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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鼎革-第302章

小说: 鼎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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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漕帮最重要的堂口,先不说它与京城的那些权贵之间的利益纠葛,单说他控制了运河和长江在江南和中南地区的水路,就足以令人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失去了忠义堂的控制,那么这些水路必然会引来新的势力的觊觎,届时必然会因为争夺地盘而硝烟四起,进而影响水路运输,也给了毕时节身后的势力可乘之机。
毕时节如今狠狠地摆了忠义堂一道,可以说是忠义堂不共戴天的仇敌,那么毕时节身后的人如果要想拉拢忠义堂,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那些帮众就不会答应。
因此,与其说让忠义堂改换门庭,倒不如维持它的现状,谭纵可以肯定,官家一定会赦免忠义堂叛乱的罪名,因为这样做一箭三雕:既维护了江南和中南的水路运输,又使得毕时节背后的组织难以拉拢有着血海深仇的忠义堂,还能使得忠义堂向官府靠拢进而分化漕帮。
魏七和郑虎四人见状,连忙起身,跟着谭纵前往关押着忠义堂帮众的稽查司大院。
谭纵等人来到稽查司的时候,古天义已经睡下,由于这些天事务繁多,他干脆就在稽查司里吃住。
得到谭纵前来的消息后,古天义连忙穿上衣服迎接,领着他去了关押忠义堂帮众的盐税司大牢。
盐税司大牢在稽查司的后院,由于盐税司的经费充裕,因此大牢的规模比扬州府大牢还要大上一些,能容纳四五百人。
守在大牢前的狱卒虽然不认识谭纵,不过在看见古天义唯唯诺诺地跟在谭纵的身旁后,立刻猜出这个年轻人是钦使大人,因此连忙打开了牢门。
大牢的门刚一打开,一股难闻的气味就迎面扑来,里面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和苦苦的哀求声,谭纵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大步走了进去。
几名狱卒正坐在门前的一张桌子上喝酒聊天,猛然看见古天义和谭纵,慌忙站了起来。
大牢里阴暗潮湿,原先关在里面的私盐贩子已经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走廊两边的每一个牢房里现在都关满了忠义堂的帮众。
这时,几名狱卒骂骂咧咧地抬着两名死尸沿着走廊走了出来,见到谭纵和古天义立刻停在了那里。
谭纵上前一看,发现这两名死尸都受了伤,不过看上去并不致命,应该是耽误了救治而死的。
“死了多少人了?”谭纵挥了挥手,示意那些狱卒将死尸抬出去,扭头问急匆匆从大牢一侧的厢房里赶过来的牢头。
“启禀钦使大人,加上刚才的两个,已经死了二十九个了。”牢头也已经睡下了,睁着有些惺忪的睡眼,点头哈腰地说道。
现在天气炎热,那些重伤员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高温潮湿的环境,很容易就会死去。
“二十九个!”谭纵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了,他发现事态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于是抬步向前走去。
走廊两侧的牢房里伸出很多手,不停地晃着,还伴一阵阵有气无力的哀求声,谭纵走近后才听清楚,牢房里的人原来是在要吃的东西和水。
“大爷,行行好,给点儿水吧。”
“求求你,救救我兄弟,他受伤了,快不行了。”
“这位爷,给点儿吃的吧,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
谭纵等人的出现立刻引起了靠近牢门的两个牢房里人的注意,关在里面的人立刻涌向了临着走廊的木栅栏,苦苦祈求着。
或许是听见了这两个牢房里人们的声音,大牢里顿时沸腾了起来,牢房里的人纷纷聚集在走廊两侧的木栅栏前,高声哀求着,形势变得混乱起来,使得护卫谭纵的军士们变得紧张,右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了刀柄上。
“怎么没有给他们吃的?”谭纵边走边打量着左右两边的牢房,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地关满了人,一个个嘴唇干裂、神情木然,有些受伤的人伤势看起来不轻,痛苦地倒在狭小的草地上呻吟着,他在一个牢房前面停下脚步,扭头问向了牢头,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不给伤员治疗是人之常情,可是断了他们的饮食,这个着实不应该。
“魏香主,救救我们吧,我们实在是冤枉呀!”正在这时,一旁牢房里一个头上缠着布条、满身是血的大汉在昏暗的灯光下认出了跟在谭纵身后的魏七,无限悲愤地高喊了一声。
(PS。有朋友提到主角的身手问题;因为主角的穿越福利体质异于常人;所以身手自然慢慢会变好)  
                  
 
第四百一十八章 实现诺言
 第四百一十八章实现诺言
魏七望了一眼那名大汉,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转头看向了谭纵。
这名大汉是魏七香堂的一名头目,魏七现在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帮助忠义堂,他面对这名大汉的求助是无能为力,唯有将希望寄托在谭纵的身上。
“钦……钦使大人,按照规矩,这些叛匪要先饿上个两天,免得他们有了力气后行那不轨之事。”牢头儿是古天义的心腹,间接算是谭纵的人,他见谭纵的语气有些不善,心中一惊,连忙看向了古天义,古天义不动声色地冲着他点了点头,于是他就向谭纵实话实说。
“钦使大人,只要给一些水就行,兄弟们实在不想这么窝囊地死在这里。”那名大汉见过谭纵,却不知道他就是钦使大人,听到牢头的话后,扒在木栅栏上,一脸悲愤地冲着谭纵说道,“兄弟们知道这次的罪无可恕,如果可能的话愿意去北疆戍边,在战场洗刷自己的罪过。”
“钦使大人,我们冤枉呀!”说完之后,那名大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冲着谭纵放声大哭起来,要将心中的委屈和痛苦一起发泄出来。
“钦使大人,冤枉呀!”
