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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半路擒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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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宁在一旁听得不断摇头,就算他不是易云斋,他也知道这些事的答案。

  萧兰薰酷爱梅花,因为梅花在冬令开花,铁骨寒香,令人敬佩;她不像时下姑娘,她不抹困脂、不上花粉,总是一张素脸。

  最后一夜发生的事情,则是因为易云斋中了仇家的毒;那毒很奇特,压根儿无法可救,他们好不容易求助一个隐居的名医,那名医说只有把毒引到别人身上,才能解毒,所以萧兰薰才会以身解毒,之后却不见踪影。

  “兰薰在哪里?”易云斋站起来,走向萧大业,低沉的声音只有风雨欲来的凶狠。

  萧大业被他吓得全身发颤,比着两个女儿道:“她们都是兰薰,你爱哪一个,就挑哪一个!”

  易云斋拍桌大怒。

  都到了这时候,萧大业还说这种浑话,让他的怒火更加上升,他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要不然绝不善罢甘休。

  “她们都不是兰薰!告诉我萧兰薰在哪里?你有她的发钗,一定知道她在哪里!你要是不说,我就告你欺骗易家首富、谋财害命萧兰薰,我倒要看这案子有哪个官不接的?就算不接,我也要把你们逼得妻离子散,让你知道我易家的手段。”

  萧大业被他恐怖的脸色给吓得全身发抖。

  事已至此,他再瞒也无用,看来只有告知实情,才能躲过一劫了。

  但是左振玉已不和去向,更何况他若是病死在外地,让易云斋知晓他们萧家将他赶出去,害他无依无靠,病发而亡,等于是间接害死萧兰薰,到时候他一样性命难保,不如……

  干脆就半说真话半说谎话,自保还是唯一之策。

  “易少爷饶命!这发钗是小人捡到的!那是一个极像小人女儿的貌美姑娘临死前握在手里,我曾见过那幅画像,就猜想她可能是萧兰薰,所以埋了她,拿了她的发钗,想要叫女儿冒名顶替,替女儿寻一桩好亲事,并非对萧兰薰谋财害命。”萧大业随口胡诌,只盼这番话能瞒过易云斋。

  易云斋不肯相信,“你说她死了?你将她埋在哪里?”

  萧大业索性乱说:“我把她丢进乱葬岗里,已经找不到尸体了,但是天可作证,我绝对没有谋财害命萧兰薰,我愿意到庙前斩鸡头立誓我绝对没干过这种缺德事!”

  他只有将左振玉赶出去而已,真的要做谋财害命这种事,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做不出来呢!萧大业在心中暗道。

  见他一脸胆小懦弱的模样,易云斋想也知道萧大业做不出谋财害命的事情,看来他捡拾发钗是真的,而萧兰薰也早已病逝。

  就在易云斋恍神之间,远派到家里的仆役忽然回来了,西宁接过仆役手中的信件,交给易云斋。

  易云斋根本就不想看信,因为这桩亲事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这封家书也没看的必要了。

  但他还是将信拆开,仔细阅读。

  吾儿云斋:

  爹亲这几日反覆细思,实在不知该如何写这封信。

  这封信着实难写,因此我百转千回,若我说那桩亲事是骗局,你必然不信,但请让爹从头细说。

  三年多前你中了奇毒,引毒到了萧兰薰身上,然而萧兰薰不知毒性严重,隔日不告而别,你从此之后日思夜想,茶饭不思。

  那毒性是至阴之毒,传到女子身上,若不在一个月之内解毒,只怕早已香消玉殒,我不忍见你绝望,因此没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只盼你早日放弃萧兰薰。

  纵然萧兰薰此刻还活着,那毒性强烈,恐怕她早已面目全非,不再是你所认识的萧兰薰,更何况当日救治你的名医曾私下对我说过这阴毒若在男子身上还可拖个几年,但在女子身上只怕早已救不活了。

  我不愿你被骗,更不愿你成亲之后后悔,百般思量之后,还定决定把实情说出,愿你体谅老父的心思。

  回京来吧!那人必定不是你所爱的萧兰薰。

  因为萧兰薰早已过世,不知埋葬何处了,名医的医术高明,其说法必不会有错,愿你收拾伤心,回家来吧!

  严父亲笔

  看完信,加上萧大业的话,让易云斋忽然热泪涌出。

  他苦苦期盼跟萧兰薰还有再见面的时刻全在这一刻幻灭,原来他爹早已知道她身亡了,只是不愿说出来,让他心痛如绞。

  但是盼了快四年,他的一切期望全数落空,这个时刻才告诉他萧兰薰已经过世,要他怎能接受这样既痛苦又伤心的实情? 

