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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枭臣-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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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缚有着千年后的记忆,要是还不能跳出农耕社会的框子看问题,那就太可怜了。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在后世差不多是妇孺皆知的道理。
    当生产力得到进一步的发展,进入工业社会之后,中原政权就算是在最脆弱之际,也从未曾受到的落后的北方游牧胡蛮之族的威胁!
    即使不能直接将当世的生产力直接推入工业社会,至少也要尽可能的减少阻力跟障碍。要将“抑工、抑匠、抑商、崇道而下术”的陋习清除掉,也许真要到逆而取之的地步,才有真正有能力做到。
    早在千年之前,齐管仲就言:“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什么“兴商伤农、兴工伤农”的话,不过是怕工场主、商人阶层崛起后,会害帝权罢了。
    说到会害帝权,一国之君作为孤家寡人,何时又曾完全的掌握过帝权?
    大越朝传国十二帝,高祖创国,也是与文臣武将共治天下;其他十一帝,无一不是给或外戚、或内宦、或文臣牵制掌握。
    今上崇观帝有图强励志,还不是给庙堂上的文臣与内宦、武将、外戚、内廷玩弄于股掌之间?
    林缚心里清楚,要是按照他的计划,林、孙、周等族很可能会围绕淮东钱庄、黑水洋船社、集云社形成的一个前所未有的商贾势力集团,这个势力集团将有能力影响(增强跟削弱)帝权。
    其实也不需要太多的担心,商贾集团势力即使有害处,但也不会比宦官势力、外戚势力或者文官势力更厉害,但是一个帝国要向外扩张,要打击外侮,与帝权结合在一起的商贾集团势力,则要比宦官、外戚以及文官势力集团,有着更加锋利的锋芒与进取心。
    帝权彰显,皇帝雄才伟略,大商贾、大工场主,与官宦、贵族又有什么区别?皇帝要是没用的废物一个,落在哪个势力集团手里,不是傀儡?
    林缚走进东衙,身上淋了些雨,倒也没有湿透。秦承祖看到他进来,说道:“正要派人去找大人,京中发出来的塘抄,朝廷调陈芝虎,任河南制置使进涡汴剿寇!”
    “乱搞!”林缚接过塘抄,却没有翻看,扔掉桌上,愤言道,“朝廷诸公天真到竟然以为东胡人会给他们这个喘息的机会?”
    去年,东胡人围住大同,有围点打援之嫌疑,却也证明陈芝虎是有能力守住大同的。在大同防御体系千疮百孔之际,目前也没有谁比陈芝虎更适合镇守大同。
    陈芝虎一走,东胡人必来攻大同,不可能给朝廷一点喘息的机会。
    大同是燕京的西北门户,有陈芝虎守着,李卓还敢继续将大军压在内线休整;在陈芝虎走后,所部精锐也给调走,换了其他守将,东胡大军来打大同,李卓还敢在内线稳坐泰山吗?李卓要率蓟北军去外线跟东胡人决战,有把握吗?
    林缚希望能有两到三年的缓冲时间,只要有两三年的时间,淮东根基稳固之后,淮东能维持六到八万的精锐兵力,无论对哪个方向,都不会处于劣势。
    没想到朝廷出此昏招,使李卓的燕北防线彻底的陷入被动,这形势就有些难判断了。
    林缚坐下来,跟秦承祖说道:“我夜里留在这里仔细的想一想,明天再议这事!”他本来约了六夫人夜里在东衙幽会,好心情倒给这桩事坏了一半,忍不住赌气将塘抄丢到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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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收六夫人
    (捧场又出了一个新状元,感谢新状元守望红尘之俗兄弟;俺以后码不动字了,就跟你学炒股哈!)
    夜已深,东衙后园的院子外檐头滴水,打在青石板上,嘀嘀嗒嗒的发出有节奏的响声,林缚坐在灯下看塘抄,为燕北防线的形势担忧。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林缚初时也没有在意,倒是在院子外守值的侍卫出声发问,他才意识到六夫人过来。站起来伸了人懒腰,坐在灯下等了片刻看六夫人走进来。
    灯下看美人偷情而来,倒有一种别样的情趣。
    “大人,奴家过来了!”单柔细声细气的说了一声,心里慌慌的,没有什么底气。她一路走过来,就怕给别撞到,也是巧了,除了些侍卫武卒,其他人倒像是给专门遣开了似的。
    明烛高烧,六夫人脸上有着淡淡妆容的精致,如鸦秀发挽在颈后,穿着碧色纱质衣裙,在初夏的雨夜里推门走到烛光之下,脸蛋美得妖冶、迷乱人心,给林缚看着,脸脖都是红的,有如极温润的红玉。
    林缚原给燕北之事困忧着,给六夫人夜烛下的美给感染到,心思也都陡然舒畅起来,都说美人是解忧花、忘忧草,倒是一点都不错。
    单柔给林缚盯着看,脸越烧越烫,红唇丹染,娇艳欲滴,脸颊上那抹轻霞,更添艳色,眼眸子怯生生的,仿佛林缚再这么盯着看下去,她要吓得惊跑——今夜的单柔有着娇弱少女的情怯。
    有几个女子不是藤萝花?攀附、爱慕权势,本是她们的天性,或者说是弱者的天性,单柔心里也不清楚是迷恋林缚这个人,还是痴迷他的权势。抑或是是沉浸于他的权势所带给自己的安全感,可以肆意的享受灼热情所带给自己的满足感,而不用提心吊胆的害怕给别人发现后身无葬身之地。
    这种种因素纠缠错杂在一起,单柔感受到林缚带给她绝不一样的情感体验,整夜为他煎熬,盼他将自己娇嫩的花心摘走。这种情感或许不纯粹,却是炽烈而猛然的。
    “走夜路下山来,可怕天黑?”林缚跪坐起来,请六夫人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轻声问道。
    “有人陪着过来,刚打发回去,怕大人公务繁忙,怕打忧了大人。”单柔小心的挨坐过来,一颗心提在嗓子眼,怕说错话。只是这种事没有必要瞒身边人的,单柔自然是让丫鬟陪同下来,路上遇到别人,还能有借口圆谎,不然独身一人大半夜的下山,行疑也太可疑了。
    下山时倒是豁了出去的心情,真到了地,又心慌起来,单柔看着眼前这么一个人,心想他是如此耀眼,让人望不可及,当真会珍惜如此微不足道的自己?
