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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帝后私房事记-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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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出于关怀之情,岂料发生了悲剧,无限惋惜和唏嘘。
  谢义和皇室宗亲闻言,面面相觑,这件事情同时直接关乎到皇上和皇后,最息事宁人的解释便就是一场意外,已死无对证,不禁大为悲恸。
  床榻上的贺元惟呼吸微弱,陷入重度昏迷,中的剧毒足以致命,随时有生命危险。贺云开命令御医和侍从时刻守在床边,竭尽全力医治。
  稳住形势之后,贺云开快步到达祥凤宫,着急的找到谢韫舜,她非常安静的坐在榻上,面无表情,整个人被浓烈的阴霾笼罩着。他苦涩的皱眉,坐在她旁边,轻轻的揽住她,将胸膛靠近她,将自己倾身向她让她依偎,温柔的拥抱着她。
  谢韫舜一动不动,身心仿佛没有知觉。
  感觉到胸前衣襟湿了,贺云开俯首看去,她在流泪,默默流泪。看到她的眼泪,像无数细密的刺,刺的他心痛。
  她默默流了很多泪,流着泪睡着了,睡的很安静,亦如她安静的悲伤。
  翌日,谢韫舜迎着晨阳去荣盛宫,御医和侍从在殿内殿外守候着。她镇定的走到床边,看着脸色发暗的贺元惟,深深的吸气,深深的呼气,泪流在心里潮湿无比。
  御医们都心知肚明贺元惟时日不多了,只吊着一口气。内廷已开始准备棺材,官员已在择陵地。
  过了七天,贺元惟这口气吊了七天,依旧是奄奄一息的吊着。谢韫舜自那日看他一眼后,就再也没有去看过他,她不去看他,就让他吊着那口气,也许他的耳边没听到她唤他元惟,舍不得最后一口气吧。
  谢韫舜一直在祥凤宫里画画,画着阴蒙蒙的细雨,阴绵绵的深山,阴深深的黑夜。沉默无声的画着,面无表情,只是她的眼眶常常泛红。在那细雨深山黑夜里,隐约可见一只折断羽翼的白鹤,孑然而立。
  束手无策,她只能安静的等待着,听天由命,如同备好的棺材,等待着贺元惟的死讯,让他体面顺利的离开。
  这一等,又是七天,贺元惟的身体在消瘦,那就微弱的一口气一直吊着。御医每日设法喂他药汤,他不能下咽,入腹困难,消耗着仅存的阳气直到死期。
  祥凤宫里,谢韫舜安静极了,整天沉默不语。御医日夜候着,谢夫人顾氏寸步不离的陪着。贺云开小心翼翼的守护,不声不响。
  入了十月,天高云淡。一个傍晚,谢韫舜忽然腹痛,一阵一阵的腹痛。
  “皇后娘娘要临盆了!”御医检查之下禀告,不知该喜还是忧,胎儿尚不足月,不免忧虑。
  最紧张的莫过于贺云开,他得知此事,连忙快步到床榻边,注视着疼痛不安的皇后,轻轻握着她的手,温言道:“皇后……”
  “请皇上回避。”谢韫舜腹痛的偏头朝里。
  贺云开语声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道:“朕在屏风外。”
  谢韫舜痛的蜷缩着身子,痛的满身大汗,她闭目忍着,痛的喘息,承受着身体剧烈抽搐的痛。
  屏风外的贺云开焦灼不已,他端坐着,仔细的听谢韫舜忍耐着的痛喘,和偶尔忍耐不住的痛呼,痛呼声揪心,他听的痛苦不堪。
  他感受着痛苦,想多听听她的声音,这些日子的她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他不知所措,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待她。
  就像是磨难,谢韫舜必须面对,去接受着。记忆纷乱而破碎,唯疼痛清晰的钝骨,这种前所未有的痛,亦滋生出前所未有的勇气。
  过了一夜,直到清晨时,终于传出了婴儿啼哭的声音。谢韫舜孱弱无力的看着,看着稳婆托起小小的婴儿,报喜道:“是位公主。”
  贺云开如释重负的唤道:“皇后?”待稳婆抱出婴儿,他满心欢喜的接过,好小的婴儿,他激动的抱着,抱到床边去看皇后,温煦的凝视着疲乏无力的皇后,她气息薄弱的让他心疼,温存轻唤:“皇后。”
  谢韫舜眼神麻木的看着,整个人几乎被痛疼消磨殆尽,只剩躯壳。
  贺云开掩不住喜悦,很喜欢,轻轻把婴儿送到她面前,小心翼翼的问:“皇后想抱抱我们的长公主吗?”
