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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带我回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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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琪说: “我们刚才正想请你过去点。”

“没问题。看好了,学着点。”谢伊走到吧台,轻轻松松引来酒保招呼,显示这里是他的地盘,随即胜利地朝我挥动一瓶小鹿斑比。洁琪说:“真爱现。”

谢伊稳稳拿着所有杯子回来,那副身手肯定身经百战。 “那么,”他将酒杯放在桌上对我说, “老实讲,弗朗科,是你马子吗?搞得这么大阵仗。”他发现所有人僵住不动,就说, “少来了,你们明明想问又不敢问。到底是不是,弗朗科?”

卡梅尔挤出最像老妈的语气说: “别烦弗朗科,我刚才跟凯文说过了,现在再对你说一次,你们两个今晚安分一点。”

谢伊笑了,伸手拉过一张椅子。过去两小时,虽然我脑袋依旧迟钝,但还是有充裕的空档思考到底要让忠诚之地知道多少,或让家人知道多少——其实两个是同一件事。 “没关系,梅儿,”我说, “目前什么都不确定,但看起来的确像萝西。”

洁琪倒抽一口气,所有人沉默不语,谢伊低低长吁一声。

“愿她安息。”卡梅尔柔声说道,和洁琪一起在胸前画了十字。

“你同伴是这么对戴利家说的,”洁琪说, “就是和你讲话的那个家伙。但不用说,没有人知道他的话能不能信……警察嘛,你也知道。他们什么话——不是你,是其他警察。他或许只是想让我们以为是她。”

“他们怎么知道?”凯文问。他看起来有点不舒服。

我说: “他们不知道,还不知道。他们会做鉴证。”

“像是DNA?”

“我不晓得,小凯,这不是我的专长。”

“你的专长,”谢伊手指夹着酒杯旋转说, “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专长?”

我说: “就是这啊那的呗。”不用说,卧底面对民众,通常会说自己在做智慧财产权或随便什么工作,只要能让话题到此为止就好。比如洁琪,她就认为我负责执行策略人力运用方案。

凯文问: “他们能不能判断……她出了什么事?”

我张开嘴巴,然后闭上,耸耸肩膀,喝了一大口啤酒。 “肯耐迪没跟戴利夫妇说?”

卡梅尔抿起嘴巴说: “一个字也没提。他们求他,求他说她到底出了什么事,真的,但他一个字都不肯说,直接走人,让他们自己去想。”

洁琪气得身体挺直,连头发似乎都竖了起来。 “这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却说她是否遭人谋杀不关他们的事。我不管他是不是你的同伴,弗朗科,这么做简直下流,我是说真的。”

球王留下的第一印象竟然这么好,真是令人意外。我说: “肯耐迪不我同伴,那个家伙我偶尔才会遇到。”

谢伊说: “我敢打赌你们交情一定不错,他肯定跟你说了萝西出了什么事。”

我环顾酒吧一眼。交谈声变多了,音量没有提高,但更快,也更专注:消息终于传到这里来了。没有人看我们,一方面因为谢伊,一方面是会来这种酒把的人,通常都有自己的麻烦,因此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我身体往前,手肘撑着桌子压低声音回答:“好吧,我说出来可能会被开除,但戴利夫妇有权知道警方知道的。我要你们保证,我讲的话绝对不会传回肯耐迪耳中。”

谢伊露出一千瓦的怀疑目光,但其他三人立刻点头附和,像布偶庞奇一样骄傲:经过这么多年,咱们家的弗朗科始终是那个社区男孩,而其次才是警察,大伙儿都是一家人,这种场面多么好。这就是左邻右舍会从两姐妹嘴里听到的,加上我个人附送的一点小讯息:弗朗科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我说: “看起来她被谋杀的可能性很大。”

卡梅尔倒抽一口气,又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洁琪说: “愿神保佑与救赎。”

凯文依然一脸苍白,问: “怎么杀的?”

“这目前还不知道。

“但他们会查出来的,对吧?”

“也许。经过这么多年,可能很难,但鉴证科很有本事。

“就像《CSI犯罪现场》里的一样?”卡梅尔瞪大眼睛。

“嗯,”我说。没用的鉴证人员听我这么说肯定会得动脉瘤——鉴证科所有人都讨厌《CSI犯罪现场》,因为漏洞百出——但一定会让老太太们乐翻天。 “差不多。”

“只是没那么神。”谢伊对着酒杯冷冷地说。

“那你要吃惊了,因为那些家伙不管去哪里,几乎什么都辨认得出来:旧血迹、微量DNA、几百种不同的伤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辨不出的。他们在查到底出了什么事的同时,肯耐迪和他同事会查是谁做了这些事。他们会调查之前住在这里的所有人,问清楚她和谁要好,和谁吵过架,谁喜欢她,谁不喜欢她,为什么,她生前最后几天在做什么。她失踪的那天晚上,有没有谁察觉什么异状,有没有人察觉谁在事发前后形迹诡异……他们会查得非常彻底,无论要花多少时间。任何事,再小、再琐碎也可能是关键。”