    “你还是改不了口吗?”林缚笑道,牵过六夫人的手,这只手真是柔软,白得泛出瓷光,这样的美人儿,身子又该是何等的美妙?“盈袖姐如何喊我,你也如何喊我便是。”
    单柔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着林缚,能看到他眼睛里渐燃起来的火与温情,陡然有了些勇气,抿着嘴,说道:“小七喊你小混蛋……”
    “……”林缚一愣,却见单柔嘴角里似怯实娇的含着笑,这一句调情的话,便将她少妇的风情尽情的展露出来,勾得林缚神魂迷倒,恨不得将她的衣裳立即扒开来……
    “啊,宋典书,这么晚还有事过来找大人啊!大人已经睡下了。”这会儿今夜当值的马泼猴提着嗓子在院子外说话。
    单柔迄今还不知道宋佳的身份,只晓得她是林缚所任用的女吏。单柔到底是心虚,怕奸情给外人撞破,跟着给给抓住脖子提起来的猫,紧张的就要站起来。
    林缚抓住单柔的手握了握,要她稍安,马泼猴提着嗓子说话是好心提醒这边,可又怎么能让宋佳不起疑心?林缚撑着书案站起来,打开门,对外面说道:“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情?”
    听着声音,宋佳穿过月门,走进院子里来,身边跟着俏丫头左兰。宋佳也不往里走,就站在月门前的紫罗藤架子下,说道:“什么事情倒也比不上大人正做的事情重要,妾身明天再来见过大人……”敛身施礼,就要带着左兰转身离去。
    林缚恍然想到宋佳定是在山道上遇到单柔的丫鬟了,摸了摸鼻子,说道:“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我找六夫人过来谈钱庄的事情……”
    宋佳倒是没有真想着马上就走,听林缚这么说,就收住步子,往前走了两步,挨到林缚的身边,悄声取笑他道:“你要说谎,先不要摸鼻子啊,”那双眼珠子黑白分明的美眸在灯下看了林缚一眼,故意提高声音说道,“这以后可真就是六夫人了啊!”
    林缚尴尬一笑,宋佳将袖里墨字未干的几页纸塞到林缚手里,是她所写的政议,说道:“陈芝虎任河南制置使,变数太多,弊多利少,我暂时也只能想到这么多,比不得你的正事重要,明日再看不迟……”便带着左兰返回山上去。
    林缚拿了宋佳草就的政议走回屋里,单柔受了惊吓,忐忑不安,又猜不透林缚的心思是否会有变化,小翼的说道:“夜色深了,妾身也先回山上去了……”
    “你帮我沏杯茶来,我要先看这个……”林缚将手里的那叠纸扬了扬,陈芝虎调任河南制置使一事牵扯甚大,他要先看宋佳的意见,要单柔帮他沏茶来。
    单柔心里听了却是高兴,虽说将丫鬟都遣开了,小翼伺候人的事情,她也不是不会做,忙去找茶具沏茶去。将茶端来,又想到上回将茶泼林缚身上的事,单柔将茶递到桌角上,见林缚看得正入神,小翼提醒道:“茶还有些烫……”
    林缚看了单柔一眼,指着身边榻席,说道:“你坐这边来。”
    “我站这边便好,你处理公务紧要。”单柔说道。
    林缚觉得奇怪,君薰拿礼法往自己身上套,努力想做个合适的主母,柳月儿是温顺惯了,小蛮性子野,盈袖有主见,换了是盈袖与小蛮,不要他说什么,她们的脑袋都会凑过来看宋佳写了些什么东西,偏偏单柔小翼的很,仿佛易受伤的小鸟,在他面前不敢做一点逾越规矩的事情。
    林缚倾过身子,将她的小手抓住,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说道:“你帮我一起看,应许能看更快一些!”心想她以往还是颇有心计、颇有主见的女人,可不想看她在自己面前患得患失的变成惊弓之鸟。
    “啊,这怎么可以?”单柔诧异的问道,人却给林缚拉到怀里,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
    初夏时节,衣裳单薄,林缚就穿着褂子跟改过式样的长裤,图省事,外面都没有穿袍裳;单柔所穿襦裙为纱质、亵裤为细棉,薄得很,这一屁股坐上去,那丰美充满弹性的臀就让林缚感受到真真切切的肉实。
    少女青春气息迷人,但成熟的少妇才能叫男人真正的领会到女人身体的美妙之处。
    林缚顿时就心猿意马起来,笑道:“难道圣贤说办正事要让女人走开!这话诚不欺人啊。”