  萧家欺瞒他们,试图诈婚,易云斋岂肯再住萧家,立刻搬出萧家,不管萧红儿及萧花儿的大哭大叫,他直接前往府城,住进客栈。

  知晓实情这一夜,易云斋一夜都不能安睡,西宁略微识字,他看过易老爷的信,自然也知晓信中写些什么。

  易云斋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书信上,让他看得心痛。原来兰薰小姐已经死了,是老爷不敢对一心期盼的少爷说出口。

  易老爷今日莫可奈何的说出实话,易云斋的心整个都碎了,但也所幸因此而没有中了萧家的恶计,迎娶根本就不是萧兰薰却敢冒名顶替的萧红儿。

  “少爷,你睡一下吧,要不然你一夜没睡,会伤身子的。”西宁忍不住的哀求。少爷若睡了,至少还不会苦着一张脸,他的苍白脸色让他这个仆人看了都好心痛、好难受。

  “我们明日就上京城去,立刻就回家去!我不想再留在这个地方了。”易云斋有气无力的说。

  西宁知晓他不想继续待在这个伤心地的心情,便点头道:“好,少爷,我们立刻就上京。”

  易云斋回想方才他问萧大业萧兰薰埋在何处时,萧大业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只说那日下了大雨,他将她随手丢进乱葬岗里,根本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现在也想不起来,让易云斋更加心痛难忍。

  “兰薰……兰薰……”他喃喃呼唤,多么希望她的芳魂能够与他相见。

  为什么她都不肯来寻他?为什么那一夜之后,她要转身就走?为什么与他在一起时,他们明明如此相爱,她却终日愁眉不展,仿佛心里有无数个结难以解开?

  她难道不晓得凭他的财力,除了无法为她摘下月亮及星星之外,他可以为她挡去外头的一切恶风恶雨吗?

  在他怀里,她是永远安全的,为什么她要离他而去?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他到现在还是无法想通。

  “少爷,既然我们明日要走了,那这些向左振玉买来的墨画不如都丢了吧?”西宁建议道。

  他心烦意乱的点头,“丢了吧!”

  西宁很想把这些从萧家带出来的画全数带走,只是这些东西不方便带着上京,他见其中有些东西画得挺美的,很想收下来欣赏。

  “这梅花画得真漂亮!少爷,我可以收着吗?”

  一提起梅花,勾起了易云斋的往事。

  他也曾带着萧兰薰去赏梅,那时萧兰薰还笑着依偎在他怀里,往事令人难以忘怀啊!

  “拿过来给我看看。”

  西宁见他心思移转了,至少不再悲伤着兰薰小姐的事,他也高兴得急将那张自己觉得画得很美的画呈到他手中。

  画里是冰天雪地中有一枝寒梅独立傲冰雪。

  易云斋忽然全身一颤,“这好像……好像……”好像萧兰薰的笔法!他猛地站了起来,“其他的呢?都拿给我看看!”

  西宁不懂他说的“好像”是什么意思,但见他脸色大变的模样,他飞快呈上几张正拿在自己手上的画跟字。

  “少爷,这个左振玉虽然病得要死,做人也有那么一点怪,但是他画的图、写的字可真不错,可惜他长成那副怪样子,人家不敢去买他的东西,若是他长得正常些,没得那怪病,我看应该会有不少人欣赏吧!”西宁有感而发的说。

  易云斋越看这些字画,脸色越变得苍白,接着他又把西宁整理好的一叠字画全都打开。

  他一边看,一边扫下看完的,搞得满室都是纸;他那激狂的样子,让西宁以为他是失去萧兰薰而忽然发疯了。

  “少爷,你是怎么了?别吓我啊!我禁不起吓的……”

  易云斋扯住惊慌失措的西宁,扬高声调的问:“爹的信呢?收到哪里去了?快拿出来。”

  西宁被易云斋吓得急忙从包袱里拿出易老爷的书信,他那副疯样让西宁怕得满头冷汗,连后背的衣衫部湿了。

  “纵然萧兰薰此刻还活着,那毒性强烈,恐怕她早已面目全非,不再是你所认识的萧兰薰,更何况当日救治你的名医曾私下对我说过这阴毒若在男子身上还可拖个几年,若在女子身上只怕早已救不活了。”

  易云斋不断重复念着这段文字,西宁看他身子摇摇欲坠的模样,急忙扶住他。

  “少爷,你清醒些!人死不能复生,兰薰小姐虽死了,但是你还是得要面对现实的活下去啊!”

  易云斋推开他,摇晃的坐在床上,不断自言自语。

  “毒性强烈、面目全非……不会是我以前见到的兰薰……若在男子身上,还可以多拖个几年……”

  “少爷,你究竟念这些要做什么?”少爷干什么一直重复老爷信里的话?西宁实在不了解。

  “为什么兰薰当年要不告而别?为什么我说要去提亲,她给我的祖籍都是假的?为什么她越听到我说爱她,她就越闷闷不乐?因为她撒了第一个谎,就得撒上第二个谎,撒上第一、第二个谎,就得说上第三、第四、第五个谎来圆谎……”易云斋低头喃喃的说。

  西宁听得一头雾水,“少爷,你究竟在说什么?”

