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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鼎革-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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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县尊这般说话,暮云却是惭愧的很。”展慕云却是微微摇摇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模样,倒显得他是一副真性情。
林青云见展慕云如此客气,正要在说上几句得体的好话,冷不防展慕云却是自己转过头去看向了谭纵,以食指指向谭纵道:“以暮云看来,论胆色,论急智,此处当以谭亚元为先,不知亚元公以为然否?”
实则林青云原先的计划是先为谭纵介绍展慕云,一来是让谭纵认可展慕云参与三人讨论的机会,二来是日后或许还得借助这位王仁身边的红人为自己说上两句好话,亦或者从王仁处得些资助,故此他到此时都还未来得及向展慕云介绍谭纵。
谁想展慕云却是直接一口道破了谭纵的身份,更是在言辞上自甘下风,倒似是两人早已熟识,甚至已然交锋过了一般,倒是让林青云很是狐疑。
林青云看了一眼桌上的其余三人,谭纵轻笑中带着些许玩味,展慕云一脸郑重又带了几分诚恳,那位韩三小姐却是垂头不语,气氛的确有些怪异,便忍不住出声问道:“嗯?莫非谭游击与展先生已然认识?”
“这林青云这般问话,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谭纵用眼角余光扫了林青云一眼,见他脸色神色似乎不像作伪,心里便有些略微放心,但戒备心理却还是在的。
谭纵这般小动作做的极为小心,对面的韩心洁又低着头,根本不曾见到,因此便无人发觉。谭纵暗暗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后,暗自在心里下了个决断,便以一副清闲姿态轻飘飘地抛出一句话来:“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我与展先生确是神交已久了。”
谭纵说这话时,乃是微微打了个机锋。谭纵话中所谓的神交已久,实则是说他谭纵与展慕云的主上王仁、王动乃至于整个王家暗中交锋数次,而展慕云作为王家最得力的臂助,定然是参与其中了的。换而言之,两人早已经在暗中交手数次。
而结果不言而喻,谭纵不仅没死,反而越活越滋润,不仅得娶美人归,更得了赵云安这位当朝唯一一位以皇子身份晋封王爷的安王看重,轻轻松松地便得了个监察府六品游击这等位高权重的差事,算得上是一飞冲天了。
相对而言,因为他谭纵的缘故,再加上上天相助,王家如此已经是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他展慕云身为王府的第一幕僚,无论如何都要担负些责任。
故此,两人的高下不比已分,谭纵便是借用此事来打击展慕云。
展慕云却是微微一笑,仍是带着那副俊朗雅逸地神情轻声道:“确实,暮云却也是久闻谭亚元大名,早有与谭亚元一见之意。只可惜暮云事务繁忙,每次都与谭亚元失之交臂,当真是一大憾事。”
展慕云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便是说他压根没机会跟谭纵交手,甚至引以为憾——至于是遗憾没机会与谭纵交手,还是遗憾没能将谭纵彻底弄死,谭纵自然是不羁以最坏的可能性来猜测。亦或者更直接的说法是,以前害王家输给他谭纵的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所以,他这话还有一层意思,那便是警告谭纵不要得意太早,你可还没有胜过我呢。
见展慕云如此说,谭纵眼中不由地生出一股鄙夷。
如今南京城中的形势已然趋于明朗,特别是谭纵走时安排了后手,以李发三的能力想来定能完成的妥妥当当,不会出什么漏子。介时,李熙来被李醉人毒杀的案子便足以让王仁焦头烂额,而只要有人稍微鼓动一番,便不虞李泰来不会站出来反水。、
介时,再有赵云安适时以河堤案施压,便不愁没人站出来指证。一旦形成这么一个恶性循环,王仁便是墙倒众人推的局面!
故此,在南京城形势已定的情形下,这展慕云竟然还这般自信,谭纵便不由的有些奇怪这展慕云究竟是哪来的底气这般支撑着他。
“莫非是王仁还有翻盘的后手?”谭纵心中一惊,旋又立即将这份担心压下。
若王仁当真有后手未用,只怕此时也是发动不得了。除非王仁能狠下心来,将李泰来灭口了事,否则王家出个窝里反几乎就是肯定的。只是以李醉人那一回“死前善言”来判断,王仁定然不会是这般心狠手辣的人物,否则他谭纵必然是早早地就死了。
谭纵却是想起来了自己在常州遇刺的情况,并且很自然地将之归结到了王府的头上,准确的说是李醉人的身上。
“不对,我刚出南京府,一路上不惜马力的速度丝毫未减,结果还是在常州遇伏。即便李醉人再如何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早早就设伏联系杀手在常州等我。”谭纵被自己陡然间的发现惊的几乎就要站起来,双眉紧锁中双眼神色更显幽深:“南京方面的李醉人不可能,莫非……”谭纵吃惊下,倏地抬起头来,仅仅盯在了身边展慕云身上!
