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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焚心-第2章

小说: 焚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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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原两个字一入耳,张姓守城官仿如射出的箭,一下窜到了那人的身边,一把夺过那人手上的圆筒,急急地往城门里走,走到云起身边的时候,手在腰间的配刀上游动了一下。

云起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嘴角滑过一缕淡淡的笑,神情温柔而平和。

张姓守城官怔了怔,伸手打了自己一个耳括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跳上了何七牵过来的马,迎着越来越密的雨奔向城里那片在灰蒙的天色下也显得金碧辉煌的殿宇……

「金原……金原……何七爷,我没有听错吧,是金原军情告急?」

云起看了看倒在城门口的一人一骑,再看了看迎着风雨离去的身影,俊秀的脸庞满是担忧地看着身后走来,欲言又止的何七,「何七爷,你要说什么?」

何七摇了摇头,越过云起,走到雨中察看着那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男子,然后弯腰背起那人,走回城门洞。

「何七爷,他……怎么样?」

云起迎上前,想要帮何七一把。

何七侧身闪过了云起的手,神情有些不自地对着他轻声道:「小侯爷,事关朝中机密,您不便插手……适才您也瞧见了,张爷他……小侯爷,您还是回去吧,我们都会当做没有瞧见您的……」

云起怔了怔,迟疑了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头也不回地在厚重的城门嘎吱嘎吱关闭的响声中快步离开。

豆大的雨点打在油布伞上,发出一阵阵劈哩啪啦的声响。云起一阵急行,直到身后的城门失去了踪影才停下脚步,伞柄微动,清澈的眼睛仰望着天空,总是带笑的脸庞上满是浓浓的忧虑,几不可闻的声音隐约可辨:「金原……」

暴烈的雨,打落在琉璃瓦上,发出了叮叮咚咚的脆响。强劲的风,吹拂着碧色的宫灯,颤动的烛火明明灭灭。墨竹屏风上飘逸的枝叶间,掩映着交叠的身影起起落落,透着无尽的暧昧。

飞舞的碧色薄纱帐里,两具肌理匀称的身躯,股臀相接,亲密无间。一片及肩的浓密黑发遮去了上方那人的脸庞,只可瞧见那人有着古铜色的肌肤,属于强壮男人特有的贲张肌肉透着呼之欲出的力量。

与此人相比,伏在他身下的人,裸呈的身躯可谓毫无瑕疵。男子的平滑胸膛急促起伏着,白玉般的身体仰躺在墨色的锦缎里,大朵大朵血色的牡丹花在他的身下绽放着妖艳的光泽。

深深嵌入柔软被褥的双手间,男子年轻精致的脸庞上,端丽秀致的眉紧拧着,沉静如暗夜的瞳映着摇曳的烛火半开半合,隐隐地流泄着欲语还休的柔情,凝望着身上的人。恍似白玉雕琢出来的鼻翼急促地翕动着,一层细密的水珠让那光滑的肌肤透着诱人的光泽。削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压抑着阵阵的喘息,却依旧让那诱人的声音在静寂的黑暗里缓缓散开。

有着古铜色肌肤的男人,低下头,厚实的唇,从高高仰起的细长颈脖间缓缓下滑,在那雪白的皮肤上印下一点点的青紫,模糊的低唤盈荡在碧纱帐里:「落……落……我的落……」

男子柔软的舌,停留在红肿的乳粒上方,细细舔舐,雪白的齿不时加以啃咬,引起那陷在血色牡丹花中的身躯一阵阵的颤动,原本弯曲着的圆润双腿在一阵咚嗦中圈住了身上人的腰,露出了深匿其间时进时出的狰狞巨物……