“钦使大人,你要给我们做主呀。”
“钦使大人,我们都是被骗了。”
……
随着那名大汉的下跪,大牢里的人纷纷跪了下来,哭声震天,一片喊冤之声。
“大人……”魏七见状,眼眶不由得红润了,他冲着谭纵一拱手,沉声说道。
“魏香主不必多言,本钦使自有主意。”谭纵一挥手,打断了魏七的话,然后扭身向牢头吩咐道,“给他们弄些水和吃的,受伤之人抬出去医治,在没有审理前,本钦使不希望他们再出什么意外。”
“钦使大人放心,小的尽力而为。”见谭纵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牢头连忙恭声说道,心里暗叹忠义堂的那些人撞了大运,如果不是谭纵开口的话,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恐怕很难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记住,世上没有后悔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过失负责,如果是个男人的话就收起眼泪,用实际行动来洗刷自己的罪责,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谭纵随后看向了那名跪在木栅栏前的大汉,冲着他沉声说了一句,大步离开了牢里。
“谢钦使大人!”那名大汉怔了一下,猛然以头触地,给谭纵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着,谭纵看似严厉的话使得他的心中感到了一份淡淡的温馨,更有了一丝活下去的期望。
“谢钦使大人!”牢房里的人一起向谭纵磕头,将他跪送出了大牢,在如今这个最为困难的时刻,谭纵的这一份恩情令他们永生难忘。
“钦使大人,从今天起,魏七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无论上刀山还是下油锅,魏七的眉头要是皱一下,那就不是爹生娘养的。”走出了大牢,魏七快走两步来到谭纵的面前,单膝跪在地上,郑重其事地冲着谭纵一拱手,宏声说道。
谭纵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挽救了牢里不少忠义堂帮众的生命,魏七现在除了结草衔环外,无以报答谭纵的这个恩德。
除此之外,魏七还有一个私心,那就是投入谭纵的门下,希望能凭借着谭纵的庇护来躲过这一劫,毕竟忠义堂此次闹出的事情太大,可谓是惊天大案,他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一条后路。
与姜庆三人不同,魏七原本在忠义堂就是自成一系,不属于任何势力,因此他投靠谭纵没有任何的压力。
“魏香主言重了,贵堂之人虽然犯下大罪,但是没有经过审判前谁也不能私自定他们死罪,本钦使这样做不过是履行了职责而已,魏香主不必放在心上。”谭纵见状,也没有伸手去扶魏七,只是淡淡的说道,抬步从他的身旁走过。
谭纵清楚魏七的意图,但是却不能接受,因为对忠义堂之人的处置要看官家的意思,他不能打乱官家的布局。
魏七没想到谭纵就这么从他身边走过去了,神情黯然地苦笑了一声,站起身跟在了后面。
有了谭纵在盐税司大牢里的那一番话,关押在其他地方的忠义堂帮众的处境顿时有了很大的改善,不仅有了充足的饮用水,而且每天都能吃饱肚子,那些伤员也得到了有效的救治,死亡率随即大幅度降低。
对于谭纵,忠义堂上下自然是感激涕零,谭纵的一个举手之劳,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
第三天上午,扬州城的戒严令正式解除,街头巷尾重新热闹了起来,恢复了昔日的繁华和喧闹。
与往常不同的是,扬州城里多出了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不停地在城里巡逻着,城门和码头上多出了两道关卡,凡是离城的人都要经过细致的搜查。
府衙的公人在扬州城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向百姓们揭露了毕时节勾结倭匪、蛊惑忠义堂、煽动骚乱的三大恶行,使得心中疑惑着的百姓们终于清楚扬州城里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此是万分震惊,谁也想不到盐税司的司守大人竟然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在告示的最后,府衙悬赏两百两银子征集毕时节的线索,并且告诉百姓们毕时节可能就藏在他们的身边,让他们留意周围的人和事有什么异样。
一时间,毕时节成为了苏州百姓的公敌,百姓们全城动员搜集毕时节的线索,先不说那两百两银子,就凭毕时节勾结倭匪这一条,就足以使得百姓们对他深恶痛绝了,大家谁都不想放过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生。
与此同时,驻扎在昆山县的城防军押着俘虏的倭匪,浩浩荡荡地向苏州城进发,一路上敲锣打鼓,招摇过市,引得沿途村镇的百姓夹道观看。