  谢韫舜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第64章 宜坦诚相见
  永泰二年十月,长公主贺澄明出生,皇帝大悦,昭告天下同喜同庆,赏赐天下所有与长公主同年同日出生的女婴福字银镯一支。
  谢韫舜卧床休养十日了,身体在渐渐康复,被摧残的精神依然破碎的难以修复,她始终静默不语,过度悲哀而显得安静柔软。
  顾氏见女儿郁郁寡欢,对皇上和公主的态度都冷淡,近乎冷漠的不予理会,不禁很是担忧。观察之下,发现女儿是沉浸在自责难过的情绪中,便坐在床边轻语劝道:“元惟虽还昏迷不醒,但能喂进一些汤,有所好转了,你为何还这么自责?点心之事,元惟知你不是有意,他不会怪你。”
  谢韫舜沉默的平躺着,发现他来了,开了口,平淡的道:“我难过的是,当他摧残我的身体时我觉得不重要,没有计较,他就有恃无恐,变本加厉的摧残我的精神。”
  顾氏愕然,‘他’是谁?
  “我自责的是,我本可以在议政殿果断的逼他朱批赦免,却心慈手软的跟他谈条件,没谈成,又心慈手软的让百官请命上书使得能宽限时日,希望他三思之后主动赫免。结果,变成了给他足够的时间去布局残害元惟。”
  顾氏震骇,‘他’是皇上?
  “看似宫女阿静报复投毒,看似天衣无缝的顺理成章,实则经不起细究推敲。”谢韫舜漠然的暼了眼屏风上投射的身影,“他就像以前那样平静的若无其事,会审时度势的在事态败露之前,择合适的时机心安理得的坦白交待,很高明的掌握了对待我的方式。”
  顾氏惊讶,‘他’真的是皇上?
  “我不能跟他对质去调查真相,因为元惟的命在他手里。我等着元惟能活下去,能醒来。”谢韫舜冷然道:“他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光明磊落。”
  “皇后。”贺云开语声温和的唤着,抱着熟睡的澄明公主绕过屏风。
  顾氏连忙起身。
  贺云开选择了面对,把公主交给顾氏,示意顾氏退下。
  顾氏忧虑不决,女儿刚才说的话,皇上应都听到了,此刻让他们单独相处颇为不妙。
  贺云开平和的道:“谢夫人请放心,朕和皇后之间有点误会需要解开。”
  顾氏不便僵持,就待在殿外,以防万一。
  待顾氏退下后,贺云开随即关上了寝宫的殿门,殿内只有他们二人。
  谢韫舜侧躺着,看他信步而至,不屑一顾。
  贺云开跪坐在床边,弯腰偏头的平视她的视线,看尽她眼睛里的冷漠,温言道:“元惟……”
  “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两个字。”谢韫舜凛然道:“你这种活在阴暗里的人,不配这样唤他。”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道:“我不知道你们这种自幼活在光明里的人,被人尊重是何等的习以为常。”
  她不自称臣妾,他不自称朕。
  谢韫舜直言问道:“你想要怎样?”
  贺云开道:“我想要听你唤我云开。”
  谢韫舜一怔。
  贺云开认真的道:“想要得到你的重视,想要看见你的笑容,想要体会你的温柔,想要成为你唯一的依赖。”
  谢韫舜茫然不解,“你到底想要怎样?”
  “想要被你倾慕。”
  “……”
  贺云开直截了当的道:“我倾慕你,迷恋你。”
  闻言,谢韫舜心中猛得酸疼。
  “我能给你的,他一定给不了。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贺云开郑重说道:“我想要占据他在你心里的位置。”
  “这就是你残害他中毒的原因?”
  “顾及你的感受,我没杀了他。”
  谢韫舜蹙眉,悲哀的道:“你顾及我的感受了?你彻底的摧残了我!”
  “神魂破碎了是吗?”
  “如你所愿了是吗?”
  贺云开温言道:“我想要你重新意识到我的存在。”
  “我已经对你刮目相看了。”谢韫舜冷道:“我已经意识到你的能耐,我在避免跟你反目成仇,你还要怎么存在?”
  “被你依赖、被你倾慕的存在。”贺云开温存的道:“你需要意识到我值得被你依赖、被你倾慕。”
  “你在惩罚我?”
  “你该承受惩罚。”
  “没有依赖你,没有倾慕你,我有罪吗?”
  “有。”
  谢韫舜懵怔。
  贺云开一本正经的道:“我容貌还可以,手段还可以,身体力行的房事还可以,对你的纵容还可以,身份还可以,你犯了有眼无珠之罪。”
  谢韫舜字字清晰的道:“厚颜无耻。”
  贺云开平和的道:“我知道你深深的鄙视我、痛恨我,我同样不耻自己的行为。跟你用那样卑鄙的方式圆房,第二次又用同样的方式使你受孕,每次回忆起,我都觉得自己很龌龊。”
  谢韫舜冷道:“这么平和的语气,你在沾沾自喜吗?”
  贺云开全心全意的道:“我自幼隐忍惯了,平和惯了,对不起。”
  谢韫舜眼帘一垂,不语。
  “我为对你做过的所有令你不适的事情,我同样觉得不适,但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能博得你的注意和重视。”贺云开深深凝视她,由衷的道:“你实在太高贵,太冷静,太有主见,太迷人,我没办法克制对你的占有欲,占有你的身体,占有你的心,占有你的神魂,想完整的占有你。”
  谢韫舜斥责道:“你占有我的方式是摧残我。”
  “我没有资格请你原谅。”贺云开沉重的道:“你以后怎么对待我都不过分。”
  谢韫舜正视他,道:“你到底要怎样对元惟?”