“莫非当初的那次刺杀不是李醉人买人干的,而是这个展慕云!”谭纵越想越是如此,仇人在前,激愤下倏地站了起来,双眼怒视展慕云不放,似欲夺人而噬!
对于谭纵突然间的变化,林青云与那边的韩心洁以及明心俱是大吃一惊,很是不明白适才两人还表现的一副神交已久,却是一直未能得见的遗憾模样,怎的这时候谭纵便化身成了怒目金刚?
展慕云似是丝毫感受不到谭纵眼中的怒意,甚至连看也不看谭纵,脸上仍是那副闲淡表情。带着盈盈笑意,展慕云举手中杯轻嘬一口,神色悠然无比。  
                  
 
第一六九章 惊来佳人
 谭纵刚一站起来就觉得后悔了。
像现在这样的情形,且不论午间在常州时发生的那件事情是不是这位展慕云展先生做的,就算是他做的,谭纵也没半点证据能证明。
既然不能证明,谭纵就是在无端指责,就是在信口雌黄。如此情况,他便是连一家之言都算不上,因为谭纵的这些念头都还只是在脑海中转过,根本是没办法宣诸于口的,顶多只能算是他谭某人私下里的臆想。
这个词有点生僻,后世有个词在词义上与臆想比较接近的,叫意(和谐万岁)淫。
看起来两个词在词面上就有高下之分,其实意思都差不多,顶多是在目标和态度上有些微的差别。
就好像手(和谐万岁)淫和意(和谐万岁)淫一样,其实都是有其共同之处的,否则又哪有那句名言:手(和谐万岁)淫强身,意(和谐万岁)淫强国!
展慕云的视线虽然根本未放到谭纵身上,但他却对谭纵的动作掌了如指掌,直接就开口道:“谭亚元,何故如此慌张?”展慕云展颜一笑,轻轻把手上的茶杯搁回石桌上,微微抬起头来仰视着站起身来的谭纵道:“谭亚元这般怒视于我,莫非慕云有什么事做错了,惹得谭亚元你不喜?”
展慕云这句话说的轻飘飘的,好似是在自承有错,可那副神态却是将展慕云的这份假谦卑撕了个粉碎。
在谭纵眼里,这展慕云说的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甚至最后那一句话就等于在打他的脸,让他的脸是红一块青一块的,偏偏谭纵还不得不认错,否则便成了无理取闹的小人。
故人有说,一步之差,失之千里。谭纵这不过是站了回身而已,便让他陷入了如此被动,当真是让谭纵恼恨又无奈,偏偏还发作不得,而且还得找个由头让自己的这一站尽量的不那么离奇,至少也要靠谱一点。
千百种念头在谭纵脑海中转了一圈,可全数都被他直接扼杀掉了。直到谭纵看见对面的小丫头明心也向自己投来疑惑的视线时,谭纵却是忽地有了主意。
仍是那副嗔怒至极的模样,谭纵却不是对着展慕云了,而是移首对明心道:“明心,你还不过来伺候我,莫非是想饿死我么!”
明心这边正迷糊呢,陡然间听到谭纵这般说话,顿时就惊呆了。不止是明心,便是韩心洁也是忍不住抬起了头,一脸惊异地看着谭纵,不明白谭纵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明心可是她的贴身丫鬟,伺候她才是应当,可听谭纵的口气,倒好似伺候他才是理所当然的。
韩心洁忍不住就在心里盘算开了:“这人这般说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莫非是恼恨适才我给他吃闭门羹,所以才借明心来羞辱于我不成?”想到这,韩心洁看向谭纵的视线里头顿时又多了几分愤忿恨。
明心心里头的想法却是稍有不同,只是她却谨记韩心洁先前在房里说的话,即便被谭纵说的心如小鹿般狂跳,面如朝霞,但这时候反而不敢再看谭纵了,眼睛只敢盯住自己的一双翠绿布鞋猛瞧。
她却不知道,她这副模样,反而更让别人知晓她心里儿的意愿,那必然是一百个愿意。
谭纵却是不管韩心洁的,只是做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明心身边,一边装出一副压着声音与明心低语的模样,一边却又故意抬高了音量让所有人听见:“丫头,没见着我双手不能动么?你不过来伺候我,难不成是想我饿死在这儿?”
明心却是“啊”地一声叫出声来,这才记起来眼前这个可是个双臂尚不能动的重度伤患。既然不能动,那自然是臂不能举,碗不能转,便是手指头想动上一动都还得费一番功夫。如此情况,若是没个人在身边服侍着,自然是什么东西也吃不着——总不能让谭纵这位堂堂一府亚元,监察府的六品游击大人,弯着身子学狗儿在碗里刨食吧!
