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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帝后私房事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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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田嬷嬷,敢无视本宫的命令,以下犯上,罪不可赦。”谢韫舜果敢的命道:“木梨,将祥凤宫的掌事田嬷嬷就地处决”
  众人闻言震惊。
  “是。”木梨早就目露杀气了,老恶婆竟敢放肆欺压主子,该死!她立刻上前,不等田嬷嬷反应过来,她就用裙带勒住了田嬷嬷的脖子,用力的拉紧。
  田嬷嬷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死的如此仓促、迅速,在皇宫作威作福了二十多年,却死在了作威作福的皇宫。
  太后的人也敢杀!还杀的如此轻巧!林槿及宫女们大惊失色,猛然想到皇后方才命她退下,她赶紧心惊胆颤的欠身,慌乱的率众退下。
  贺云开平心静气的看着她的坚决和勇猛,气势高高在上,她是真的不心慈手软。
  睥睨着田嬷嬷的尸体,谢韫舜清醒的道:“木桃,你去请示太后,祥凤宫的掌事田嬷嬷因以下犯上,已被本宫处决,依照宫廷规矩礼仪,该如何处理尸体?”
  木桃道:“是。”
  谢韫舜若无其事的看向贺云开,平常声道:“皇上想跟臣妾一同去临摹名画?”
  贺云开全神贯注的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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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宜任性
  寝宫的侧殿里,长案上的笔墨纸砚已备齐。谢韫舜泰然自若的提裙迈进殿,亭亭玉立于画前,端详着名画中的景物细节,等待着被翟太后宣见。
  察觉到贺云开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她,谢韫舜气定神闲的道:“皇上是在揣测臣妾方才‘任性’的处决田嬷嬷,所要承担的后果?”
  贺云开温煦的笑道:“皇后不任性,朕观赏的是皇后的勇气。”
  勇气?难道他觉得她的行为很突然?谢韫舜隐隐一笑,他并不了解她,她一直是具备勇气之人,不心慈手软,莫非他把她对翟太后表现出的善意与敬意当作她软弱可欺了?
  贺云开平和的道:“皇后这般从容的底气十足,是因受到令尊谢大人的言传身教的多?还是和朕的皇长兄多年共同成长,耳濡目染的多?”
  谢韫舜大方的道:“缺一不可。”
  贺云开道:“可能皇长兄对你的影响更深远。”
  谢韫舜不置可否,胞兄自幼是贺元惟的伴读,她自幼常扮作胞兄书童的模样与贺元惟一起在学堂学习。后来,他们常在一起谈天论地,志趣极其相投,贺元惟渐渐成长着的才华与明智,也在浸润着她的意志。
  贺云开温言问道:“你嫁给朕为皇后之前,始终视朕的皇长兄为兄长般?”
  “皇上的意思是?”谢韫舜清醒的发现他在慢慢渗入的探究她。
  贺云开平静的道:“他爱你。”
  谢韫舜惊住。
  贺云开认真的道:“他在所有人面前都不苟言笑的深沉,令人敬畏。在你面前,温情而呵护,俨然是爱你。”
  谢韫舜的神色顿时隐晦不明。
  贺云开随和的道:“他明智渊博,姿容俊朗,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女子的倾慕,令天下的名门闺秀们梦寐以求。”
  谢韫舜若有所思的迎视他,心中首先想到的是,这与那日她对他说翟容容喜欢他的情形如出一辙,他说话的形式也是循循善诱。下一刻,难道他会问:你也爱他是不是?
  她沉静的等着他发问,他确实需要知道她的心思,需要知道贺元惟在她心中的地位,毕竟她已嫁给他为皇后。尽管她当初愿意出嫁的原因,只是想要成为天华王朝的皇后。
  贺云开注视着她,目光温和,气息温厚,问道:“你知道他爱你,是不是?”