“哇哦,”卡梅尔吁了一口气,说, “就像电视演的,对吧?真夸张。”

此时此刻,这一带每一家酒吧、每一间厨房和客厅,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努力回想、挖掘记忆,交叉比对,综合拼凑出百万种说法。我们住的这一带,嚼舌就像奥运比赛一样,而我也从不介意八卦。如同我对球王说的那样,消息是我们的弹药。现在一定有许多活灵活现的弹药冒出来,夹杂不少空包弹。我期待八卦能集中火力,挖出实弹,而且务必送到我这里,不管用什么方法。球王一旦惹毛戴利家,就很难从方圆一公里内的任何人身上问出什么。但我希望确定一件事,假如这一带有人正在害怕什么,那他可有的提心吊胆了。

我说: “只要我得知任何消息足戴利夫妇应该知道的,绝不会让他们蒙在鼓里。”

洁琪伸手按着我的手腕,说, “很遗憾,弗朗科,我真希望事情不是这样——感觉很复杂,我不晓得,只要不是……”

“可怜的小姑娘,”卡梅尔柔声说, “她才多大?十八岁?”

我说: “十九岁出头。”

“哦,天哪,几乎和我家的戴伦一样大。这些年竟然孤零零待在那间可怕的屋子里,她爸妈一定急坏了,不晓得她去哪里,结果……”

洁琪说: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还真要谢谢莱瓦瑞整顿那间屋子。”

“希望如此,”凯文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谁要再点一杯?”

“我要,”洁琪说, “你是什么意思,希望如此?”

凯文耸耸肩说: “希望会没事,就这个意思。打

“拜托,凯文,什么叫做没事?那个可怜的女孩死了!对不起,弗朗科。”

谢伊说: “他的意思是,希望警察不会找出什么东西,否则我们宁可莱瓦瑞的工人当初把手提箱扔了,一切让它随着时间悄悄消逝,也不要像现在这样。”

“小凯,”沽琪问, “你意思是?”

凯文将椅子往后一推,忽然信誓旦旦地说: “别再说了,我受够了,我想弗朗科可能也受够了。我现在要去吧台,要是我回来发现你们还在胡扯这些东西,我就当场把酒一放,走人回家。”

“各位听听,”谢伊嘴角上扬说, “小老鼠发飙了。干得好,小凯,你说得对死了。我们来聊现场秀节目《生存者》吧,快去帮我们买酒。”

我们又喝了一轮,然后再一轮。大雨击打窗户,而酒保将暖气开得很大,只有门开的时候才有冷风窜入。卡梅尔鼓起勇气到吧台点了六个烤三明治,我忽然发觉自己上回吃的东西,是老妈的煎培根,而我早就肌肠辘辘,那种让你只想大口吃肉的饥饿。

我和谢伊轮流说笑,让洁琪喝高杯鸡尾酒的时候呛了鼻子,卡梅尔虽然常常有听不懂的地方,可是她一旦听懂了就会尖叫打我们手腕。凯文模仿圣诞晚餐的老妈,学得维妙维肖,让我们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得全身发疼。“停,”洁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朝他挥手说, “真的,我的肾脏快受不了了,你要是不停下来,我就要尿裤子了。”

“她一定会的,”我说,试着让呼吸恢复正常。 “到时你就得拿抹布清理了。”

“我不晓得你在得意什么,”谢伊对我说, “今年圣诞你也会和我们一起受难。”

“去你的,我会舒舒服服待在家里,喝着单一纯麦威士忌,一边想着你们几个可怜虫,一边哈哈大笑。”

“等着吧,小子。老妈的魔爪又伸向你了,你以为她会放过马上要来的圣诞节?错过一次让所有小孩痛苦的机会?等着瞧吧。”

“想打赌吗?”

谢伊伸出一只手。 “五十镑,赌你会和我坐在同一张桌子过圣诞。”

“一言为定。”我说着和他握手约定。他的手掌很干很壮,长满粗茧,握手瞬间窜起一道静电,但我们都不动声色。

卡梅尔说: “你知道吗,弗朗科,我们说好不问你,但我实在忍不住了——洁琪,你能不能住手,不要再捏我了?”

洁琪总算还能自持,末日恶魔似的狠狠瞪着卡梅尔。卡梅尔很有威严地说: “他要是不想讲,可以自己跟我说。弗朗科,你之前为什么都不回来?”

我说: “我很怕老妈会拿木汤匙把我打得只剩半条性命,你能怪我吗?”

谢伊哼了一声。卡梅尔说: “哎,说真的,弗朗科,到底为什么?”

她和凯文,就连洁琪(她之前问过好几次,从来没得到过答案)都盯着我,表情微醺、困惑,甚至有一点受伤。只有谢伊看着酒杯,想挑出酒里的细渣。

我说: “请让我先问你们一件事,你们愿意为什么而死?”