  易云斋一手掩住脸,不断的拍打桌面,几近要疯了。

  “你怎么敢这样骗我?我这样爱你,你怎么敢?”

  易云斋站了起来,气得都快吐血,原来他这几年来倾心相恋的萧兰薰竟不是女子,而是一个货直价实的男人!

  “怪不得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是兰薰!怪不得我每次见到你就失了魂!你弹的琴、说话的方式、泪眼瞅我的样子全都是一样的!左振玉,你怎么敢这样欺骗我?你怎么敢这样戏弄我这样一个痴心的人?”

  “少爷,你究竟在说什么?”

  “不要跟过来!我要去找人算帐,算这三年多来的烂帐!”易云斋一脸要杀人的表情,狠狠瞧着他,让西宁吓得不敢跟上去。

  易云斋开了门就冲出去,西宁紧张的追出去时,已经看不见他的踪影,根本就不晓得他到哪里去的西宁只能在客栈门口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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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云斋来到破屋前用力敲门。

  左振玉在夜里咳了几声,从里面唤道:“谁啊?是街尾的林大婶吗?说好明早帮你代写的,怎么这么晚了还到我这里来呢?”

  左振玉将门开了一个缝,见到来人是易云斋,他想要把门合上,易云斋却用力的推开门,害他差点跌倒。

  他那不怀好意又怒气冲天的怒吼声,让左振玉的心中涌上不祥的预感,他心虚得颤抖不已。

  “易少爷有什么事吗?为什么夜半……你不是住在萧家吗?”左振玉怯怯的看着易云斋。

  “你将发钗交出去给萧家时,跟萧家谈了什么条件?”

  左振玉一愣,他不懂易云斋为何要不断摇晃着他的身子,几乎快把他清瘦的骨架给摇散了。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他?让他苦苦的爱他,结果却让他发现他根本不是貌美温柔的女子,而是一个男人?易云斋怒火满腔,愤怒得几乎想要杀掉眼前的人。

  “左振玉,你为什么不说你就是萧兰薰?你就是我易云斋苦苦等待三年多,像个疯子一样寻找的萧兰薰?”

  左振玉双唇头抖。

  他想要用力推易云斋,但是易云斋在盛怒之下力气实在大于他数倍,更何况以他病弱的身躯,根本就没办法抵挡易云斋的狂怒。

  “我……我是男子,怎么可能是萧兰薰?你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易少爷,我这般丑陋,根本不可能是你心目中宛如仙女般的萧兰薰。”左振玉慌乱的猛烈摇头否认。

  “你到现在还在说谎!我为你三年多不娶、为你睡不安稳、为你散家产,就是要寻你!你怎能这样欺骗我?你为什么三年多前骗我说你是个女子,你害得我好惨、好惨!”左振玉脸上的泪眼纷飞,易云斋贴近他的脸怒吼。这些谎言他究竟还要骗他到什么时候?

  左振玉听闻他这么说,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住,忍不住掩面而泣。

  他怎能说他一见易云斋时就对他一见钟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自己是女子,那时的他完全被爱冲昏头哪!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男子,易云斋根本就不可能会爱上他,所以他才撒了一个小谎,但接连的事件却不得不让他一直撒谎下去。

  最终,谎言无法成为事实,他就算再怎么爱易云斋,他仍然是一介男子,仍然得眼睁睁看着易云斋娶别的女子为妻。

  “对不起!云斋,不要恨我!不要恨我!”左振玉虚软的嘤嘤哭泣。

  他抬起泪眼,想要伸手碰易云斋的脸;易云斋却忿忿打落他的手,这股恨让他心痛不已。

  他好恨!好恨!

  “你没资格碰我!我这一辈子都会恨你!”

  左振玉一听,哭得柔肠寸断。

  他早已知道易云斋知晓事实后,他对自己的反应只会这样,他会恨他入骨;往日有多爱自己,他现在就会有多恨自王。

  “别恨我好吗?云斋,我……我是真的献出真心爱上你……”左振玉哭得身子骨几乎要抖散掉,“我没办法说出口。我也知你不会理会一个男子的爱,我是不知羞耻的爱上你,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不爱你!”

  “你还敢说得振振有辞?左振玉,你这下贱的男人,但愿我这一辈子不曾认识你!”

  易云斋狠狠的掴了他一个巴掌,然后恶狠的望着他,“我欠你一条命,害你毁容、生病,我会还给你;至于你欠我的,我不会轻易饶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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