  竟然不是那个问题,难道他不是更应该在乎那个问题?谢韫舜微微一笑,从容说道:“知道。”
  贺云开的神态依旧,只是注视着她的眼神更专注了些。
  谢韫舜沿续着那日如出一辙的形式,道:“他胸怀天下,计划了很多将要实施的利国举措,每件计划,他都只跟臣妾一人探讨。”
  贺云开静默不语。
  谢韫舜继续道:“他视臣妾如心腹,喜爱臣妾是很理所当然的事,他从未遮掩过。”
  她知道贺元惟的英明与志向,是要成为一代帝王之人,不会束缚于儿女私情,如历代帝王一样,后宫的女子都是平衡权利之物。因此,她更愿意在贺元惟的天下里入朝堂为官,做他绝无仅有的朝堂女官,尽管朝堂中的女官史无前例。
  贺云开温厚依旧,心平气和的道:“你很迷人,动人心魄,任何人喜爱你,都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谢韫舜一怔。
  贺云开温言问道:“今夜,朕可不可以跟你在祥凤宫就寝?”
  在她没有来得及婉拒之前,他接着说道:“朕有句私房话要跟你说。”
  私房话?谢韫舜想了想,道:“可以。”
  这时,侍女木桃禀道:“皇后娘娘,太后宣见。”
  谢韫舜冷静的深吸口气,随即朝殿外走去,忽听背后响起贺云开的轻唤:“皇后。”
  她回眸。
  “需要朕一同去吗?”
  “去做什么?”
  贺云开沉默了片刻,迎着她清亮镇定的眼睛,只说道:“慢走。”
  谢韫舜立刻收起视线,并未多琢磨他的话,轻快的走出宫殿,前往正处于怒气包围下的荣盛宫。
  可想而知,翟太后震怒异常,她会不顾体面的发威?
  踏进浓重肃杀之气的殿宇,谢韫舜恭敬的道:“儿臣拜见母后,万福金安。”
  上座的翟太后嘴唇紧抿,脸色因愤怒而发白,眼神里充满被挑衅的斗志,极力克制着,却有着必将严惩的凌厉,冷声道:“皇后私自处决了田嬷嬷?”
  “是,祥凤宫的掌事田嬷嬷无视尊卑,以下犯上,当众冒犯儿臣。儿臣身为祥凤宫之主,当朝的皇后,岂能受一个奴婢的羞辱,免贻笑大方,按照宫廷规矩,下令处决她,维护皇家的颜面。”谢韫舜语声沉着,强调田嬷嬷已是祥凤宫的人,不卑不亢,“却不知对于这种获罪而死的尸体如何处理,故请示母后。”
  翟太后衣袖中的拳头暗暗紧握,威声道:“哀家有言在先,田嬷嬷若有让皇后觉得不妥之处,就交由哀家处置,皇后忘了?”
  “儿臣铭记于心。”谢韫舜从容不迫的道:“田嬷嬷曾是荣盛宫的人,在荣盛宫恪守本分,到了祥凤宫却颐气指使,外人不知,还以为她是仗着母后的授意嚣张妄为,不便影响母后的名声,只当是她不知分寸,故未惊扰母后,儿臣就私自处决了她。”
  翟太后睥睨着她,她字字珠玑,没有惧意没有悔意,简直岂有此理,田嬷嬷是谁的忠仆后宫无人不晓,杀了田嬷嬷,她无疑是在宣战,责问道:“田嬷嬷向来最守分寸,是何举冒犯了皇后?”
  “她在母后面前守分寸,在儿臣面前另副嘴脸,表里不一,真是坏,用心险恶。”谢韫舜端着皇后的尊严,给彼此能保持表面上的相安无事铺一条台阶,说道:“母后,儿臣骨子里爱憎分明,懂得母后想让儿臣尽快熟悉宫廷的规矩礼仪是对儿臣的好,莫因一个心坏的奴仆伤了和气,请再帮儿臣的祥凤宫安排一位掌事。”
  翟太后心下气极,竟然一口判定田嬷嬷是坏人,杀了田嬷嬷还一副大方的样子,太阴狠!