    单柔粉脸一红,她也能感觉到林缚的那根东西顶起来,顶得她心慌意乱,手撑着林缚的大腿,要站起来,说道:“还是让奴家在边上等着……”
    “便当你是来考验我的定力,”林缚脸颊贴着单柔的香鬓,又说道,“做我的女人,不用活得这么小心翼翼,来,我们一起看……”就将下巴压在单柔的香肩上,看起宋佳连夜送来的政议来。
    在林缚的计划里,只要淮东能在两年时间里扎稳了根基,就将在战略上获得一定的主动,首先可以对奢家用兵。
    只要能够利用几次大的战役,将奢家走出东闽的精锐战力打残,东闽八姓之间的势力对比就将发生改变。只要宋家等其他七姓,相比较奢家,不再处于弱势,解决浙闽的手段就将多出许多,甚至不排除与宋家联合,促使宋家对奢家倒戈一击的可能。
    要先对奢家用兵,林缚首先要保证淮泗之间有足够的缓冲带,不用淮东陷入两线作战的苦局。留下孙杆子、皇觉天女刘妙贞所部,实际就是起缓冲带的作用。朝廷调陈芝虎任河南制置使,就打乱林缚的打算,他暂时还看不到淮泗局势会怎么发展。而淮泗局势的下一步发展,会直接影响到淮东军司的军事重心在北还是在南的根本性选择。故而宋佳也十分紧张陈芝虎南调任河南制置使对淮泗局势及燕北局势的影响,所以夜里才来急着来找林缚。
    朝廷所划河南之地,其实是后世河南省在黄河以南的地域,东南面与江东郡的淮泗地区相接。
    单柔也不是养在深闺完全不知世事的美艳少妇,强静下心思坐在林缚的怀里,跟着一起看宋佳的书议陈芝虎任河南制置使之事,轻声说道:“这个宋姑娘还真是不简单呢,这么复杂的事情,便是别人说给我听,我都会给绕迷糊,她倒是能说得头头是道……”
    “宋姑娘师学其父永泰伯宋浮,宋浮可是与奢文庄并称东闽双杰的人物,自然是个厉害的角色。”林缚说道。
    “啊,”单柔不可置信的看向林缚,手轻捂粉唇,讶异的问道,“永泰伯之女不是奢家的儿媳妇吗?”
    林缚笑了笑,说道:“这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值得这时候浪费千金之时说这个?”
    单柔秀脸羞郝,知道林缚是说春宵时到,好不容易岔过去的心思,又陡然回到那令人期待、激动又不得不刻制、压抑的欢爱之事上来,身子转眼间就发烫起来,感觉林缚那双撩人的手往衣服里钻。
    单柔心欲如潮,但还想着不能让男人得到太顺畅,双手摁住他往肚兜里钻的那只怪手,却不料又有一只怪手往裤腰带里钻,权衡利弊,弃守上面,摁住下面那只怪手,嘴里嘤嘤叫着:“别,别……”溢津溪头已经给指尖触到,身子打筛子似的控制不住颤抖,这瞬时竟是泄了身。
    单柔没想到会这么丢人,羞得要找条地缝钻进去,脸埋在林缚的怀里,不敢看他,晶莹剔透的耳根子,跟丹染似的红艳。单柔心里还有些担心,担心林缚嫌自己淫靡,却不晓得她这般反应,最是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林缚迫不及切的将她的娇躯抱起,往后面的卧室走去,几乎是扯破似的,将她剥了干净。
    这一夜单柔刻制着不大声叫,都将一方绢帕咬烂,稍能承受时,才满口“小混蛋、小混蛋,要弄死了,要弄死了”的小声乱叫,呻吟如婴啼,别样情趣。待到天朦朦亮时,两人才肢体交叠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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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三女争艳
    单柔醒来时,天光已亮,屋外雨声未歇,淅淅沥沥的让人听着舒坦。
    屋里没有人,也不晓得林缚何时起身离开,院子里也静悄悄的,看不出有人的样子。这里是东衙的后园。园子不大,天井才十来步见方,砖铺地,檐头滴水落在上面响声清晰,一丛修竹,枝叶簌簌的磨着,也映在窗户纸上。
    单柔坐起身来,雪白的身子淤红了几处,都是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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