“老天,”凯文说, “你真是玩笑大王,实在是。”

“哎,别这样,”洁琪说, “这一天已经够他受了。”

我说: “老爸曾经跟我说他愿意为爱尔兰而死,你们会吗?”

凯文翻了个白眼。 “老爸还活在七十年代,这年头已经没人这么想了。”

“试试看,算是测验。你会吗?”

他一脸困惑望着我: “为什么要为爱尔兰而死?”

“比方说英国再次侵略我们。”

“他们才懒得这么做。〃

“打比方,小凯,只是要你想想看。”

“不晓得,我从来没想过。”

“这个,”谢伊拿起酒杯指着凯文,声音里并没有挑衅的意思, “听好了,这就是我们国家毁灭的原因。”

“我?我做了什么?”

“你以及像你一样的人,还有你们这该死的一代人。除了劳力士和波士,你们还关心什么?还想些什么?弗朗科说得没错,他这辈子总算说对了一次。人应该愿为某件事牺牲性命,小子。”

“他妈的,”凯文说, “那你愿意为什么而死?健力士?爽一炮?”

谢伊耸耸肩说: “家人。”

“你在胡扯什么?”洁琪问, “你明明恨透老爸和老妈了。”

我们五个全都哈哈大笑,卡梅尔笑得头往后仰,揩去眼角的泪水。 “我是恨他们,”谢伊承认, “很恨,但那不是重点。”

“那你会为了爱尔兰而死吗、嗯?”凯文问我,语气依然有些气恼。

“我会才怪,”我说,所有人又捧腹大笑。 “我曾经被派驻到梅约一阵子。你们去过梅约吗?那里除了景色、羊群和混蛋,什么都没有。我才不会为了这些东西而死。”

“那你愿意为什么死?”

“就像我的弟兄谢伊说的,”我对凯文说,一边朝着谢伊摇了摇酒杯,“为什么牺牲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知道我为什么牺牲。”

“我愿意为小孩而死,”卡梅尔说, “呸呸,上帝保佑。”

洁琪说: “我会说我愿意为了老加而死,但得是真有必要的时候。这太变态了吧,弗朗科?你不想聊点别的?”

我说: “当年我愿意为萝西·戴利而死,我想跟你们说的就是这个。”

一阵沉默。接着,谢伊举杯说: “敬我们愿意为之而死的一切,干杯。”

我们互相碰杯,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放松地靠回坐椅。我真高兴,我知道应该是我已经喝到近乎烂醉的缘故,但我真他妈高兴他们来了,包括谢伊。而且,我很感激。他们或许是一群乱七八糟的家伙,谁晓得他们心里怎么看我,但这四人却放下可以自在消磨的夜晚,牺牲自己的生活,过来陪我一起度过。我们就像拼图一样契合,这种感觉包围着我,仿佛一道温暖金黄的光晕,又像一场完美的意外,让我摔到正确构位置。幸好我足够清醒,没有让心里的感受脱口而出。

卡梅尔凑到我面前,近乎羞怯地说: “多娜还是小婴儿的时候,肾脏出了毛病。医生认为她可能需要做移植手术,我马上对他们说,没有半点犹豫,说可以用我的肾脏,两个都行。我连想都没想。多娜后来没事了,而且本来就只需要一颗肾脏,但我永远忘不了那时候。你们知道我的意思吗?”

“嗯,”我对她微笑,说, “我知道。”

洁琪说: “唉,多娜好可爱,真的,小乖乖一个,总是笑嘻嘻的。你一定要看看她,弗朗科。”

卡梅尔对我说: “你知道吗?我每回看着戴伦,就好像看着你一样。一直都是,从他还是小不点开始。”

“老天保佑他。”洁琪和我异口同声。

“嗯,到现在都是,不过是好的方面。比如上大学,他完全不靠我或崔弗出钱。要是他肯继承他水管工老爸的事业,我们会很高兴的。但没有,戴伦自己打定主意,一个字也没有对我们说。他自己搜集课程表,自己决定念什么,疯狂打工挣钱去上毕业考试相关课程,像头蛮牛一味往前冲,跟你一样。我一直希望自己也能这样。”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她脸上涌出一股哀伤。 “我记得你想要什么通常都要得到,”我说, “崔弗不就是吗?”

哀伤消失了,我让她咯咯娇笑,笑里带着淘气,仿佛回到少女时光。“对哦,是吧?那支舞,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我只看了一眼,就对路意丝·蕾西说: ‘他是我的菜。’,他身上那条风行一时的喇叭裤——”洁琪开始笑了。

“别取笑我,”卡梅尔对她说, “你的加文老是穿那条破破烂烂的旧牛仔裤,我喜欢比较用心的男人。崔弗穿喇叭裤屁股满翘的,真的,而且身上味道好好闻,你们两个在笑什么?”

“你真是花痴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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