  田嬷嬷非杀不可,谢韫舜很清醒,权威和尊严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可以善意的退让,但不能容忍欺压,是翟太后企图压制她在先。瞧见翟太后盛怒却克制的发抖,知道翟太后这次不会撕破脸面了,毕竟翟太后经历过很多尔虞我诈之人,懂得来日方长的报复,可秋后算账。
  谢韫舜再度铺一条台阶,用实惠牵束住她,缓和她的怒意,道:“儿臣想明日清早进议政殿见谢大人,商议提拔翟家的二位公子为尚书一事,恳请母后准许。”
  闻言,翟太后又震又诧,这位谢皇后到底是极其无知呢还是极其高明呢?太让人捉摸不透!但,翟家不能错失位居高官的机会。
  翟太后入宫二十余年,最懂得容忍负重,放眼后宫个个生了皇子、家境显赫的太妃们,最终,不还是她稳掌后宫、稳坐到皇太后。冷暼了一眼年轻气盛的皇后,举高临下的道:“准了。”
  “谢谢母后。”谢韫舜隐隐一笑。
  翟太后宽容而不失威严的道:“皇后随意处决奴仆过于轻率,有失祥和,下不为例。”
  谢韫舜接受,道:“是,母后。”
  翟太后唤道:“陈嬷嬷。”
  “老奴在。”太后身边另一位忠心的中年嬷嬷,不似田嬷嬷的严肃,模样和蔼,同样很能干。
  “备棺木安葬田嬷嬷的尸体。”
  “是,太后。”
  翟太后命令道:“陈嬷嬷,明日起,你代为祥凤宫的掌事,难决之事请示哀家。”
  陈嬷嬷道:“是,太后。”
  谢韫舜的眼神微不可察的一凛,太后精明啊,因让田嬷嬷任祥凤宫的掌事吃了亏,就让陈嬷嬷行使掌事的权利而依然是荣盛宫的人,敢动荣盛宫的人那就是动翟太后了。
  翟太后不商量的安排道:“皇后,陈嬷嬷老实本分,就由她协助皇后执理祥凤宫事宜。”
  “是,母后。”谢韫舜语声从容,以后道路漫长,且较量。
  又是很温顺的同意,翟太后暗暗冷哼,来日方长。
  走出荣盛宫,谢韫舜远远的看到了贺云开,目光一转,径直回到了祥凤宫。
  备画架,她在窗前提笔画着林中湖泊,湖面平静无波,一轮明月映照,水中有条蛇在恣意的游动。
  入夜,贺云开如约而至。
  谢韫舜仪容端整的坐在寝宫的床榻上,当贺云开绕过屏风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便问道:“皇上要说的一句私房话是?”
  贺云开和煦的眼神轻轻的笼罩着她,温言道:“朕想跟皇后圆房。”


第11章 宜美人侍寝
  一圆房?
  谢韫舜下意识的蹙了蹙眉,随即抬首迎视他,仿佛是因他刚踏着秋夜而来,伟岸高大的身形似被裹了一层朦胧秋意,虽然他气息温厚的如是春暖。也许,是因她心底秋风乍起。
  “朕想跟皇后圆房。”贺云开一边重复着私房话,一边信步走近她,漫不经心的坐向她旁边,与她并排坐在雕花大床榻。
  “臣妾听到了,”谢韫舜说着,站起身挪坐到床边的木凳,与他相对而坐,清醒的道:“皇上想跟臣妾圆房。”
  贺云开温言问道:“皇后意下如何?”
  谢韫舜冷静的道:“皇上为何突有此意?”
  贺云开诚然道:“朕的身体需要。”
  “皇上曾临幸过女子?”谢韫舜的语声莫名轻羞。
  “没有过。”
  “需不需要先为皇上找个侍寝女子?”谢韫舜紧接着问道:“皇上对侍寝女子的外貌有什么要求?”
