,安怀转过头来,微笑着注视他:“告诉我,孩子,你想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吗?”
 
阿拉里克停止了歌唱,想了一会,恭敬的回答:“我的父母已经过世了,阁下;虽然还有几个兄弟,不过现在都在罗马。”
安怀沉思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说:“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好了,继续唱歌吧,阿拉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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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寒冷的冬天里,安怀都在甘苦的药味和阿拉里克的歌声中度过,长老和首领经常来探望他,他们为他带来很多有趣的玩意,还有很多以杂耍为生活的流浪者,可是不管多么新鲜的玩具或是精彩的节目都不能吸引他一点点的注意力,他的右手无时无刻不在抚摩那匹丝绸,眼睛常常凝视着窗外,经常在口中喃喃自语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奇怪语言,这种语言,阿拉里克曾经在奥克塔尔的口中听过。
奥克塔尔,奥克塔尔,宫里的女人们都用羡慕的语气谈论着他和他漂亮的新娘,说他有多宠爱着她,简直一步都不愿离开,说他的新娘有多么幸运,能得到这样一个英雄的爱情,每当阿拉里克从她们身边经过的时候,这些人就会用一种轻蔑的,嘲笑般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悄悄的议论着,这座城堡里的每个人似乎都知道他的身份,一个被人玩弄的男宠。

“要走了吗?”高大的身躯背对着窗口,刚硬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安怀轻轻的用指尖抚摩宠物的毛发;温和的注视着他的朋友:“这是我们早就说好了的,乌尔丁。”
首领沉默了一会,转过身来,看了看窗外,树枝上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了,天空也难得地透出一点温暖来:“连自己儿子也不管了吗?”他低声问道。
 “他已经是个大人了。”安怀微笑了一下:“而且,他从不依赖我这个父亲,这你应该明白。”
“但愿你这个决定是对的。”乌尔丁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知道了,既然是早已说好的事情,我是不会反悔的,”他将手放在安怀的肩膀上;专注的看着黑色的眼睛:“一路顺风;朋友。”
罗马帝国被划分成两个国家是在距今5年前的事,那时乌儿丁刚刚成为胡人的大首领,同本来是他们的败军之将的哥特人一起洗劫了这个伟大国家的首都,被称为西方大陆的最强军队的罗马人溃不成军,贵族之间产生了强烈的分歧,终于划地为线,形成了现在东西罗马各自执政的奇怪场面。
但这些野蛮人却从不在意自己的敌人到底是一个国家还是两个,在他们心中,罗马就是罗马,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是他们要侵犯的对象,胡人打哥特人,哥特人又同胡人连手攻打罗马人,罗马人又在忙着和胡人开战,混乱的土地,混乱的年代,这是西方大陆最黑暗的时期,被贵族和外族人压迫的人民苦不堪言。。。。。。。。。。。。。。。。。。
看来今天不是一个赶路的好天气呢,安怀抬头看了看天上,将头巾拉好,虽然已经是初春的季节,但自从离开美索爱比亚的土地后,就完全感觉不到温暖的气息了,这里的春天来得比较晚,好象是为了做垂死的挣扎一般,冰冷的狂风夹杂着雪点铺天盖地的砸下来,放眼所到之处,全是白茫茫一片,一点生气也没有的土地。
好象不小心踩在冰上了,马儿的右腿滑了一下,还好它的主人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它,让这匹可怜的畜生不至于摔断它的腿,“不能出点太阳吗?”安怀叹息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从冰冷的衣服里掏出一卷绘制在羊皮上的大陆的地图来,用修长的手指在上面仔细的描绘,离下一个村子还有几里路程,照这样下去,是不可能在天黑前赶到的。
前面似乎有什么声音的样子,安怀停住了脚步,极目望去,茫茫的雪地上,一个清晰的红色的物体在不停的蠕动,远远看去,就像一条可爱的毛毛虫,是个人吗?看样子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皱了皱眉毛,牵着马儿朝那块有着明艳色彩的地方走去。。。。。。。。。。。。。。
一个十几岁左右的孩子趴在地上,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在脚上捣鼓着什么,红色是他头发的颜色,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就如同夏天草原上明朗的天空,由于他太专心了,以至于没有发现有人正在向他靠拢。直到安怀站在他的面前时,马儿嘶叫才把他冰冷的注意力唤醒。
“你在干什么?”孩子嘶哑着声音愤怒的叫道:“不要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快点来帮帮我。”他用力的拉扯着夹在脚上的铁环,这个东西将他的小腿夹的很紧,尖利的边缘刺到了肌肉里面,流出鲜红的血来,混在风雪中马上凝固成了红色的冰块,将他的裤子牢牢沾住。
原来是一只误踏上猎人陷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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