「好人……不要……求求你,不要……嗯…哼……哈……啊啊……」

那被叫做落的男子眼眸轻眨,波光流动间,闪耀着诱人的情潮。

「不要?我的睿王殿下,您真的不要吗?」

男子低笑着,猛然的几个起落,引来数声低泣。言语中将那精致人儿的身份点了出来。

那狰狞的巨物,每一次的进出,都会带起当朝最神秘的皇孙——云落阵阵低哑的呻吟,颤动的尾音,越过厚厚的碧纱帐,扰乱了一殿的静寂:「要……要……我的好人……」

骨结突起的手,揽住了那云落柔韧的腰,一个使劲,使得那修长的身体整个坐了起来。

云落飞舞的双手慌乱地搂住了对方乌黑发丝下的肩膀,引来了那男子一声闷哼。男子不怒而威的眼睛里凝结着痴迷看着云落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好人……我当然是好人……落,你这里紧紧缠着我……」

一边说着话,男子粗大的手掌一边下滑,粗大手指陷进隐藏在双臀间的低谷,刚正的脸庞上进着些许情色。

轻喘了一声,云落圆睁了迷离眼眸,似瞠非瞠地睨了一眼那男子,修长的双腿微曲,丰腴的臀微微缩紧,里紧深埋其间的事物,身子上下滑动,带起了男子阵阵粗重的喘息和夹杂在其间的黏腻湿滑的水声……

「啊!」

云落曲张的十指,深深地陷入了身下那男子敞开的发丝间,在那宽阔的肩膀上抓下数条血痕……

隐隐散开的血腥气息里,一道短而急促的轻叫,带着隐约的痛苦,从被咬得红肿的唇间逸出,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倏地软了下来,迷乱的气息渐渐乎静了下来……

嘶哑的声音,在这渐渐弥慢开的平静中,男子低吼着:「落,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告诉我,你是我的……」

回答那低吼的,是框当一声巨响。

被风刮开的窗,在强劲的疾风夹杂着水气越过窗下古朴的书案,将一摇摇的书吹得哗哗作响之后,又打翻了桌上摆着的烛台。

轻吓一声,烛台上的红烛留下一缕孀孀的青烟,整个宫殿一瞬间陷入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框当!被吹开的窗,晃动着再次发出巨响。

天际,滑过耀眼的银色光亮。一道幽幽的冷光映着天边这道光亮在碧纱帐里一闪而过。

轰隆隆。

沉闷的雷声掩没了带着惊恐的嘶吼,一个圆圆的事物从钿金的大床上演了下来。强劲的风,吹起了包裹着那圆圆事物的一缕薄纱,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慢慢敞开。

吓的一声,纱帐里亮起了一团光。

一只手撩开了纱帐,不着一缕的云落抹着火折子走了出来,跳动的蓝色火光照亮了那张脸,前一刻还遍布眼角眉梢的春情已经冰冷的杀气取代。

关上窗,俯身抬起被打翻的烛台,点亮烛火,云落神情冷漠地看着地上那圆睁着眼睛,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不能置信表情的头颅,吓声轻笑:「你的?告诉你,我是我自己的……来人。」

一个身形高大的人仿佛鬼魅一样走到了云落的身边,跪在他的脚下,不敢直视他的容颜。

将手上的烛台抛给那人,云落在书桌的脚边拾起凌乱的衣裳,披在身上轻声问道: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怎么做了?」