  “不需要。”
  谢韫舜的长睫低敛,轻颤。
  “皇后担心朕没有经验?”
  谢韫舜若有所思。
  贺云开平和的道:“别担心,朕翻过春宫画册,看过艳情话本,见过交媾雕像,那不是什么难事,能无师自通。”
  “不是。”谢韫舜娇容泛红,难以想象他总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皇后是真的想以处子之身寿终正寝?”
  谢韫舜摇首,她并没有必要守身如玉,洞房之夜那样说,是故意为之。
  “幸好不是,否则枉有一具能纵情享受愉悦的身体。”
  谢韫舜拧眉,他又是一本正经。
  贺云开闲适的倾身向她,低语分享道:“皇后有所不知,据艳情话本中描述,女子的床笫之欢时,敏感的身体经过年轻健壮的男子满足,感觉很美妙,会舒服的软成一滩水,会涣散的失去理智,会啼哭着说不要而双腿却紧圈住男子的腰不松。”
  耳中流入以温柔缓慢的语声说出的露骨邪语,鼻息间呼吸到他好闻的清净,被他庞大的影子罩住,谢韫舜的心律顿时被撩乱,简直无所适从。
  “朕自觉年轻健壮。”
  他分明是神态温厚,俊逸的文质彬彬,而说出的话语判若两人的迥异。
  “朕自觉能满足你。”
  她面红耳赤,渐渐的,他的气息浓烈的充斥在四周,鬼魅一样的蔓延,细细麻麻的网住她的呼吸。
  喘不过气了,谢韫舜赶紧站起身,轻快的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任凉风灌进。
  “皇后怎么了?”
  一个不畏惧险境的底气十足的女子,竟怕羞的逃脱了?贺云开微妙的笑笑,不紧不慢的跟上她,斜站在她背后。
  发间洒着他温热的吐息,耳畔是他沉稳的心跳声。谢韫舜暗暗攥了攥衣裳,望向广袤漆黑的夜空,勉强镇定道:“突然想看月色。”
  “风大,你的脸颊潮红,不便吹凉风。”温言说着,贺云开从她背后覆盖住她,结实胸膛严密的压贴着她的背脊,伸手慢慢关上窗户,“月色惨淡,不看也罢。”
  感受着他怀抱的禁箍,和他的倾压之下摩擦过她耳廓的他的唇,谢韫舜的刚褪的潮红脸颊又重染潮红。下一刻,她的腰一紧,他的臂弯已经侧拥住她,将她往床榻边带领。
  谢韫舜呼吸短促,恍惚的坐回到木凳,他漫不经心的坐回床榻。
  “我们可以开始圆房了?”
  谢韫舜难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他语声平和的询问,仿佛他刚才搅动没有发生过似的,无意为之还是收放自如?她缓缓垂下眼。
  “朕刚浴过身。”贺云开修长的手指慢慢解着衣裳,不动声色瞧着她,她纹丝不动的端坐,有着闺秀特有的矜持。她依然美丽高贵,却不见了平时的大气从容,而是安顺的垂落眼帘,她的内心在纠结。
  她在纠结什么?
  看出她的纠结,他的眼神不见了平时的温和,而是透着热烈直白的占有,像是健壮的雄狮信步踩着草甸走向溪水边,驻步在芦苇丛,盯着悠闲小憩的雌狮,天然的野心、兽欲。
  此刻,她姣好的脸庞在烛光中显得很温柔,脖颈的肌肤细嫩,胸脯丰满,腰肢纤弱,他的目光燎原般的在她身上挪移……
  谢韫舜思虑了片刻,当她抬起眼帘时,只见他已褪去了外衣和鞋袜,穿着宽松的里衣耐心的注视着她,他的眼神里似乎有点奇怪,当她仔细去探究时,发现是一如往常的温和。
  “用不用朕为皇后宽衣?”贺云开语声平静。
  “不用。”谢韫舜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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