而此处五人,除开谭纵外,在座的哪个不是身份尊贵,又怎么可能去服侍人。也只有明心这丫鬟跟着自家小姐一起过来了,旁的愣是没一个人。更何况回来的这一路上,谭纵也是被明心伺候的,甚至是连女儿家的清白都不顾忌的服侍——虽然丫鬟的清白在这些人眼里算不得什么清白——如此这般的算下来,谭纵这会儿提出来要明心服侍倒也算不得太唐突,毕竟当初明心服侍谭纵也是经过韩心洁点头的。
韩心洁这时候也是却也是呆愣住了。
明明谭纵这时候说的话极为不妥当,甚至可以说是野蛮霸道,但偏偏韩心洁却是不知道如何去反驳。一时间,便是她再如何冰雪聪明,这个时候也是忍不住有点头疼,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无奈下,她干脆便撇过头去,便算是默认了。
明心却是时时刻刻都在瞧着自家小姐的动作的,见着韩心洁这副虽然气恼的苦,但却转头不看的架势,顿时明白了韩心洁的意思。一时间,这小丫头顿时就有些雀跃,一双眼睛虽然低垂着不敢抬头看,但脚却已然开始向谭纵轻轻挪动过去。
便在这等情况下,林青云却是极不适宜地插了话进来。
“我还道谭游击说甚子。”林青云带着一脸笑意地站起来,在胸前轻轻拍一拍掌。
这情形谭纵在电视、电影里见得多了,一般就是两种结果,若不是从左右冲出一堆要人命的刀斧手来取人性命,那便是有绝代佳人从某处屏风后面袅袅婷婷地在走出来,与诸君道一声万福,随后便依在主客身便献殷勤。
此处大庭广众的,几人之间撇开心思难测的展慕云来说,也没有哪家是破家的大仇,自然不可能有刀斧手现身。
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便有几个女子从旁边的厢房走了出来。
起先一个年岁大概有三十有余,相貌只能说是周正,却绝对算不上是佳人,与绝对更是差距颇远。而且这女子衣着朴素,全身上下也只是在头上插了一支木质的簪子,将一头的秀发束在了脑后,脸上也是连一点脂粉也未施,竟是以素颜示人。
只是虽然如此,但谭纵却不会觉得林青云是随意请了个人过来打发自己,因为这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比明心年纪略大些的小姑娘。小姑娘模样倒是长得颇为清秀,但这时候却是一脸的严肃模样,极不喜人。只是她双手捧了一张半人多高的琵琶,却让人见了后下意识便会忽略了她。
“竟是玉大家。”展慕云却是激动的先拿手轻拍了下身前石桌,随即连忙站起来与这玉大家行礼道:“暮云来苏州数天,数次求见玉大家而不可得,却不想竟在此处得见,当真是意外之喜。”
展慕云说罢,却是又笑着以食指指着林青云道:“林县尊,莫非是你将玉大家藏起来了?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林青云却是断然不敢接这话头的,连忙否认道:“玉大家岂是我这等凡夫俗子敢藏起来的,平日里透我可不是与展先生你一样见不着玉大家一面么。”
展慕云正要再说什么,冷不防背后又传来一阵叮当佩响,顿时止住话,转过身去看。
“好一位佳人!”谭纵却是角度正好,直接便看见了来人,只第一眼便忍不住在心里道了一句。
这女子大概十八九岁模样,外罩轻纱,内着一件鹅黄坎肩,身上却是穿着一条水红长裙。长裙胸口处绣着一朵极大的牡丹,显得异常的雍容华贵,中间拿一条银白绸带束了,显得柔软腰肢盈盈不可一握,又衬出这女子姣好的身段来。
更特别是这女子人未语,但偏偏只是行动间的一颦一笑却让人觉得她已然说了千言万语,竟是道不清的贴心。待走到展慕云身侧,这女子又是幽幽一叹,却是让人听了便对她产生出无限怜惜来。
“原来展先生心中只有玉大家,却是连小平儿一点点立足之地也未留下。”说罢,小平儿却是不理被自己一句话说的瞠目结舌的展慕云,径直走开道:“读书多的人果然多是负心人,小平儿从此后还是绝了心中与展先生双宿双飞的念头,只老老实实地在那勾栏院里渡尽残生罢了。”
谭纵却是听得心里忍不住就是一懔,这才知道这位佳人竟然是有主的。因此便忍不住拿眼看向林青云,不明白这位林县尊怎么会这般安排。
那位玉大家一看便是艺伎,自然只是拿弹琵琶凑兴的。而这位小平儿一来便与那展慕云表露情愫,还哀怨如斯,显然与展慕云关系也是非凡,说是展慕云的私房人恐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林青云这般做,莫说是展慕云,便是谭纵也要心里不舒服了。
谁想谭纵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后却是陡然伸出一对手来,轻轻将他双眼遮住,轻声道:“猜猜我是谁?”
谭纵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第一七零章 名士风流
 这一句“猜猜我是谁”来的好蹊跷。
谭纵即便不曾习过武艺,但起码的一些提防心理还是有的。特别是看到这展慕云后,更是提起了小心,担心他会来一出“摔杯”的戏码,因此早就观察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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