那人接下了烛台,点了点头。

「很好,接下来的事情,你处理吧。」

云落转身走进了大床后的帐幔间。

听不到其它声音后,跪在地上的人慢慢地抬起头,棱角分明的脸庞竟和地上正往外渗着血头颅上的那张如出一辙……

四面厚实布帷垂地,隔出的一个小小的天地。

高高的木桶蒸腾出的氲氤水气,模糊了碧纱宫灯幽幽的光,驱散了一室的阴冷。

云落伸出手,探入那温热的水中,看着手掌上的鲜血在水中化作无形,清冷的眼里滑过嘲讽的笑:「人。」

自以为是的人。

这样的人,竟然能够成为大将军……

「您老了。」

凝望着布帷的某一个角落,仿佛看到了脑海里的人站在那里,云落无声地吓笑着,除下凌乱的衣裳,赤裸着身体踏进那片水气里。

将整个身体都蜷缩在那片温润的水气中,云落仰着脖子靠着,修长的双手,扶在木桶的两侧,沉静的眼缓缓合了起来,无尽的黑暗里,哗哗的雨声,遥远的仿佛远在天边……

桔色的夕阳,将多彩的光芒,洒落在它四周的云朵上,变幻莫测的五彩云看上去像是一个美丽的花园。

高高的宫墙里,一身的白衣孩童,牵着步履不稳的小娃儿,走在碧幽水潭上曲折的白玉桥上,四周静悄无人,只听孩子咿咿呀呀模糊的声音口荡在水面上:「鱼鱼!鱼鱼!」

数尾的红鲤,浮上水面,将一池碧水,点出一圈圈的涟漪。

圆圆的小家伙,挣脱了牵着他的手,着急着奔向桥栏,在整个人险些扑进碧波的那一刹那间,笨重地坐在桥边,白胖的小手伸向那水面,转回头看着身后的人,大大的眼睛圆睁着,脸上满是惊奇:『鱼鱼!哥哥,鱼鱼……』站在他身后的身影轻悄地走近小家伙,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拍打着粼粼的碧波,淀起串串水珠,折射着落日的余辉,变幻出五光十色的绮丽景致。

『要、要鱼鱼……哥哥……』

小家伙站起身踞着脚笨拙地向前探出身子,抓住了那只白皙的小手,欢快地叫着……

摇曳的水波里,受惊的红鲤打散了映在水面上的画面,模糊了那隔着水波也清晰可见的冷漠眼眸……

远处某个角落里,模糊的声音,飘了过来。

殿下。

殿下……

「殿下。」

那遥远的声音,恍如惊雷一般在耳边炸开,蜷缩在水桶里的云落猛地坐了起来,透着惊惧的眸穿过氲氤的水气,看着映在帐幔上的身影受惊地伏倒在地上,冷厉的声音几乎是脱口而出:「什么人!」

「殿、殿下,是、是奴、奴才。」

隔着帐幔,传来了瑟瑟颤抖的语音,尖细的噪音还透着孩子的稚嫩。

云落侧耳细听,听出那声音是他身边伺候着的小太监福星,放软了身子,恢复了先前的姿势,幽幽道:「什么事?」

「回殿下,陛下召见。」

颤抖的语音,隔着厚厚的帐幔,听起来飘乎而遥远。

倏地睁开了眼睛,凝望了头顶的碧纱宫灯片刻,云落站起身,擦干身子,从一旁的椅子上抽过折叠整齐的衣物遮住身上的情事痕迹,然后转身挑开帐幔看着跪在外边的瘦小身影轻轻地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三岁的小太监福星跟在云落的身后跪走着,眼睛里透着慌乱:「回、回殿下,是、是半个时辰前……」

清冷的眸从整齐的镭金大床、整齐的书案和整洁的地面上一一滑过,看着那瑟瑟发抖的身影,柔柔地笑了:「半个时辰……福星,你忘了我是怎么说的么?」

「殿下说过,陛下那边有旨意即刻通传,可是奴才……」

福星拾起头,眼睛里的惊恐更深了。

「可是什么?」

柔和的声音听起来带起了深秋的萧瑟,云落眸光闪动神色淡漠而冰冷。

福星瘦小的身影哆嗦了一下,连连在地上磕着头,咚咚的在安静的宫殿里飘荡着回响:「殿下,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淡淡地扫着那沾在地面上的血迹,云落转身走了数步,伸手打开那厚重的宫门,视线落在那绵密的雨幕上……