  “他会活着,昏迷不醒短则一年,长则三年。等他苏醒了,怎么赦免他、重用他,我都顺从你的安排。”贺云开痛楚的道:“我比你还害怕他死,他死了你一定会要我的命。”
  谢韫舜松了口气。
  贺云开全神贯注的看着她,问道:“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
  谢韫舜不语,她受元惟的影响,自幼志向远大,可是碰到了他,就像是碰到了势不可挡的挫折,计划总是被打乱。
  “我非常倾慕你,只要你对我温柔,对我笑,重视我,依赖我,我会对你死心塌地的痴迷。”贺云开真挚说道:“你完全可以仗着我对你的倾慕有恃无恐,我愿意当你的傀儡,愿意当你的贤内助,我真的比你想象中的有用且好用。”
  谢韫舜冷静的瞧了他一眼。
  “如果你能倾慕我……”贺云开只是想想如果就觉得欢喜,情不自禁的抿嘴一笑,面容微红。
  谢韫舜若有所思的道:“如果我一辈子都不能倾慕你呢?”
  贺云开皱眉,“我有那么不堪吗?”
  “回答我。”谢韫舜冷静视之。
  贺云开认真的沉思,认真说道:“我不知道。”
  谢韫舜突然想到那日回答他‘皇后会对朕动恻隐之心?’时,自己回答‘臣妾无法确定’的心情,是很慎重的回答,没有任何欺瞒,因为命运无常。
  贺云开轻轻的触碰下她的手,温言道:“身子重要,别让自己心情不好。养好身子,有了健康的体魄,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你想做的事。”
  谢韫舜挪开手。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道:“我把自己都这么坦诚的摆在你面前了,等你摧残、报复、伤害。”
  “然后你再凭自己的能耐,施以更大的摧残报复伤害。”谢韫舜目光薄凉,冷静至极,她不能小觑他,不能掉以轻心,他实在太防不胜防,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刻使出致命一击,而且还是举重若轻的使出。
  贺云开不由得笑了笑,摇首,道:“我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深不可测,也并非那么卑鄙无耻。”
  “你何必妄自菲薄。”谢韫舜察觉到他的手又摸上来了,随即又把手挪开,挪远点。
  贺云开懒散的道:“我自觉自己本性很良善,脾气很温和,不记仇,心态宽容,只是偶尔不心慈手软。”
  谢韫舜不语,好像他的无耻行径都是她逼的似的。
  贺云开察觉到她的心声,直言说道:“我的无耻行为,真的是因你而忍受不了了。”
  谢韫舜心情复杂的瞪了他一眼。
  贺云开慢慢站起身,温言道:“朕能保护皇后,且只有朕能保护皇后。”
  谢韫舜心下一惊,突然发现他一直是跪着跟她说话。他……他……
  贺云开漫不经心的拍了拍双膝的尘土,道:“朕去陪陪公主,她特别爱哭,好像知道她的母后不喜欢她。”
  谢韫舜更正道:“我没有不喜欢她。”
  贺云开走出两步,回首道:“朕对皇后唯一的要求,是在朕面前自称臣妾。”


第65章 宜云开
  谢韫舜已卧床休养了近两个月,在尚膳局和尚药局精心配制的药膳调理下,又跟贺云开坦诚相见的畅谈了一番,稍稍缓解了心中阴霾,坚定了信念,她身子康复的状态很不错,身形恢复的很好。
  贺元惟躺在荣盛宫里昏迷不醒,御医们日夜严加看护,病情略有稳定,能喂些汤汁维持生存。
  这日晌午,皇太妃们和大长公主们相约一起探望谢韫舜,十余人闲聊之下,状似无意的点到为止,道:“先帝在皇上这个岁数时,已是有了两位皇子一位公主,还有两位妃嫔怀着身孕。”
  谢韫舜只是微笑听着,端丽大方。
  见皇后不接话茬,她们又状似无意的明言道:“何不选个黄道吉日,把春分之日选定的皇妃册封入宫,以免她们择了婚嫁。”
  显然,这是人多势众的劝谏皇后为皇上充纳后宫,一因家族闺秀入宫为皇妃从而荣贵,二因皇帝子嗣事关重大,皇帝后宫需要多多开枝散叶,而皇后头胎生了个公主,皇上竟然还史无前例的举国同庆的赏赐同日出生的女婴们,太过离谱。
  听着附议声不绝于耳,谢韫舜看了看睡在床里侧襁褓中的澄明公主,自是不允许皇上近期纳妃,从容说道:“皇上的皇长兄在荣盛宫昏迷不醒一日,后宫就无一日是黄道吉日,不宜册封皇妃。这是皇上与本宫商议后一致的决定。”
  太妃们和大长公主们面面相觑,皇上竟然决定同意如此牵强的理由暂不纳妃?!是碍于皇后的颜面?还是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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