当得知眼前这些垂头丧气的倭人就是祸害了苏州城的那些倭匪时,百姓们顿时愤怒了,如果不是城防军额士兵拦着,愤怒的百姓们早就冲上前将那些倭匪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大顺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在谭纵的安排下,那些倭匪们边走边挥动着右拳,操着生硬的大顺话,齐声高喊着。
如果有哪个倭人偷懒,喊得声音不汹涌澎湃,周围的军士顿时就涌上去一顿臭揍,并且还一天不许喝水。
几番下来,那些倭人顿时老老实实了,卖力地挥拳喊着口号,而且声音越来越标准,越来越麻利,使得沿途的百姓们大为新奇。
等那些倭匪来到苏州城时,苏州城里早已经是万人空巷,人们纷纷聚集在道路的两旁,手里拿着烂菜叶、烂水果和臭鸡蛋,严阵以待,等待着倭匪的到来。
为了避免百姓由于情绪过于激动而引发骚乱,曹乔木调集了大量军士维持治安,街道两旁的百姓身前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
终于,在百姓们的“翘首期盼”中,倭匪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赵炎和徐宗骑着马,与带队的把总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神采飞扬,意气风发,谭纵以剿匪功臣的身份安排两人去见赵云安,这对赵家和徐家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大顺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刚进城,在走在倭匪最前方的渡边三郎的带领下,倭匪们一起振臂高呼,倒也字正腔圆,颇有气势。
“打他个狗*娘养的!”守在城门口的百姓们先是怔了一下,也不知道人群中谁大吼了一声,无数烂菜叶和烂水果等物品就向那些倭匪飞了过去。
倭匪们的身上立刻遭了殃,而守护在两旁的军士跟着倒了霉,非常不幸地被众多的“流弹”击中,搞得跟那些倭匪一样,身上脏兮兮、臭烘烘的。
尤其是那臭鸡蛋,得到了倭匪要来的消息后,苏州城的百姓们特意将好鸡蛋给捂臭,有的还使用了不少偏方,使得鸡蛋奇臭无比,令人有一种想呕吐的冲动。
面对着漫天飞来的物品,那些倭匪泰然处之,依旧在渡边三郎的带领下,整齐地呼喊着口号,完全不顾脸上和身上的污物,一个个神情严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进城之前,领头的把总特意告诫了那些倭人,他们要去见大顺的王爷,如果表现好的话,说不定王爷能开恩饶他们一命,如果表现不好,那么先将他们的小兄弟切掉喂狗,然后再砍掉他们的脑袋,让他们无法投胎转世,死后成为四处飘荡的孤魂野鬼。
这些倭人既然选择投降,自然爱惜自己的生命,不是那顽固不化的死硬分子,在那名把总的又哄又吓下,一个个老老实实地按照他的要求来,无论中途遇到什么事情,一不能闪避而不能乱了队形。
在倭匪后面,跟着一辆马拉的囚车,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块破布的山边小次郎闭着眼睛躺在里面,他觉得渡边三郎等人现在犹如跳梁小丑,可笑之极,丢进了扶桑武士的颜面。
苏州府府衙门前站满了顶盔掼甲的军士,戒备森严。
隔着老远,坐在大堂上的赵云安就听见了那些倭匪喊的口号,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梦花,总是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赵云安现在的心情非常好,他已经得到扬州城的消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如今倭匪已然被全歼,在苏州城里待了这么长时间的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了。
大堂两侧坐着苏州城里六品以上的官员,左右两侧领衔的是曹乔木和孙延,孙延的下首位是左应龙,一个个正襟危坐,神情严肃。
不久后,高呼着口号的倭匪进入了府衙大院,百姓们尾随而来,聚集在府衙门口,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
倭人们在大堂前方的广场上停下,徐宗和赵炎则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跟着那名城防军把总进入了大堂。
“小民昆山县河东镇赵炎,拜见王爷。”
“小民昆山县河西镇徐宗,拜见王爷。”
等那名把总行完礼后,赵炎和徐宗冲着堂上的赵云安一拱手,异口同声地说道。
“免礼!”赵云安伸出右手,微笑着冲两人虚空向上一托,“两位公子协助官军围剿倭匪的义举本王已经知晓,心中甚为欣慰,实在是我大顺青年之表率。”
“我等只不过是做了应做之事而已,此次倭匪之所以能被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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