第二章

雨,敲打着华丽的琉璃瓦,发出清脆的声响。

大凉王朝天子寝宫,崇华殿。

灯火通明的宫殿里,巨大的宫柱上飞扬的金龙在摇曳的火光中呼之欲出,让整座宫殿看起来透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庄严与肃穆。

大凉朝的天子,二十岁登基,在位已有三十九年的康帝宣宗祈随意地披着一身锦袍,坐在窗下的软榻上,身前放着一张檀木小桌,桌上撂着一局棋。一只手拈着一枚棋子,另一只手放在盘起的膝上,眼眸半开半闭,却不知道视线究竟落在何处,心中又在想什么。

一边的香案上,小小的金里点着的檀香,升腾起薄薄的青烟,将宣宗祈那张英武的脸庞掩得更加朦胧。

轻悄的足音,打断了青烟中冥思的宣宗祈。

「陛下,睿王爷来了。」

身形圆胖的老太监,在宣宗祈视线抬起时,赶紧俯身上前,低声禀报。

点了点头,宣宗祈又重新低下了头,看着桌子上的那局棋。

「臣睿华宫云落叩见陛下。」

清冷的声音,在静谧中响起。

俯首注视着棋盘的宣宗祈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那声音的来处,只见俊美男子跪在了闪着冷光的地上。明灭的烛火中,精致的容颜让宣宗祈有一瞬间的出神。

「陛下?」

站在软榻边的老太监,悄然地出声提醒。

回过神来的宣宗祈,回过神,抬手指向小桌另一边的位置,沉声道:「啊,落儿,你来了啊。平身,过来坐吧。」

「臣……」

从睿华宫里冒着风雨过来的云落跪在地上迟疑了片刻,摇着头,刚刚张口,那边的宣宗祈已是扬着眉,望了过来。

「落儿,朕已说过多次,若无旁人时,就不可臣啊陛下的,你也是朕的孙儿,就和你那些表兄弟们一样,叫朕一声皇爷爷吧。来,朕让你过来坐,就过来。朕知道你棋下得不错,过来帮朕,接下来这步棋该怎么走。」

「是,皇爷爷。」

衣裳磨擦的声音里,云落坐在了宣宗祈的对面,然后,一只白皙的手,拈着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那枚黑子一落,棋盘上的局势立刻起了变化,宣宗祈脸色微变,倒吸了一口气,良久,才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张俊秀出尘的脸庞,轻笑道:「妙,妙。真是妙着……朕怎么没有想到该走这一步?看来,火儿说得不错,落儿的棋艺果然精妙呀。来,来,陪朕对奕一局。」

云落脸庞上滑过一缕波动:「陛下是说的是巽王爷吗?」

宣宗祈抬起头,精明的眼眸沉暗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脸上却是淡淡的笑:「正是,怎么了?有何不妥?」

云落迟疑了一下,良久才轻声道:「回皇爷爷的话,落儿从未与睿华宫外的人对奕,却不知道巽王爷从何得知落儿棋艺精妙。」

「是么?」

宣宗祈眼眸一闪,脸上露出一缕淡笑,伸手拨弄着手边金现里的檀香块,让那浓烈的香气散飘得更广,然后在散开的烟雾里开口,「啊,联想起来,落儿无朕宣召是不可离开睿华宫的,又怎么会和火儿对奕,想来是朕记错了。无妨,无妨,来,来,布局。」

「是。」

云落轻应一声,接过宣宗祈递过来的棋盅,从中取出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清脆的回响中,透过薄薄青烟,可以看到清冷的眼眸闪过数缕幽暗。

「好棋。」

宣宗祈脸上露出一缕笑,然后也拈子落下。

云落凝眸,思忖了片刻,复又拈起一子,落下。

空旷的崇华殿里,棋子落下的声响越来越密,渐渐地宣宗祈的脸色显得有些不快起来,站在软榻边的老太监悄然地凑了上前,却禁不住吃了一惊,棋盘上,宣宗祈的那片棋已呈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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